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浅入住荣华宫以来,两人一双手治理北方战事遗乱,一双手治理朝政动荡。
两双手一起合作,不到半年光景,新圣风貌已然恢复,甚至于超越容清歌在位时的繁华。
红墙青瓦,琉璃灯盏,白浅看了一眼这深宫高院,懒洋洋的在御花园里散着步,路上的石子被她踢的随着青石板的纹理翻滚
“小姐,实在无聊我们出宫去吧!”
白芸在后面看着白浅一蹦一跳的身影,接过一旁宫女端着的红木盒,走向湖中那方烟雨亭,食盒中的糕点被白芸一盘一盘端出来,色泽均匀,香味四溢,白浅寻着香味来到烟雨亭,捏了一块糕点细细品尝。
一块糕点入腹,白浅拍拍手中的残渣,有些无奈道
“这一入宫门深似海,想出宫哪那么容易,这三省五序批下来,最迟那也是三日之后!”
白芸倒是不懂这宫中弯弯绕绕,听得白浅叹气,白芸不快的撅嘴
“小姐,这宫中甚是无聊!”
白浅摇头,嘴角挂了一丝苦笑,半年前她被封为皇后,朝中老臣念着她出身世家大族,又随玄夜出征燕门关,对于玄夜封她为后并未有微词,反而是乐见其成。
“白芸,我何尝不想出宫呢?但如今我身份不同往日,如果贸然出宫,这半年来给那些臣子所树立的良好形象岂不功亏一篑?”
“你想出宫?”
玄夜刚踏入亭子,就见白浅背对着他向白芸说话,放慢脚步来到她身边,就听得她想出宫,顿时就在身后问了一句。
白芸见玄夜过来,连忙行礼,随后挥手带着一帮宫女侍卫退下,烟雨亭就剩两人,白浅趴在桌上定定的看着玄夜,她是第一次看见玄夜穿紫色的朝服,新圣王朝尚水,所穿服饰或是笙旗皆属深紫近黑的绸缎居多。
尤其以帝后的服饰,不过在容清歌继位新圣以来,便改革服装颜色,现今,服饰皆以渡染为主,由浅至深,轻逸飘灵。
“看够了吗?”
玄夜的气息拉回白浅的理智,仍然是趴在桌上,白浅嘿嘿一笑,笑声中掩不住的调皮
“我突然想到子玥教给我的一个词!”
见白浅笑的开心,玄夜眉眼间的困乏也早已消去,撩开衣袍坐在白浅身边,自然而然的将白浅搂在怀里,随着她的笑声他挑眉问道
“什么词?”
白浅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鼻尖传来淡淡的龙涎香,在他怀中,她倒是极尽所能的发挥她懒人的气质,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往他身上靠
“子玥说了,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突然间换了一身看起来很庄重的衣服,那个人多半是闷骚!”
“闷骚?”
玄夜重复着白浅的话,齿间细细品味这两个字,半晌后皮笑肉不笑道
“我倒是想跟你说一个好消息!”
白浅从他怀里起来,捏了一块海棠糕放进嘴里,对着玄夜的好消息多了几丝好奇
玄夜缓缓启唇,若是仔细看他眉眼都带了幸灾乐祸的笑意
“我们国师的老情人来寻他了,估计现在已经在国师府了!”
白浅半块海棠糕咽在喉间,上上不来下下不去,一直拍着自己的胸口,玄夜叹了一口气,伸手从桌上倒了一杯花茶递给白浅。
白浅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茶水,咽下了喉间的海棠糕才反应过来
“老情人?”
此刻,被玄夜称为上官子玥老情人的慕容离正端端正正坐在国师府的八角亭,国师府的下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哎,从来没见过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那一身红衣好像就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可不是嘛,就如那天上的谪仙一般,清冷孤傲!”
“哎,你们说他和我们家国师什么关系啊,来这府里都有两个时辰了,我们也去禀报了好多次,国师愣是在书房不出来!”
“在我看来啊,估计国师八成欠了人家感情债,这不,上门来讨债了!”
“嘿,没看出来啊小穆子,你小子想象力够丰富的啊!我们家国师那就算是负感情债也是负如花似玉的美女,怎的会负一男子的啊?”
说着说着,众人感觉背后传来阵阵阴凉,纷纷转头,就见国师大人冷着一张脸阴沉沉的看着他们,众人连忙转身行礼然后迅速离开。
上官子玥复杂的看了一眼八角亭,有风拂过,掀起透明的白色的帘子,他看见里面坐了一红衣男子,男子长发及腰,一头青丝用一根红玉簪固定,目光触及那根红玉簪,双眸闪过一丝苦痛
抬脚走向八角亭,来到男子身前,见男子靠着柱子睡的香甜,微微抿唇,那对他来说刻入骨子里的眉眼再度出现在自己眼里,心里不知是痛是乐。
见慕容离睡的极熟,他熟练的打横抱起他的腰身,桌上那只竹箫他却是故意忽略了。
慕容身上传来淡淡的馨香,仍是记忆中的红衣,他喜着红衣,只因他时时刻刻都要记住被灭门的血海深仇。
慕容似是睡的不安稳,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他知道,他又做噩梦了,他想,可能他的梦里终究没有他,就算有他,在他的梦里,他永远扮演的都只是一个漠不相关的角色。
将慕容放在床榻上,他转身离开房间,却没发现身后的人睁开眼睛,双眼无神的看着床帐,眼里充满了失望。
夜深,上官子玥手中拿着那只竹箫踏入卧房,就见慕容离靠坐在床榻上,红衣散乱在地,一头青丝也尽数放下,他皱起眉头,对着那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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