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上官澈在江家的书房坐下后便对江月棠说:“关于谋略的知识再讲三天就得告一段落了,接下来便要进入讲解兵法的环节了。”
说这话时他的心里颇是感慨。
“是啊,转眼间我已接受了老师整整十三天的教导,老师辛苦了!”江月棠由衷道。
她也很感慨。
师生两对视着,都能在对方的眼睛里读到欣慰和默契,还有一种比简单的师生关系深厚得多的感情。
上官澈微笑着伸手来摸江月棠的头,目光里满是欣赏和爱惜。
小家伙已经习惯了,故没有了当初的羞涩,也微笑着看向他。
她的眉毛弯弯,眼睫毛又长,扑闪扑闪的,上官澈的心也随之扑闪了几下。
上官澈叹着气将她抱进了怀里,久久不说话。
小家伙太惹人喜爱了,他真希望自己能一直当她的老师,一直和她呆在一起。
可那是不可能的。以她的能力,等她再长大些时必得请比他更厉害的老师来教才行,那时,他就不得不离开她了。
唉,怎么会有这么可爱又聪明的小娃呢?他不由得再次感叹。
“月庭,”他感慨地叫了一声,并将她小小的头颅往自己的怀里按,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说:“老师很喜欢你。”
说这话时他的眼眶湿润了,他被一种难以形容的幸福和苦涩所触动,也被自己对她的这种感情所触动。
小家伙从没见他有过这般的神情,顿时有些惊慌,但随即又放松了下来。
他是她的老师啊,她最敬重又最信赖的人,她没什么好担心的。
于是她将头靠在他的胸前,说:“我也好喜欢您。”
这时,一抹红晕浮现在她的脸上。
她感觉自己像被暖阳包围着,浑身都沉浸在一股带点眩晕的幸福中,这幸福又夹着难以名状的苦涩。
这感觉和上官澈的几乎一样。
“老师,老师。”她紧紧地拉着他的衣襟,将头更紧地贴向他的胸膛,哭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忽然这么难过,这么脆弱,又这么不可理喻,她只知道自己此刻很想靠在他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见她忽然哭了,上官澈非常的吃惊,随即他便明白了,心也随即碎了,他轻拍着她的背部说:“别哭,老师知道你最近心理压力大,知道你已尽了力。不要担心,凭你的能力和努力,晋级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还有一些话,他斟酌了许久,终是没有说。
小家伙听得他这番安慰,果然便安静了下来,只是依旧紧紧地依偎着他,像个粘人的小猫咪一样。
上官澈的心里便泛起了无限柔情,不受控制地、无比自然地,他俯头,将温软的唇轻轻地贴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
梅香的脸色顿时煞白,差一点便要叫出声来。
这两人先前‘喜欢’来‘喜欢’去的已经让她的整颗心都悬了起来,现在竟然又......
但她最终并没有叫,而是悄悄地扭头看窗外的景色,假装对屋里的事一无所知。
“月庭,别哭。”上官澈温柔的声音从江月棠的头顶传来。
他的唇依然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亲着,他的手温柔地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件易碎的瓷器。
江月棠果然就不哭了,如同得了宠的小猫咪般在他的怀里蹭了蹭,然后轻轻地离开他的怀抱,说:“好了,老师开始讲课吧。”
她一离开他的怀抱,他便感觉到了淡淡的失落,随即又笑了,摸着她的头说:“好。”
在前面,他已给她讲了不少关于前人如何运用谋略来达成目的的事,他知道她心里对于谋略的概念已经相当清楚,那么现在便是教她学习和施展谋略的方法的时候了。
“《逸周书》有曰:谋有不足者三:仁废,则文谋不足;勇废,则武谋不足;备废,则事谋不足。”上官澈说。
江月棠点头。
上官澈接着道:“要成为谋略家,首要的条件是多钻研、多读书、多历事,天分也要一些,但并非最主要的因素。”
江月棠便问:“老师,天分不高的人真的也能当谋略家吗?”
她就觉得自己不属于很有天分的类型。
“当然能,”上官澈笑着说:“你以为历史上那些功绩赫赫的谋略家都是天生的神童吗?其实大部分都不是,相反,有不少人年少时还是别人眼中的痴笨儿呢。聪明也许来自于天生,但智慧却可以靠后天培养而得。如果一个人在他喜欢的行业一门熏修,刻苦钻研,只要他不是真的傻,他便总有一天会开窍,悟出他人所未悟的东西来。这时,他再经过精妙的策划和切实的行动,就能把一件事做成,且完成得无懈可击、高妙绝伦。”
这话让江月棠大受鼓舞,小脸上便不由得绽放出光彩来。
上官澈又摸了摸她的头,说:“你本身就很聪明,只要潜心修炼、苦学不辍,日后定能成就非凡的。”
他看她的目光充满了信任和感情,仿佛她是他的骄傲,是无与伦比的存在。
她大受触动,便点头道:“我会加倍努力,不负老师的这番苦心。”
上官澈又感慨地抱了抱她的头,继续道:“成事离不开天时、地利与人和三要素。
天时,指天道运行的规律,也指天命、成事的时机和气候。姜太公有曰‘君主应时常观察天道的吉凶,必须同时出现天灾和人祸时才可策划征讨’,如果时机不对,即便其它方面已准备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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