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便在靠边的一颗黑子旁‘长气’,如此,其中两颗白子便瞬间被黑子从三面包围成只剩一口气的。info
江传雄看了微微一笑,紧挨着那两颗仅剩一口气的白子放下一白子,引导她道:“现在,白子开始往外逃了,你要怎么追?”
江月棠一看顿感不妙,忙指着另一个位置对江传雄道:“阿爹,我方才那一子下得不对,应该下在这个地方截住白子往前行才对。”
江传雄点头道:“嗯,你方才的走法即便最后能吃到白子,但数目都是极其有限的。而若按照你后面的这个走法,则可以吃到比先前多得多的棋子。来,娃儿,我们就按照你后面那一步棋的走法来走几步看看。”
“好。”小家伙立即将一颗黑子按照她刚才的说法放到截住白子往前方‘长气’的地方。
江传雄随即在白子的另一个方向‘长气’,使之往另一个方向逃,江月棠的黑子马上紧追。
“像这种通过利用对方仅剩的一口气不断地扭拐叫吃的走法便叫‘征子’,也叫‘拐羊头’。”江传雄边走边说。
小家伙点头。
“在用‘征子’术时要看清楚前方路上是否有敌方的棋子存在,如果有则很有可能无法顺利完成征子,这情况叫‘征子无利’;如果征子路上并没有敌方的棋子存在或有己方的棋子存在,则称之为‘征子有利’。当发现‘征子无利’时最好马上改变战术,以免造成全局崩溃。”
“明白。”
江传雄接着用十二颗黑棋和十颗白棋在棋盘上摆出一个相互纠缠的棋形,问江月棠:“如果想要将这些白棋都吃掉,应该怎么走?”
小家伙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摇头道:“请阿爹赐教。”
江传雄便指着其中的一个空格子道:“如果黑子大胆地往这个方向打,然后再一步步紧逼,就有可能将白子全吃掉。”说着,他按照这方法演示给江月棠看。
果然,不出五个回合就把白子全吃掉了。
“这种虽然不能一下子形成对打但却可以通过步步紧逼来达到吃子的打法便叫‘缓征’。”江传雄说。
“嗯。”小家伙点头,不自觉地打了个呵欠。
江传雄抬眼看了看窗外,道:“今晚就讲到这吧。”说罢,他一把抱起她走出了书房。
还没待江传雄回到凤凰居,小家伙已经伏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看着她那可爱的睡颜,江传雄的心里顿时涌起无限的疼惜和不舍,不由得将她抱紧了些。
次日,江月棠整个白天都在温习江传雄昨晚教她的棋形,并在热切地等着江传雄的回来。而陶老夫人和甄慧媛则在准备江月棠的拜师礼事宜。
江家乃大户人家,自然在拜师礼上面要操办得比一般人家隆重些,因此她们还让厨房那边准备了一桌酒席。
太阳即将西斜时甄慧媛到书房来,对埋头研究棋形的江月棠道:“娃儿,你老师很快就要来了,先去沐浴更衣吧。”
小家伙顿时精神一振,忙乖顺地道‘好’。
甄慧媛亲自帮她沐浴。
江月棠躺在温热的水中,不觉间便有些昏昏欲睡,双眼很快便合上了。
甄慧媛看着她洁白无瑕的娇小躯体,不由得一阵心疼。
这个小女娃如今背负着不该她背负的责任,她如何能不心疼?但她又不得不佩服江传雄此举的远见。的确,在现阶段,很难找得到比这个方法更为切实妥当的方法了。
沐浴完毕,甄慧媛抱她出浴桶,给她穿上白色交叉领长袍,接着给她外罩上黑色缎子马褂、戴上黑缎帽。
如此,江月棠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小读书郎了。
甄慧媛百感交集,将她的头紧紧地搂入怀中。
这一刻,甄慧媛忽然意识到——从今往后,她必得把这个唯一的女儿当唯一的儿子来看待了。
因此,她好一会儿都不敢直视江月棠的眼睛,怕自己会忍不住在她面前流下泪来。
大约一刻多钟后,江传雄带着上官澈进了江府。
陶老夫人和甄慧媛立即到客厅接见。
她们才到客厅他们便进来了,她们立即朝上官澈看去。
但见来人面貌清秀、举止高雅,浑身透着一股超然之气。
好一个谪仙般的人物!
她们悄悄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显然,她们对他的初步印象不错。
江月棠此时正站在里间,透出珠帘的缝隙,她隐约看到了上官澈。
他跟她想象的如出一辙。
她莫名地便不紧张了。
接着,她听到陶老夫人和上官澈说话,说的都是一些客气话。
上官澈答得很得体,且毫不隐瞒。
陶老夫人微笑颌首。
既然陶老夫人也没意见,这个老师就可以定了,于是江传雄朝珠帘后面的江月棠点了点头。
江月棠会意,遂掀开珠帘缓步进来。
上官澈便朝她走来的方向看过去。
一身正装的江月棠缓缓朝上官澈走近。原先她并不紧张,然而越接近他时却越发地紧张了。
一紧张,她的小脸便发红,步态也拘谨了不少,模样甚是可爱。
看着眼前这个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抱一抱的小娃,上官澈的嘴角微微上扬。
小家伙跪下恭敬道:“学生江月庭拜见老师!”然后将束脩六礼1呈上。
童稚的声音,可爱的模样,庄重的举止,无不让上官澈感到亲切。
上官澈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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