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名不虚传。”皇帝不住地点头,想是对此舞十分满意。
“只是婉才人面蒙轻纱,此刻一舞已闭,不如将薄纱摘下,也是对父皇的尊重。”皇帝并没有对此表示异议。
刀鸑鷟暗自咬牙,袖袍中的手轻轻握成拳,这人定然便是那安永琰了,瞧他那一举一动,皆与当时在临安所遇之人颇为相似,看来他是知晓了自己并非云若初,这是故意要刁难自己。
刀鸑鷟想到此处,便迟迟没有动作,而安永琰此刻由一再发难,“婉才人为何不敢将轻纱摘下?”
“皇上,这婉才人在玩什么花样?”皇后微微蹙眉,看向殿中所站之人。
而皇帝此时也已经起了疑心,“婉才人,朕命你现在就将面纱摘下。”
殿中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集中在了刀鸑鷟的身上,大家也纷纷开始怀疑起了她的身份。
“皇上,这才人是皇上宫中嫔妃,当着这众人摘下面纱恐怕不大好。”荆漠王突然开口说到,这倒是让安永琰始料未及。
“父皇,婉才人是我南朝女子,可是父皇你看此人的眼眸却是异域之色!”安永琰神色一凛,忽然大声说到。
皇帝眉头紧皱,片刻后,只道:“抬起头来。”
刀鸑鷟一颗心七上八下,此刻若是摘了面纱,一切便都暴露了,届时自己该如何自圆其说。
苏辰砂搁置在案几上的手已握成拳,秦羽涅将他的手按下,示意他不要着急。
接着,秦羽涅从坐前起身,走至刀鸑鷟的身边,两手平措在前对皇帝说:“父皇,此女的确不是婉才人。”言罢,他向刀鸑鷟递去一个眼色。
刀鸑鷟缓缓抬首,素手轻挑,将薄纱摘下,双膝跪地,“请皇上恕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何人?”显然,皇帝在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秦羽涅刚想开口替她解释,刀鸑鷟却先一步出声道:“回皇上话,名女苏梨,从北漠而来,因在南朝与婉才人相识,多时不见甚是想念,听闻她进宫做了才人,便私自进宫探望。”顿了顿,“没想到今日婉才人在来宫宴前中了巴豆的毒,无法献舞,但不敢因此惊动皇上,名女便擅自做主替她献舞。”刀鸑鷟一段话,撇清了与秦羽涅的关系,也让罪名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
云苍阑听闻后猛地站起身来,皇帝接着问:“你说婉才人被人下药,此刻可有大碍?”
“并无大碍,此刻在宫中休息。”
“云卿,朕便准许你前去看看。”皇帝手一挥,云苍阑谢恩后便即刻离开。
“父皇,此女的话不知是真是假,她混入皇宫之中也不知是否有所企图,还望父皇不要轻易放过她。”安永琰嘴角一勾,他想看看他的皇兄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父皇,请父皇听儿臣一句。”秦羽涅剑眉一蹙,听安永琰此言似是在刻意刁难,只是不知他用意何为,“父皇,苏梨是儿臣带进宫中的。”
“什么?”皇帝自然是没有想到。
“没想到慎王殿下有命案在身,还能够如此猖獗地带一些来路不明的人进宫!”皇后顺势,煽风点火,为的便是不让秦羽涅好过。
“父皇,儿臣未向父皇禀告,甘愿受罚,但请父皇绕过苏梨。”
刀鸑鷟听他如此一说,当下便心急如焚,明明自己已经将与他的关系撇清,为何他还要参与进来。
“你如何会识得这女子?”皇帝追问到。
“回父皇,在博义时儿臣曾被九幽圣教所伤,是她救了儿臣。”此刻,秦羽涅也只能随机应变,将往日的事情重新编造一番消除皇帝的疑心。
“可皇兄怎么知晓这女子就是好人?”安永琰妄图趁机使他无言以对。
“因为儿臣已经与她私定终生。”此言一出,满座震惊,“儿臣绝不会用她的性命做赌注。”
皇帝从座上缓缓起身,紧紧地盯着秦羽涅,似是难以置信,“你说你要和这山野女子厮守终身?”
“没错,儿臣心悦于她,非她不可。”秦羽涅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刀鸑鷟听在耳中,眼有热意。
安永琰自然没有想到秦羽涅会如此果决地护下刀鸑鷟,看来自己是低估了他的一片深情了。
苏辰砂与凤祁也皆是一怔,只是二人所怀的心思却是全然不同的。
“你!”皇帝震怒,“你身陷你皇兄之死,不思如何自证清白,只顾儿女私情!朕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皇上息怒,情之所至乃是人之常情,此事也怪不得慎王殿下。”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戚贵妃竟然突然开口为他们求情,“再则这位姑娘并未有任何不轨之举,她也不过是为了帮婉才人一时心切,此事要怪还得怪那给婉才人下药之人。”
秦羽涅与刀鸑鷟同时抬首望向戚贵妃,秦羽涅眼眸半眯,觉着戚贵妃愿意帮他说话,这各种原因并不会如此简单。
“是啊,皇上,两情相悦乃是美事一桩,皇上不如就绕过慎王殿下和这女子吧。”凤祁也开口说到,他自是不为别的,只因那女子是他的亲生妹妹。
“皇上,容老臣说一句。”靳颉迈着有些蹒跚的步子上前道,“殿下他金戈铁马,尽忠报国,从未拂过皇上的意,现下他有了喜欢的人,皇上应该高兴才是。”
“皇上就饶了他们吧。”此刻,靳淑妃见自己的父亲开口,便也为他们向皇上求情。
“慎王,朕罚你闭门思过十日,在此期间不准踏出府邸半步。”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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