太阳快要下山了,内阁大学士上官澈大步流星地走出内阁的办事厅,朝门口拐角处停着的那辆马.info
那是江家的马车,马车夫也是江传雄亲自指派来的。
当马车疾驰在路上时,上官澈开始闭眼小憩。
忙碌了一天,此时的他已经很疲累了,但他并不希望将这疲累带到那小娃面前。
在车上小憩显然是最好的调整方式。
马车夫亚塔见上官澈上了马车后便一路无声,遂主动开口道:“上官大人,江家少爷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不是吗?”
上官澈依旧闭着眼,但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道:“也许吧。”
他昨天才初次与江月棠接触,了解得不算多,但显然,那个小家伙是乖巧、可爱又聪明的。
这样的小娃不会惹人讨厌。
他也很庆幸教的是她这样的小娃,若是换了别的,他可不敢保证自己有足够的耐性去教。
亚塔又说:“小的是在少爷出生满三个月时受雇于江家的,那时候常常能看到夫人抱着那对龙凤胎在花园里晒太阳。”
上官澈微微一顿,问:“少爷的妹妹是怎么死的?”
关于江月棠的死,外界只听说是得了怪病,有些好奇心强的人想多了解一些信息,无奈江家人对此讳莫如深,外人便怎么也探不到更多的信息了。
如今见亚塔主动说起江家这对龙凤胎的事,上官澈自然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
毕竟,身为江月庭的老师,他觉得自己对江家的情况多了解些总归是好的,何况他本人也确实对这对兄妹的事好奇。
亚塔却忽然闭了嘴。他原本只是想在上官澈面前夸夸江少爷的,没想到上官澈却问起少爷的妹妹的死因来。
那可是江家人最不愿意谈起的伤心事啊,况且江传雄也曾下令不许大家对外谈此事。
“那个......是得怪病死的,病了将近半个月,后来越来越严重,就......唉,小的那段时间经常在外面奔忙,知道的不多,很抱歉!”亚塔吞吞吐吐地说。
“理解。”上官澈说,随即又忍不住问:“当时是一对都得了怪病么?”
亚塔犹豫了一下,轻声答道:“是两个同时得了怪病。”
“哦,多谢!”上官澈没有再问,闭着眼睛陷入了沉思。
亚塔却隐约觉得不安,仿佛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似的。
到得江府,太阳已经快要沉下西山了。
夕阳把大地染得通红,大地便仿佛被罩上了一层瑰丽的面纱。
上官澈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夕阳,微微一笑,抬脚往大门走去。
远远地,他便看见了站在垂花门下等他的江月棠。
小小的个子,雪白的衣袍,恭敬而期盼的模样。
这个小娃,她在等着他的到来呢。他忽然有种莫名的感动,忙加快了步伐。
他在她跟前半蹲下来,望着她微笑着问:“月庭是在等老师吗?”
“嗯。”小家伙用力点头,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上官澈。
上官澈发现她的脸红得有些不大对劲,忙伸手去摸她的头,唉哟,都烫得可以把鸡蛋煎熟了。
“你在发烧。”上官澈惊呼,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这时他才发现站在江月棠身后不远的甄慧媛,顿时脸上一红,但他并没有把江月棠放下,而是朝甄慧媛点头致意,然后镇定地道:“月庭在发烧,今日恐怕无法习棋了。”
甄慧媛也点头,无奈道:“她从昨晚下半夜开始发高烧。我本想让人通知你今日别来的,无奈小家伙不同意,说时间不多了,不能再耽误了。”
上官澈望向怀中的小娃,见她不仅满脸通红,而且眼睛也是红红的,便爱惜地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你现在只能歇着。”
小家伙望着他摇了摇头,道:“我能行的,老师,请您千万别走。”
她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鼻音。
上官澈感慨地说:“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孩子。”接着他补充道:“老师后天休假,到时再来给你补习好不好?”
小家伙却主动伸手搂住上官澈的脖子,说:“我真的能行,请老师现在就给我讲课吧。”
上官澈望向甄慧媛。
甄慧媛知道江月棠的性格,便说:“那就请老师给她讲一会儿课再走吧。”
上官澈点头,满眼关切地望着江月棠说:“那老师给你讲两刻钟的课,然后你乖乖地歇下,好不好?”
小家伙笑着点头道:“好。”双手更紧地抱住了上官澈的脖子,就像往常江传雄抱她时她的回抱一样自然。
甄慧媛很感慨,她真没想到这娃儿和上官大人会这般投缘!
上官澈抱着江月棠去了书房。
梅香也快步跟了过去。
江月棠紧紧地搂着上官澈的脖子,并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她现在头晕沉沉的,很担心自己会随时晕过去。
她不断地对自己说:“打起精神来。”
到得书房,上官澈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到她平时坐的椅子上,然后将自己的椅子往她的方向移了移,以便能照顾到在病中的她。
小家伙身上有一股类似于奶香的味道,这股香味他非常喜欢,因此总忍不住想凑近来闻一闻。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会对一个小男娃这般喜欢,他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可思议。
他自嘲般耸耸肩。
见他紧盯着自己看,江月棠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忙轻声提醒道:“老师,可以开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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