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脱口而出的话语倒是多了几分洒脱随性,斜睨了一眼正在生火的景然,她笑道
“景然,可否有心仪女子?”
景然将火生起,听得白浅的话,停顿了一瞬,随后若无其事道
“有啊,不过那个女人没心没肺极了,不要也罢!”
接过白浅手中的鱼,用树枝叉上,故意忽略掉白浅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镇定自若的烤着鱼。
白浅提着衣裙来到景然身边,也不管地上干净与否,一屁股坐在景然身边,她实在想知道究竟哪家小姐能得景然这个固执鬼喜欢!
“景然,那个人是谁?跟我说,我去帮你啊!”
白浅的声音带了几分激动,景然一边转动着手上的鱼,一边用眼神瞅了瞅白浅都快咧到后脑勺的嘴,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别开脸不自然道
“都是坟头上长草的家伙了,提她干什么?晦气!”
话虽这么说,景然眼底还是露出了悲痛,曾经他小心翼翼的守在她身边,却终究还是把她弄丢了。
鼻子微酸,景然吸吸鼻子,将手里的鱼递给白浅,转身拿起外袍穿上,在水潭边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到白浅身边。
“我与她啊,从小便在一起生活,我是她的伴读,那个时候,虽然我们每天过得心惊胆颤,总怕别人背地里暗害我们,倒也是成了我们最好的时光,记得那时候,她才那么高一点……”
景然似是陷入了回忆,空出一只手比划了一下记忆中她小时的身高,唇边牵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白浅听得仔细,嘴角不自觉也流出了笑意...
“我们总是喜欢跑到皇后的花园里去摘她的牡丹花,记得有一次被皇后身边的姑姑发现了,抓了我们两个去御书房,结果皇上非但没有惩罚我们,反而还奖励我们责备了皇后,说花本该是供人观赏,聊以解闷,只不过两个孩子摘了一朵花儿,又不是折了她的牡丹园,何必和两个孩子过不去......”
白浅闭着眼睛听得正兴奋,景然的声音却是戛然而止,睁开双眸,耳边传来刺破长空的声音。
白浅眸光一凝,不过一瞬间,景然伸手接住空中而来的物什。
“三叶飞镖?钱门的?小丫头,谁花这么大价钱要取你性命?竟不惜花费重金请了江湖之中最贵的门派来暗杀你?”
白浅淡淡的瞥了一眼景然手中泛着寒光的三叶飞镖,凉凉道
“老过节,我能有什么办法?”
景然了然的点点头,世家盘根错节,谁的手上没个几百条人命!
将手中的三叶飞镖顺着刚刚而来的方向挥去,不过一瞬,便有个黑衣人从树上掉下来。
景然让白浅在原地烤鱼,自己踱着步子慢悠悠来到黑衣人身边,蹲下身仔仔细细看了黑衣人全身,除了在胸口处发现一个三叶纹身外身上再无其他物品。
“奇了怪了,按理来说,不应该只有这一个啊?钱门的人执行任务不都是三人以上吗?”
白浅转动着手里的鱼,时不时还拿在鼻尖闻闻,听了景然的话挑眉道
“每隔半个时辰一次袭击,这只是开试探的,重头戏在后头!”
莲叶香混合着鱼香飘荡在水潭周围,景然回到白浅身边,望了一眼烤的七八成熟的鱼,笑道
“看来你还挺熟悉钱门的办事风格的!”
“被暗杀的多回了,自然也就熟悉了!”
将烤好的鱼递给景然,白浅说道
“快吃吧,吃饱了一会儿才有力气打架!”
景然接过她手中的鱼,盘腿坐在地上,打开莲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他笑道
“倒和那家伙的手艺差不多!”
白浅吃着手里的鱼,余光看了一眼景然,吞下口中的鱼肉问道
“你一定很喜欢她吧!”
景然咬了一口鱼肉,唇齿留香,听得白浅的话,挑眉不屑道
“我才不喜欢她呢?只不过把她当成了亲人,想那王八蛋自己一人血祭精魂,还把我派到塞外去,就是想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的错误,害我都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我就恨不得把她的尸体拖出来打一顿!”
白浅眼里有晶莹的笑意,埋头浅笑,前世今生她最不担心的便是景然,就像如今,她用着白浅的身体听景然讲起她的前世种种,竟有种恍如今生的感觉。
两人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解决了两条将近五斤的鱼,白浅满足的摸了摸肚子,双手撑在地上眯着眼睛看着澄澈的天空,有脚步声渐渐逼近,白浅嘴角的笑意更浓
“好久没松过筋骨了,今天我可要大开杀戒了!”
景然笑,瞥了一眼前方的两匹玉雪飞龙,他说
“看谁先解决完回到总兵府,输的人要答应赢得人一件事!”
清脆的掌声一拍即合,白浅一个闪身就来到一个黑衣人身后,黑衣人只觉得眼前一阵粉色闪过,下一瞬就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看向腹部的短剑,断剑从后而穿,一刀毙命!
轻轻推开黑衣人,沾染了鲜血的短剑在阳光的照射下寒冷无比,景然抽出腰间的长剑瞬间和三个黑衣人纠缠在一起,剑光所到之处,便有一抹黑影倒下。
黑衣人越来越多,最后组成阵法将白浅和景然困在阵中,两人背靠着,二十人组成的生死阵法,十九个死门一个生门,必须在一柱香的时间内破阵,否则两人都得死在这个阵里。
景然握紧手中的长剑,他说
“要是今天我们走不出去了怎么办?”
白浅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前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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