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郎进了梅府,却发现梅府虽然很大,里面却是萧条不堪,空空荡荡,连点像样的装饰器物都没有。而且今天是大喜日子,家里连个喜字都没张贴,这就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了。
白玉郎正觉奇怪,忽然看到一名油光满面的胖子颠颠地跑上前来,呵呵笑道:“白大少,你来了。我妹妹已经准备好了,你这就跟我去接新娘子吧!”
“妹妹?难道说这就是新娘子的哥哥?”白玉郎看这胖子虽然人模人样,可是笑容猥琐,令人生厌,心头不由一阵恶寒:“这哥哥送是这副猥琐模样,妹妹能好到哪里去?自己该不会是被坑了吧?”
白玉郎心中禁不住又生出想要退婚的想法。不过他人已经进了梅府,现在悔婚却已经来不及了。在这样一个封建观念根深蒂固的年代,一旦悔婚,就是害了人家姑娘。现在白玉郎只能在心里祈祷自己这个未来的便宜老婆不要是个丑女了。
白玉郎疑神疑鬼地跟在胖子后面,来到一处房间门口,却听到房间中传来阵阵凄惨的哭啼之声。白玉郎自然知道,传统的婚礼有哭嫁的说法,不过那都是假哭,可是现在房间里的哭啼声也太过真实、太过伤悲了,根本不像是哭嫁!
“是我娘太舍不得我妹妹了。”胖子目光躲闪,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这就去把我妹妹带出来。”
说完,胖子走进了房间,不大一会儿便扶着一名穿着大红喜袍、戴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出来。新娘子估计还没哭完,一边走还一边抹眼泪。至于白玉郎的丈母娘,却至始至终都没有出来。
白玉郎依着规矩将新娘背了起来。在新娘子落在他背上的一霎那,白玉郎清楚地感觉到新娘子的身体发出一丝剧烈的颤抖。
“不要紧张,我们这就出发了。”白玉郎低声安慰了新娘一句,便背着她一步一步向着大门口走去。只要跨过了大门,新娘子就算是嫁出门了。
古人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姑娘一旦从娘家嫁了出去,便等于和娘家的一切割断了联系,今后要回一趟娘家,都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白大少!”
这时,白玉郎听到胖子在后面大声喊了自己一句,便停下脚步,转过了身。
胖子面带羞愧,吞吞吐吐地低声道:“这件事是我对不起寻雪。只希望你说话算话,以后能好好待她……不然的话,我就算拼死也不饶你!”
白玉郎听这胖子说到后面,那语气仿佛自己不是他的妹夫,而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不由有些发懵,正要细问,那胖子却掩面跑开了。白玉郎背上的新娘子却又发出了嘤嘤的哭声。
“原来这新娘子名字叫梅寻雪。”白玉郎听梅寻雪哭得伤悲,加上胖子的那番言语,忍不住暗想:“这姑娘哭得这么厉害,会不会是不想嫁给自己?难道说这桩婚事另有隐情?”
白玉郎背着梅寻雪进了轿子,便启程往家赶,来到家中,便开始行三拜九叩大礼。白玉郎无父无母,也没有长辈在场,草草地跟梅寻雪拜完天地,便由家丁引领着进了洞房。
直到拜完天地,白玉郎还是有些茫然:“自己就这样在一个陌生的时代……结婚了?”
白玉郎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儿来。他走进洞房中,正要坐下理一下头绪,家丁扯了扯他的衣服,道:“少爷,大家还等着你出去吃酒呢!”
白玉郎这才想起,外面还摆着十几桌酒席,还得出去敬酒,只得不情不愿地出了洞房。白玉郎在永安郡臭名昭著,所结识的好友无非都是些纨绔子弟。这些人大声地吆五喝六,喝酒划拳,粗俗不堪。他们看到白玉郎过来,便大声吵嚷着让他过来喝酒。
白玉郎看这情形,便知道这一关躲不过去,只得开始挨桌敬酒。白玉郎根本不认得酒桌上的人,也不敢多说话,只是笑脸敷衍,对于敬酒也来者不拒。众人虽然觉得白玉郎跟往日有些不一样,不过在这大喜之日也没有多想。
白玉郎一路喝下来,有些晕晕乎乎地来到靠门边的最后一桌。最后一桌的桌上只坐了寥寥数人。不过其中有一人比较特别,四十岁左右年纪,虽然又矮又瘦,但是眉角突出,英姿不凡。其他人都吃相粗俗,唯有他动作很是斯文。
那人只顾着低头吃喝,没注意到白玉郎过来。等到白玉郎到了他眼前,他才抬起头来,嘿嘿一笑道:“闻知白兄今日大婚,小弟不请自来,只为敬白兄一杯,祝白兄与嫂夫人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小弟先干为敬!”‘
说完,那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眯眯地看着白玉郎。
白玉郎见那人岁数做自己叔伯辈都绰绰有余,却厚着脸皮一口一个小弟自称,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皱了皱眉,向那人问道:“恕小弟今日酒喝得多了,脑子有些糊涂。我看兄台面善,一时却想不起来,不知兄台是哪一位来着?”
那人拱了拱手,笑道:“白兄客气,小弟刘邦。”
“刘邦?”白玉郎大吃一惊,心中如掀起了滔天巨浪:“难道是汉高祖刘邦?可是不对啊,这明明是真正历史上没有出现过的龙朝,怎么可能会现汉高祖呢?”
刘邦见白玉郎吃惊,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小弟的名字有什么问题么?”
白玉郎定了定神,问道:“敢问刘兄在家可是排行第三?”
刘邦愕然点点头,道:“不错,小弟别名刘季。”
白玉郎紧接着又问道:“那嫂夫人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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