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外头熙熙攘攘,声响嘈杂,一片呜糟。【零↑九△小↓說△網】
赵晴很快就失去兴趣,放下车帘坐回言九身侧,“罢了,没什么意思,我还是听你的歇着吧。”
这辆马车里只有言九和赵晴两人,云珠则和红福一起坐在赵府的马车里头。
车夫突然停下马车,她们不知原因,便欲下马车来找自家的主子,但一掀开车帘就看见人山人海,根本没有她们下脚的地。
红福脚尖一顿,转身即对云珠道:“我们姑娘和九姑娘的马车就在前头,但是现在人太多了,咱们过不去。”
云珠站在她的身边急急往言九马车的方向看去,“那怎么办,姑娘她们不会有事吧?”
红福往前头又看了一眼,皱眉道:“那我们去看看?”
云珠顿了顿,道:“去看看!”
两人下了决心,深吸一口气便下了马车,刚一下地两人就被人群团团围住,寸步难行。
不知道挤了多久,两人才挤到言九的马车前。
陈路感到有人靠近,手已经握到剑柄,眼神凌厉的看向来人,见到是云珠和红福两个,心里的那根紧着的弦微松,道:“九姑娘和赵姑娘在马车上。”
两人点点头,踏上了马车。【零↑九△小↓說△網】
言九正眯着眼睛假寐。赵晴一会儿睁眼一会儿闭眼,百无聊赖的扯着手帕,见到红福和云珠上了马车,哀叹了一声,“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红福忙走到赵晴跟前,道:“姑娘您饿不饿,渴不渴?”
赵晴摇头。
云珠也走到言九身侧,问道:“姑娘,咱们要不要先回去给裘婆婆报个信,若是时间太晚咱们还回不去,婆婆该担心了。”
言九睁开眼,走到马车小窗口撩开车帘又往醉如意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窗户大开着,人却没站在窗前。
她放下车帘道:“放心吧,二哥会派人回府里通知的。”
“沈副使在这?”
“嗯。”
......
外头乱糟糟的声音渐渐静了下来,言九暗道,看来那位大人物已经到了。
她索性走出马车,同陈路坐在一处等那大人物。
“九姑娘,您怎么出来了?”陈路看了眼旁边拥挤的人群,道:“现在街上这么多人,属下不一定能护得住您。”
言九道:“不用担心。”
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队由城卫军领着的车马紧随其后,言九定睛看去,眉心蓦地一皱,那队伍后头的人竟然是袁首辅的幼子袁易?!
城卫军这么大的阵仗,难道是来接他的?
不会吧?
言九觉得不可思议。
自打七年前袁易在比武场上败给江寒以后,她便再也没有听过他的消息,据说他在那以后离开京城,去了北地,但也有人传他是去了南屿拜师学艺。
其中说法各异,不知是真是假。
但不管是哪种说法,也断没有一回来就这么大阵仗的道理。
过了会儿,待人马走的更近一些,言九才看见他的身后还有一顶轿子,轿子里不知道坐了什么人,竟然是由四个城卫军抬进来的。
“这是什么人,比皇上的架子都大?”陈路挑了挑眉,对这种人很是瞧不上,架子端的跟天上的神仙似的,简直好笑。
言九:“等人群散了,你去查查。”
陈路诧异的瞪大眼睛,“属下去查?”
言九斜睨了他一眼,“怎么?查不出来?”
“怎么可能!属下今晚就给您消息!”陈路信誓旦旦道。
言九轻笑,果然对付陈路,激将法十分有用。
但言九却突然感到一道视线向她看来,她抬眸回望,就见袁易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们跟前,他在看她。
不仅如此,他还对言九笑了一下。
唇角微勾,眼尾翘起意思弧度,竟让人有种似醉非醉之感。
言九不得不感叹,七年不见,袁易长得真是越发祸国殃民了。
可她七年前还是个小孩子,虽说和袁易见过几面,但是七年了她的变化不小,袁易怎么可能会一眼就认出了她?
言九不禁摇头,难道刚刚他不是在对我笑,是我自作多情了?
人马很快绝尘而去,一刻钟后,城卫军的人也都从街道撤离了,人群顿时散开,马路空旷,陈路“驾”的一声也驾着马车离开了。
路过醉如意时,言九看见那间雅间的窗户已经关的死死的。
看来二哥也已经回府了。
赵晴早就在马车上待累了,到了赵府她头也不回的下了马车,“我要回去先补一觉,过两日我去江府找你。”
言九知道晴姐姐是想和她一起去常特使府上去见逢玉,闻言即道:“我回去会问问江大哥,明日给你写信。”
把九姑娘安全送回江府后,陈路片刻都未歇,便提着剑去外头查事去了。
天还没黑他就回来了,来到言九的院子向她禀报查来的情况。
“今天来的那人是民间盛传的仙师,他姓贺,传闻说他开了天眼,能预测未来。袁首辅的幼子袁易七年前离京便是去了南屿岛像那位仙师拜师学艺,属下打听到,这七年来袁易一直和袁首辅有书信往来,其中多次提到过这位贺仙师。”陈路将他打听到的全数告诉了言九,只不过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但是属下觉得这些都不可信,还预测未来呢,依属下看,他八成是个招摇撞骗的大骗子!”
言九眉心跳了跳,预测未来?
这事儿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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