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它放在了一个小箱子的箱底,一般人找不到的。”钟十六说。
“你妻子能找得到吗?”萧棣元便问。
“她也未必能找到。”
萧棣元便道:“那就有劳你跑一趟了。”
钟十六:“......”
萧棣元从口袋中掏出一串银子。
钟十六一看便换上了笑容,道:“行,行,那就劳你等一下了。”
“无事,我派人骑马同你一起去。”
骑马的话来回统共不用三刻钟。
钟十六点头,跟着萧棣元指派的一名男子走了出去。
待钟十六一走,萧棣元便对丁聪道:“明日起派三人暗中保护着钟十六一家,确保他们的人身安全。”
丁聪忙说:“是。”又不忘补充道:“二殿下英明!”
钟十六和萧棣元派的人各骑一匹马往往钟十六的家里赶,即将到家时钟十六对那人说:“为防引起邻居们的怀疑,还是我独自回去吧,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就是。”
那人微笑道:“我现在是一身便装,谁也不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不用担心。”又说:“我若不跟着去,回头不好向我家主子交待。”
钟十六只好由他跟着来了,一边走一边低声问他:“你家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要调查此事?”
那人答道:“巧的是这两个问题我都不好回答,所以还是请见谅吧。”
“你家主子住在哪里?”
“他并非京城人。”
这回答简直是半忽悠啊。
钟十六有些郁闷和无奈,但也还是识趣地闭了嘴。
那个小银袋子被钟十六用一只花布袋装着,巴掌大小,上面绣着几朵红牡丹。
那红牡丹是用几种超级名贵的丝线绣上去的,这种丝线,应该只有大户人家才用得起。再看那布料,是丝绸的,但是又有一定的厚度,摸着特别柔滑,但是极有手感。
这般精致的东西,更加使人相信是出自家庭环境极好之家。
那人说:“这东西倒是精致!”
钟十六连连点头道:“可不是?当年还带着一股香味的呢,只不过现在天长日久了,那味道消散了。”
那人却依旧拿起它放至鼻子前嗅了嗅,虽然那香味已经很淡很淡了,但是还隐约闻得到一点,遂说:“还是用你原先包着它的那个布袋包着吧。”
钟十六照办,将之包好后放进了口袋里,与那人离开了他的家。
他们很快便到达了小酒馆。
钟十六将那只小银袋递给萧棣元。
萧棣元细细地看了一会儿,问钟十六可否将它给了他。
钟十六一听忙摆手道:“这东西我都留了十几年了,有感情了,不舍得给你。”
萧棣元没有硬抢,反而很自动地给回了他,但是说了一句:“它留在你的箱底里便兴许永远也没法发挥作用,但是在我这里却极有可能帮助侦破一宗重案。”
钟十六反而更紧地握住了那只小银袋,有些警惕地看着萧棣元。
萧棣元心想——既然他那么爱财,看来也只有拿出银子才行了。
虽然萧棣元很不喜欢用银子来诱/使他答应,但实在很有必要时也不会太过拘泥于此,于是缓缓地从口袋中掏出一袋子银两来。
这袋子银两足够钟十六吃三顿眼前这样的美餐了,钟十六的双眼里便隐隐透出光来。
每个人的底线不一样,也无一定的标准,对于钟十六来说,如果面对的诱/惑不够大时,是很愿意拿出一副清高的姿势来的,可是,当这诱/惑够大时,心里的想法便不太一样了。
一个小袋子而已,在他这里显然是起不了多大作用了,但是如果用它来换那一袋子钱,傻瓜也会点头答应的吧?钟十六不禁在心里想。
不需要太挣扎,钟十六很快便做出了决定,他一脸严肃地将那只小银袋递给萧棣元,道:“既然是对破案有帮助,我想我还是应该支持一下你们的。”
说罢,将那小银袋主动塞进萧棣元的手中,另一只手便迫不及待地将那一袋子银两拿着。
萧棣元笑道:“那多谢了!”
一边将那小银袋装进自己的口袋一边招呼钟十六喝茶。
“钟大伯,可否再讲讲丁安后来的事?他一直都住在那里吗?他的养父母家有没有常来做客的人?”萧棣元微笑道。
钟十六将茶喝得咕噜噜地直响,一杯下肚后方答道:“嗯,一直都是住在那。至于常客么,好像有一个,据说是丁大嫂的亲戚,隔一段时间便会来他们家走动走动。”
“你见过那人么?”
“没见过,每次都是坐马车来的,每次来都带着随从,好像很神秘、很谨慎的样子。”
萧棣元抿嘴一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送走了钟十六,萧棣元便急匆匆地往皇宫赶。
回到住处,萧棣元坐在靠窗那张靠背椅上,掏出那只小银袋细细地端详着。
在他很小的时候,柳氏曾给他绣过一只小香囊,那香囊上面的绣花跟这银袋上的是一样的,而且绣法也很接近。
当然,单凭这一点还不能说明什么,毕竟这世上风格、手法很接近的东西多了去了。但是,这银袋子的布料他也曾在太子萧棣开的一个小挂件上见过。
这个小银袋很有可能就是出自皇宫,而且出自柳氏。
事情越来越明朗了。
萧棣元重新将这小银袋装进口袋里,望着窗外的黄昏景色,心绪也随之飘到了很远,很远,一直飘到当年。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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