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使君今日收容了几个外来人士?”
狭窄的州牧府中,一个身材瘦削谋士模样的人恭敬的朝黄琬说道。黄琬笑着摆了摆手,问道:“不过是个行商罢了,文休,你是从何人口中得知此等消息的?”
“不敢不敢,只是道听途说罢了。”许靖微微弯曲了下身子,“不过使君,您应该没有收什么……不该拿的东西吧。”
“不该拿的东西?”黄琬先是一愣,竟是笑了起来,“文休,你我共事多时,如何还不知道我的为人?若说收了什么东西……我收了两壶美酒,可算受贿?”
许靖笑着摇了摇头,默然不语,黄琬见状,忙从怀中拿出荀罡给的两壶酒,小心翼翼的倒在了桌案上的酒杯里。闻着遍布整个房间的幽香,黄琬不知不觉间又醉了。他朝许靖说道:“文休,此酒便是那人送与我的美酒,你知道的,我平日甚是好酒,光闻这味道就知道这酒不一般,快来与我喝一杯!”
“算了算了,下官酒力不强,况且还有公务要做,万一贪杯误事,只怕影响不好。”许靖婉拒道,随即笑了起来,“何况,我想着小小的两壶酒,应该还堵不住黄使君的嘴吧!”
“哈哈哈!你可真是了解我,你自便吧,我要品酒了。”
黄琬也不理会许靖,拿起桌上的一杯,先凑到鼻子上闻了闻味道,虽然清香不足,但却很醉人;许靖苦笑一声,缓缓朝门外走去。
“咻。”
“噗通!”
身后突然传来的异响,不由得让许靖转过了头去,突然看见瘫倒在地上的黄琬,心中大惊,以为酒中加了毒药,连忙走上前去,不停的推搡道:“使君,黄使君!”
不过推搡了片刻,许靖终于还是放下了心来;黄琬脸色极红,鼻中已经发出了呼噜声,嘴巴轻轻砸吧着。这哪里是中毒了,分明就是醉了!
“我去!吓我一跳!”许靖一身冷汗,若是有人毒害一州长官,那可是极其恐怖的案件;不过转念一想,这酒竟然有此等恐怖的力量?要知道黄琬平日最喜好喝酒,一杯就想放倒他?
许靖好奇的望着桌案上还几乎满着的酒壶。
“咻。”
“噗通!”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即日起,豫州州牧府罢堂两日。
………………………………
许靖乃是豫州名士,自从他喝了那酒之后,基本上整个谯县的世族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个酒了,纷纷上门询问黄琬是从哪里得到这种酒的,黄琬无奈,虽然想藏私,但还是把荀罡店面的位置说了出来。
有些不信的人要求黄琬将酒拿出来给他们尝尝,黄琬自然不肯,但无奈于世族大家对自己统治豫州的影响力太大,只能强忍着肉痛,每人倒了一小杯;倒酒时按到半杯以下,似乎是他唯一能够自救的办法了。
然后……
“劳烦劳烦!敢问荀公子什么时候开张?”
“那个,这位大侠,我们家与荀家世有往来,按理来说荀公子应该算是我的宗族弟弟呢,能不能破例让我先进去?”
“大侠,我们家主人已经不行了,上次在黄豫州家里喝了荀公子酿的酒之后,就得了‘不喝荀公子酿的酒就要死’的怪病;烦请这位大侠通报一声,就一壶酒!钱财自然少不了的!”
望着这络绎不绝的访客,以及那一个个离谱到头的求见理由,典韦烦不胜烦;但荀罡有令,不得意气用事,只能强忍心中不快,拱手道:“诸位,我家公子近几日还在收购酿酒所用的高粱以及其他物品,况且小店这几日尚在装修,三日之后必然开张,还望诸位届时能够捧场。”
“三天啊!我主人可等不了那么久!”
“能不能先让荀公子拿出几壶酒来,我等在此竞拍便可!大侠放心,我等都是不缺钱的!”
“我想诸位应该是误会了什么……”典韦依旧强忍怒意说道:“我家公子此行并不为赚钱,只是想让更多的人尝到这种高浓度的酒;钱其实并不是问题,但希望诸位能够体谅我等,届时公子必然亲自到府上道谢。”
“这……荀公子不便,我等也没有办法。”
“罢了罢了,三日之后再来吧……啊,对了,希望主人能够坚持到那个时候。”
荀罡在门后猫眼上看着这一个个如狼似虎的顾客,心中又惊又喜。没想到之前送给黄琬的两壶酒竟然还有打广告的功效,到了开张之时,必然大卖!而且今天这些来的人大多都是士族豪门,有钱的紧;这次不能再像上次鸠山村一样靠那些人的赌博意识赚钱了,必须要搞些新花样出来……
“奉孝,我想搞些新花样出来,你可有什么好主意?”荀罡看着搬运一筐筐粮食气喘吁吁的郭嘉,笑着问道。
郭嘉瘫软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看来以后不能光读书喝酒了,连个搬运工都做不好。听见荀罡的询问,他思衬片刻,说道:“主公,我前几日喝了那酒一口,虽然醉人非常,但却独少了一种清香。若是能够想办法让酒闻着更香,我想这种酒应该能够大卖吧!”
荀罡等人早已买好了高粱,这几日只是静等发酵罢了,不然新鲜粮食,谁去酿酒?
荀罡默然的看着郭嘉,看着后者背后直痒痒,半晌,荀罡走到了郭嘉面前,说道:“你偷喝酒了?我记得我应该告诉过你,我酿的酒你不能喝。”
我靠!怎么说漏了嘴?郭嘉赶紧赔笑道:“嘿嘿,主公,属下贪嘴,就喝了一口,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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