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偏头看他:“怎么了?”
凌泽析是从朋友那里听说梁西赢钱的事,对方昨晚也在太阳花,亲眼看到梁西‘大杀四方’,如今见梁西没否认,他把梁西拉离椅子,低声道:“带你去个地方。”
凌泽析口中的地方,其实就是隔壁的小宴会厅。
当侍应生推开那扇厚重的门,梁西也看清里面的情形,俨然是一个缩小版的太阳花场子。
因为周年庆活动的结束,不少宾客都转场来了这里。
凌泽析把梁西带到了一张桌前,原先正掷骰子的几个年轻人纷纷看过来,打趣也随之而来:“你还真去找帮手了?”
“你们合伙坑我,难道还不准我搬救兵?”
凌泽析说着,拉开旁边的椅子给梁西:“你先坐,看看他们怎么玩。”
在这张桌上的年轻男女,全是江城的富二代。
梁西落坐,便有个打扮时尚的女孩开口:“凌泽析,阮薇薇看不上你,拿她后妈在外头生的女儿打发你,这种闷亏也就你吃得下,换做我,早买上百来个鸡蛋去砸阮氏的大门。”
“你tm瞎比比什么。”凌泽析打断对方:“要不想玩了,走就是,别在这里阴阳怪气。”
女孩没理凌泽析,好奇地看向梁西,“有个事我问下,你跟着你妈到阮家,平日里,是不是也用阮薇薇不要的东西?”
凌泽析面色愈发不好:“孟苒,你还有完没完了?”
“我问问怎么啦?”
名叫孟苒的女孩拿过饮料,轻咬吸管:“要是你未婚妻介意,让她去别的桌玩呗。”
此言一出,其他人并未帮着打圆场。
就算梁西与凌泽析订婚,也很难融进他们的圈子,与凌泽析那些闹着玩的前女友不同,梁西这样的,是在妄图打破阶级壁垒,一个甘愿做备胎的豪门继女,按照往常例子,性格自然也是他们瞧不上的八面玲珑。
梁西不是没看出自己受了排挤,在气氛陷入僵持之前,她站了起来,向凌泽析提出告辞:“其实我有点晕船,你们玩,我先回房间。”
凌泽析拦住梁西,对孟苒说:“你给梁西道歉。”
他的语气,不似玩笑。
孟苒被逗乐:“凌泽析你有病吧,大家随便聊聊,你还上纲上线了,这么玻璃心,你干脆把她供家里,干嘛带出来。”
“我以前还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三八。”
“你什么意思啊凌泽析!”
孟苒倏地起身。
话音未落,手臂就被朋友拉住:“好了好了,大家一个圈子的,平时斗个嘴就算了,怎么还搞起人身攻击。”
凌泽析看梁西没作声,愈发不能容忍欺人太甚的孟苒:“谁跟她一个圈,他们孟家不就想攀上我表叔,她那个姐姐说是谈生意,整天往我叔面前凑,送快递的都没她跑得勤!”
孟苒一张小脸涨红:“你少胡说!明明是顾老太太看上我姐,想让我姐做他们顾家长媳!”
梁西闻言,不由得望向孟苒。
“我叔有没有这个意思我不知道,反正你姐是黏上我叔了。”凌泽析未在言辞间让孟苒半分:“刚才我去上厕所,还看见她去找我顾叔,说别人前你先问问你姐,是不是也上赶着给人当后妈。”
孟苒正欲反驳,梁西却坐回去,拿过桌上的器皿和骰子:“给你一个出气的机会,要不要?”
“什么?”孟苒蹙眉。
“我们俩投骰子,比大小,每赢一局,就赏输的人一巴掌。”
一时间,竟无人接腔。
这个玩法,最后极有可能见血。
梁西问得谦逊:“不敢玩?”
桌上,有人拆穿她:“昨晚你玩骰宝把把赢,让孟苒跟你比大小,你不明摆着欺负她。”
“那要不就这样。”梁西修改游戏规则:“我赢了,往她脸上画个字,她赢了,给我一巴掌。”
“掷什么骰子,要玩就玩这个。”
坐在孟苒旁边的青年,把一副扑克扔在桌上。
梁西点头:“玩法你们定,我都可以。”
“那玩梭哈。”
凌泽析听了皱眉,围着这桌坐的,哪个不是精通玩乐的二世祖,他怕梁西吃亏,下意识去拉梁西:“这就是群神经病,别理他们!”
孟苒哼笑:“刚才那么横,现在就玩不起了?”
把凌泽析拉回椅子上,梁西也望着孟苒笑:“玩肯定玩得起,不如再加些筹码当添头。”
这个提议,其他人没意见。
兑好五十万筹码,梁西去看荷官。
荷官会意,开始发牌。
凌泽析挨着梁西坐,已经做好输光钱、与这帮朋友翻脸的准备,两张牌发下来,在其他人跟注的时候,梁西却选了放弃。
一连几次都这样,孟苒忍不住发难:“你逗我们玩是吧?”
梁西没理会,只交代凌泽析:“再去换三十万筹码。”
等凌泽析换筹码回来,梁西已经拿到五张牌,分别是黑桃5、6、7、9。
然而,桌上牌面最大的不是梁西。
是先前帮孟苒出头的青年。
这次梁西没再扔牌。
接过凌泽析递来的筹码,加上桌边那些,全部加注。
青年看她这样,再看自己底牌,心里有点没数,他翻在桌上的,是3个k加一个a,至于底牌,也是一个k,他的赢面很大,除非梁西拿到同花顺。
牌玩得多了,自然也学会算牌。
梁西那张底牌为黑桃8,不是没可能。
“还继续?”梁西问一句。
青年又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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