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爵士早上好。”
马克西爵士早已换好礼服,手里拿着他珍爱的蓝宝石手杖,脸上笑眯眯的。
爱德华爵士看了看怀表:“刚好七点钟。他们的钟表仍然如此准时。”
“走吧。”威廉姆斯爵士面无表情道:“昨天那个官员蔑视的表情让我一夜没有睡好。我就想看看,我不懂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亲爱的威廉姆斯爵士,你不应该如此生气。或许他们的国家并不大?汤若望的日记全都是虚构的呢?”
“希望如此。”
卫兵进来:“夏国的马车已经到了。”
“那我们就出去吧。”马克西爵士道:“都准备好了吗?”
其他几人没说话,一路穿廊过扉,出了驿馆,门外十辆马车早已等着。那张令马克西爵士等人非常不舒服的年轻官员的脸又出现在眼前。
“本官奉命送各位使者前往城北车站。”礼部官员微微一笑,伸手引道:“请。”
此番五国使团人数皆不多,最多的西班牙使团也不过九人。最少的英吉利才五个人。加上一些礼物、行礼之类的,十辆马车绰绰有余。
年轻的礼部官员与五国正使坐上第一辆宽敞的马车。两匹马拉的马车,内部宽敞,两侧有玻璃窗,明净透彻,可以清晰的看到窗外的一切。
“这里很繁华。”大胡子爱德华爵士望着窗外,一边说话:“很有特色,跟伦敦是两种风格。”
当然是两种风格。此时的欧罗巴,可以用一个脏字来描述。城市街道狭隘,到处都是垃圾、粪便,没有下水道,没有专门清理垃圾的人员。车里的五位使者早已习惯了欧罗巴城市的环境,到广州反倒不习惯,觉得很奇异。
久在茅厕,不知其臭。
广州的街道极宽敞,至少主街宽敞无比。这是经过一定程度的改造的。州府一级城池内部的主干道,必须要达到五丈宽的标准。马车行进在这样的街道上,那种开阔、宽敞的感觉,一览无遗。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街道两侧来往,街道中是车水马龙。各式的马车络绎不绝。有载人的,有运货的。
“回国之后我或许会向克伦威尔党魁建议改造伦敦。”爱德华如是对另外几人说道。
出城一路话不多,翻译也乐的轻松。马车从北门出,三里,便见一片开阔、宽敞的建筑出现在眼帘里。一条宽达九丈的大道坦途从旁边擦过。
“那便是车站。”礼部官员笑道:“诸位将在这里登车,最多明日下午便可抵达京师。”
这还是考虑到沿途要停顿休息。如果一刻不停,当天天黑之前便能抵至。
马车到车站门口,那条坦途大道被车站挡住,马克西爵士等人下车之后,还忍不住向那边张望。
坦吉爵士还特意问起,礼部官员笑而不语,这让他很生气,恨不得在那张笑脸上来一拳。
“本官便送到这里。”礼部官员与早已候在站外的接应吏员交接了一下,然后对使团道:“请各位随他入站,早早登车。”
最后微微一礼:“告辞。”
接应的吏员与礼部官员作别之后,笑容可掬的对泰西使团道:“各位使者请跟紧在下。”
从宽阔的好像城门的车站大门进去,紧随吏员身后,从车站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过,他们来到一扇关闭的门前。
使团不少人还频频回望——因为车站里熙熙攘攘全都是女的。
吏员见状笑道:“那些都是奴隶,没有什么好看的。各位请跟在下在这里稍候片刻。”
“奴隶?”
爱德华爵士不禁问道:“这里都是奴隶吗?”
吏员驻足:“不错,都是奴隶。”
翻译者及时翻译。
爱德华一听,顿时露出怒色:“我是英吉利的爵士,是贵族。你竟然让我到这个都是奴隶的地方来?!”
其他使者都回味过来,皆面露不虞之色。一双双眼睛盯着吏员,希望得到解释。
吏员不负众望,笑道:“各位使者请不要生气。”
他道:“车站并非奴隶专属。只是近日从嬴洲运来许多奴隶,要发卖到内陆各州府,需要尽快运过去。平时车站人并不多。而且大夏的官员和勋贵如果要远行,也同样在此登车。”
这个解释让使团怒气渐消。
马克西便问:“这个叫做车站的地方,倒是很新奇。似乎是集中运输的用途?”
吏员听到翻译,笑道:“这位使者说的不错。车站的用途正是集中运输。”
威廉姆斯爵士道:“那么之前看到的那条大道,很宽敞的那条大道?”
“不错。”吏员笑道:“各位看到的,是帝国的纵乙大道。北起于极北漠南的广武府,至广州货运码头而止,长万里之遥。各位使者前日并非自货运码头登陆,因此不曾见过。”
几位爵士听过翻译,不禁惊讶连连。马克西道:“真的有一万里那么长?那条路很宽,而且好像是石头垒砌的,那该要多少人一起劳动才能修成?”
吏员笑道:“当然有万里之长。路面的确是石头的,而且有三尺厚。这样的主干道帝国有六条,纵贯南北的有三条,横贯东西的有三条,皆万里之遥。天子圣明,发奴隶千万筑路,近两年才得以竣工。”
马克西等人听完翻译,一个个瞠目结舌,脑子一片空白。
当然,心中疑惑仍有,并不完全相信。
稍稍回过神来,几个爵士各自交流的一下眼神,爱德华开口又问:“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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