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应到,可听清楚他的话时,已经来不及了,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转过去,抬眸间,岳妍呼吸一滞——一张样式古怪的面具漂浮在距离她眼球一尺远的地方,它轻轻颤抖着,白色面具,上面覆着一只蝴蝶,那蝴蝶···
脑中袭过来一阵铺天盖地的疼痛,一层一层的幻影像是要把脑袋撑炸一般,不断叠加在脑子中的每一根神经上,神经末梢处如同着火了一般,一个一个身影的重叠,又突然间被火吞噬掉,岳妍的眼泪像是水珠一样,不再听话,一颗一颗,安安静静的打在衣物上,岳妍双手紧紧抱着头,不断的向后退,一步一步,那只面具···那个蝴蝶···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不记得了,只是在疼晕过去的那一刻,那只面具被荆寒一掌拍的粉碎,眼角掠过的还有他那双猩红复杂的双眸。
“你醒了?”
岳妍脑子很乱,虽是冬天,阳光很刺眼,她朝内侧偏了头,避过打在眼角的阳光,荆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她没了力气回答他,还是想要沉沉睡去···
“妍儿,你睡了两天了。”
岳妍的睫毛微微触动,像是蝉翼一般,缓缓张开,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双不知什么时候黑化的双眸。
“练练呢?”岳妍张唇问道。
荆寒眉间缓缓疏开:“林璐送他上学去了。”他递了一杯水给她。
“我是不是睡···瘦了?”岳妍看向对面玻璃中那张苍白到无以复加的脸蛋问道。
他的眉间抽动,认真的看着她,张了张唇,却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岳妍打量了他两眼,移开了双眸,脑子还是很痛,身体仿佛多了很多东西,又似乎少了些什么,但是很沉很沉,沉得她又要放下眼皮来。
“妍儿,你想起来了吗?”
“想起什么?”岳妍瞥了他一眼,随即再次闭上了眼。
“沐澜····”
窗子紧闭着,桌上一盆君子兰长得煞是好看,没有风的惊扰,安静温婉的像是一个女子一样,岳妍朝外伸伸脑袋,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沐澜啊——”
他的眸光紧紧打在她的瞳孔上,看着她,却也不是看着她,岳妍苍白的面上露出一抹浅笑,仿若瞬间明白过来一样,费力的睁大了双眼,问道:“你的那个红杏出墙的女人?”
他面色瞬间惨白,白的连眸中的悲伤都被隐藏了。
“沐···”
“荆寒,我饿了,想吃奉东的菊饼。”岳妍缩回脑袋,呢喃的说着。
“好,我去买,你好好休息。”他摸摸他的额头,岳妍温顺的没有挣扎,虽然这个动作看起来非常亲昵,但是她没了力气去拒绝,荆寒离去的背影被阳光拖很长很长,自她的额头滑到眼睑,消失在她的下巴处,亲冷,孤绝,淡淡的寂寞。
“荆寒——”岳妍喏喏的叫出声。
两个时辰后,荆寒敲了敲门,走遍了整个奉东,根本没有菊花饼,也许是她记错地方了吧,他闪烁的眸光隐忍着忧色,给她打电话也打不通。
“妍儿?”他敲得更加急促大声。
毫无声息。
荆寒皱了眉,推开门大踏步进去,床上,屋内,浴室,整所房子,空无一人,“妍儿?”
余音绕在空气中,连悲伤都听不见了,荆寒苦笑出声:终究,你还是离开了。菊花饼啊,沐澜,我怎么没有记起来呢?沐澜,沐澜···
一颗清泪悬挂在嘴角,滑进脖颈。
医院内,“廉洛叔叔,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啊?为什么要离开练练啊?”练练抱着瘦小的小灰,一脸不解。
廉洛看看斜靠在窗沿的林璐,她一脸郁色,撇下眼睑无奈的说道:“岳妍给我发了短信,让我去接练练到你这里来,她要出去旅游一段时间,她这个人很少给我发短信的,我只以为她失忆了,所以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只是等我接过练练找到你们的家时,她只留下了一张笔记微干的纸条,喏,给你。”
廉洛接过那张粉红色的便签——出去游玩一番,练练拜托你照顾几天,勿念。——岳妍
字迹清瘦整齐,这是她的字迹,还散发着属于她的气息,廉洛指尖紧了紧,抬眉看向练练可怜兮兮的脸蛋,笑了:“练练乖,妈妈只是出去找东西了,很快就会回来的,这段时间你就和叔叔一起生活吧。”
男孩蹙鼻:“你骗我,妈妈不是独自游玩去了,叔叔,妈妈是不是害怕和你结婚啊?妈妈是不是逃走了?”
廉洛脑子一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空白占据了整颗心,害怕,逃避··也许呢···
林璐走过来,拉过了练练的手,弯下腰,眼里一片严肃的色彩:“干儿子,你妈妈是患了婚前恐惧症,不要问我那是什么东西,你只要记住妈妈很快就会回家就行了,知道吗?”
练练依旧皱鼻,抑或不安的眼神闪闪烁烁,不停的在她和廉洛之间来回飘荡。等不到回答,林璐尴尬的站起身,捏紧了男孩的手。
竹林很茂盛,虽然地上叠积着一层薄薄的雪花,但是没有打消竹林相互争光的势头,长得异常好看。
林子很静,依旧熟悉的沙沙的声音,脆生生的碎掉,再碎掉,做了肥料,渗入了低下,岳妍在一棵竹子下面坐了半晌,才起身走进那座像是府邸的房子。
“老头,我来了。”
踏步进去,她冲着屋内喊着,坐在大厅桌子旁边,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屋内侧细细碎碎响起起一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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