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吃坏肚子了?”刀鸑鷟关切地问到。
云若初摇摇头表示不知,“就只是在今晨吃了一碗薏仁粥。”
刀鸑鷟眸光一凛,“姐姐,那盛粥的碗可还在殿中?”
“在的,你可是想到什么?”云若初一边说着,一边行至内室之中,将纱帘掀起,果然那碗还放在圆桌之上。
云若初将碗执起,里面还有些没有吃完的薏仁粥,“在这里。”
刀鸑鷟从云若初的手中接过那碗薏仁粥,凑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仔细一瞧发现粥中竟是有些细碎的粉末,她将碗递给花容,“花容姐姐,你可能闻出些什么?”
花容蹙眉,将碗拿在手中,也嗅了一嗅,“这碗中的确有种不属于这粥本身的气味。”
“若初姐姐你取一木片来。”
云若初点点头,命琳琅从外面去来一块薄薄的木片,交给刀鸑鷟,“难道这碗粥有问题?”
“现下还不好说。”花容将碗举至光线明亮处,刀鸑鷟则用木片将粥底并未化完全的一小点细碎的粉末挑了出来,放在一方油纸之上,“我怀疑这东西有问题,姐姐可否让琳琅姐姐拿着这东西去一趟太医院。”
“自然可以。”云若初吩咐琳琅拿着这方油纸去太医院询问清楚回来复命。
“我怀疑是若初姐姐你今日要在宫宴之上表演引来了他人的嫉妒,想要报复你,让你无法在皇上面前献舞。”当然这只是刀鸑鷟自己的猜测,一切要等琳琅回来才清楚。
半个时辰之后,琳琅便独自归来,进了殿后,先是将门窗掩好,这才道:“主子,刀姑娘猜测的果然不错,方才奴婢去太医院询问太医,太医告知奴婢那粉末其实是巴豆粉。”
“巴豆粉?”云若初一惊,她想不出究竟是何人会对自己怀恨在心,要如此做。
“若初姐姐你在宫中可是得罪了什么人?”刀鸑鷟不禁问到,“今日是巴豆粉,那他日便还有可能是更加毒辣的东西。”
云若初摇头,“我也不知,我来宫中时日尚浅,自问并未得罪过任何人啊。”
“琳琅姐姐,你一定要去将这件事查清楚,不能让害若初姐姐的人就这样逃过。”刀鸑鷟对此十分气愤,也不禁担忧起了云若初日后在这宫中的日子,“宫中的食材都是经过御膳房烹制,便从御膳房查起吧。”
琳琅点点头,“主子放心,奴婢这就去查,一定会让此事水落石出。”
云若初此时有些恍惚,只轻轻点头,琳琅便就此离去。
刀鸑鷟上前搀扶住云若初,如此静距离地看她,发现她的面色竟是渐渐地有些苍白泛青,“若初姐姐你没事吧?”
“我肚子十分不适。”云若初的纤纤十指捂住独自,额上竟是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糟了,定是那巴豆起了作用。”刀鸑鷟暗道不好。
云若初出去方便,刀鸑鷟便立即吩咐花容,“花容姐姐,你在此处照顾若初姐姐片刻,我去一趟太医院,找些药回来。”
“好,你去吧,此处有我。”花容郑重地点点头,答应下来。
刀鸑鷟对花容是信任的,于是她便赶忙跑出忘忧宫中,但她对皇宫的路并不熟悉,又无法四处询问她人,便只能自己慢慢地去寻,但愿能够很快找到所在。
而此时,在寿康殿中却突然有人来报,告知秦羽涅此刻万欲司中算是彻底乱了套,绮兰教母乌落珠竟然暴毙在了地牢之中。
秦羽涅闻言神色一凛,与苏辰砂向太后告辞之后,便径直去了万欲司。
才踏进万欲司便见万欲司新任掌事急忙向他跑来,至他跟前气还未曾喘匀便道:“参见殿下,殿下,乌落珠死了。”
“此事可通知了父皇?”秦羽涅剑眉一蹙。
“已经通知,是皇上命下官派人将慎王殿下请来查看。”
“辰砂,我们下去看看。”苏辰砂点点头,便随秦羽涅一道向地牢走去。
“魏掌事,你将情况简单地向说一遍。”
“半个时辰前,把守的在外的侍卫听到地牢中有很大的声响,但走进地牢中却并未看见地牢中的狱卒,走近关押乌落珠与乌落瑶的地牢时听闻里面有哭喊声,便让一人出来通知下官,拿了钥匙,启动机关查看,哪只铁壁打开时便只看见乌落珠暴毙在地的尸体和匍匐在地哭泣不止的乌落瑶。”魏掌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向秦羽涅简单地概述了一遍。
“后来可有找到那名失踪的狱卒?”秦羽涅觉得此事十分不对劲,绝不会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简单。
“没有。”魏掌事摇摇头。
“本王知道了。”秦羽涅顿了顿,“乌落珠可曾患过病?”
“这个倒是不曾听说过,应是没有的。”
话音才落,他们便已经走到了关押乌落珠与乌落瑶的地点,隔着牢狱的铁栏,秦羽涅半眯着眸子向内望去,只见乌落瑶此时仍旧蹲伏在乌落珠的尸体旁,泣不成声,嘴中不停地念着:“姐姐......”
“将门打开。”秦羽涅吩咐到,待门开后,他便与苏辰砂一道走了进去。
他们二人皆是蹲在了那具尸体的旁边,苏辰砂则查看着尸体,而秦羽涅则开口询问起了乌落瑶,“你何时发现你姐姐已经死去的?”
乌落瑶并未开口,凌乱的发丝散落在她的双肩之上,遮蔽住了她的面庞,秦羽涅只能听见她低声哭泣的声音回荡在着地牢之中。
“你若是想知道你姐姐死去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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