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看着被自己打发走的景钰远去的背影,心中自嘲不知自己的意图传达到了多少,这位郡主又会将自己讲的这个故事理解成什么样子,但自己想对她说的忠告都在里面了,再多的话李瑾说就不合适了。不过说到底,此时李瑾他到底还是多管闲事了,淮阳王府和自己应该说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除了自己答应会给淮阳王提供一些塞北的信息外。
又因为自己先前,答应的李辉的条件,李瑾知道自己还是少和皇帝与这位目的不明的王爷,有牵扯的好。
只是李瑾却又一次的没管住自己,那个故事是李瑾曾经在某本杂书上看到的,又经过自己的加工被作为茶余饭后的休闲,记录在案的,没想到此时竟会想起来,也没想到竟会直接这样讲给一个外人听。
不知是因为景钰那热切注视着自己的目光,还是因为他哥哥之前的那让自己让着他妹妹的请求。反正即使不该说,此时李瑾也已经说了,覆水难收多想无益。
李瑾转回花厅,叫来管家将先前发生在府门前的事情详细的询问了一番后,立刻赶回了自己的锦月阁。
刚刚踏入院门后,正好看见自己的小丫头准备去大厨房取今日的午饭。
“可见到十三了?”李瑾顺口问道。李瑾觉得他此时应该在自己的书房等自己。
“禀小姐,十三之前在书房来着,可我刚刚去换茶水却没见到他人,不知他此时到那里去了。”小丫头此时终于能正常的和李瑾交流了,想之前被安排道李瑾身边的时候,这小家伙还战战兢兢的样子,真是现在越来越有香雪的影子了。想到此处李瑾心中又是一痛,立刻将思绪停下转回了当下来。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李瑾笑道。
既然他不在书房,那是因为自己吩咐他的事情又出了什么变化吗?因为不急着去见苏靖了,所以李瑾放慢了脚步,一边向自己的书房走去,一边脑中将今日经历的事情整理了一边。这样纠结的状态,李瑾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
而另一边,从李府离开的景钰知道做到马车上返程时,才似乎从晕乎乎的状态中回过神来。那个故事十分吸引景钰,因为是喜欢戏的人,所以在听到李瑾说起这个故事的时候,景钰完全都没从自己的立场出发。因此完全沉迷在这从没听过的故事之中,此时终于算是体味足够了其中的转折,景钰才想起来,也许李瑾是通过这个故事想要告诉自己什么,而且……。
“啧啧,自己也太大意了,竟然就这样就被打发走了,别说自己的目的还没达成,连李瑾的明确答复都没得到,而且自己留下的印信的图章还在李瑾的手上。”景钰此刻有些烦躁,看了看天色,好在现在时间还早,回府后稍加处理应该可以蒙混过关,只是自己下次见到李瑾时一定要将那麻烦的印记讨回来。否则之后不知会因为这个惹什么祸呢,景钰在心底决定后,便将这事儿跑到了脑后,任由自己再一次沉浸在李瑾刚刚的故事之中。
初听那故事时,景钰十分为那个怀抱宝玉而不得认可的匠人不平,既然有这样的好东西,有这样的眼光,何苦要去送给别人,自己将其雕琢出来岂不是也很好。
之后,又想到匠人的处境更加不平起来,本来就是好东西,可遇到的人不是不识货的,就是善听谗言的,又这样蛮横无理,不仅不领情反倒伤人,景钰也知道身体上的创伤对那匠人来说应该是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应该是自己视为珍宝的东西不得众人的认可,所以才这样郁郁不得志,最终让生命消逝了吧。
景钰为这个匠人十分不值,却又想不到更好的方法来让他回复信心。若是自己越到相同的处境又会如何呢?不知为什么景钰心中,竟然不禁将自己带入了那个匠人的视角,并设想自己遇到这样的环境时,自己会作何选择?
李瑾为什么要给自己讲,这样一个看似与自己一点儿,都没什么可比性的故事呢?那似乎十分平淡,却怎么看都别有深意的笑容,让景钰觉得这故事一定有点儿什么隐藏的含义。也因此景钰一点儿都不觉得李瑾这个故事是空穴来风,可此时哥哥和母亲都不知道自己离开府邸去了李府,此时自己要是找母亲或哥哥帮忙怕是只会落得个自投罗网的下场。
而此时正被景钰念叨的人,其中之一正身处郊外的淮阳王景熙,还在处理着自己与母亲决定的计划需要的各项准备工作,若不是非自己亲自在场,景熙此时是恨不得在家足不出户的,只因为自己这妹妹一刻看不住,便会上房揭瓦。不想正想到这里,家中安排监视自己妹妹的人竟来报信儿了。
看到那人的身影,景熙不住的在心底扶额叹息,一看便知道自己那个一天都不能消停的妹妹,只怕是在府上又要创什么祸了。否则这人不会放下自己交给他的任务来找自己,看来有可能需要自己出马,解决善后吗?
及至来人走到近前,景熙挥退了周围正为自己出谋划策的谋士与将领。将那人招呼到近前来问话。
“怎么,景钰又不安分了?”景熙都没发现自己的语气里透着的,那种无奈又宠溺的气息若是被那些倾心于他的人听到,只怕会羡慕景钰羡慕的咬牙切齿吧。
“回王爷,景钰郡主刚刚带着自己的侍从,坐着特意装扮过的马车离府了。不知目的地,已经派人跟上了。”那名侍从十分小心的选择着措辞,尽量让事情与实施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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