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似乎有狂暴席卷而来,不忍再去看那双脚,冷着脸站起身来,双手环抱在胸前,依旧是那幅面无表情的模样,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她。
“不想残废的话最好将这碍事的纱布给解开!”
好凶哦……
素婕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家侍卫对自己不亲不敬,真真是她这个做主子的失败啊!
尽管心里也想反抗一下,可奈何夜洵的话是十分有参考价值的,而她也确实不想残废。于是乎一面听了他的劝告弯腰去解开那裹得像粽子似得纱布,一面止不住感慨到:“洵啊,我是真的想念羽了啊!”
“哼!”夜洵很不爽的冷哼了一声,“若是她在,今日那小子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小子?
哪小子?
哦,说的是林毅。
素婕尴尬的笑了笑,口中打着哈哈,“呵呵,怎会,怎会……”
羽对她确实比洵对她的态度要好上百八十倍,可据说,羽才是影卫中最杀人不眨眼的一个!与夜洵的冷若冰霜不同,那是真正的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
唔……好像这样的形容不大厚道。
素婕皱了皱眉,下一刻便也就不再纠结于该用什么形容词了,只因为这纱布已经黏在了脚底板的伤口上,撕扯着着实是疼。
咬着牙,一张脸也不幸被揉皱了,眼睛鼻子挤在了一起,倒是一丁点倾城倾国的美貌都瞧不出来了。
夜洵抱手站在一边,听着她嘶嘶的吸气声,又瞧着她那笨拙不堪的动作,心里是真着急,可又不能上前去帮她,且不说她金枝玉叶的公主,就算是个普通女子,这玉足也是不能被男子随意看了去的,更别说是触碰了!
由此,心里更是一阵阵烦躁,火气也一下比一下大了起来,早知道昨夜逮到那小子的小跟班时就该砍掉他的双脚的!
只打断了骨头,算是便宜他了!
“自作虐!”
从嘴巴了挤出这么一句,随后干脆拿着剑转身离开了。素婕偏头望着那走开的背影,撇了撇嘴,居然敢说她“自作虐”,当真是反了!
可转念一想,人家说的毕竟是事实,况且看他早上那杀气腾腾的模样,想必能找到河谷来也是费了不少精力的,倒是她又给他添麻烦了。
如此一想,又是摇了摇头,转回来继续和那纱布较劲。
是真疼啊!
夜洵走到一处视野稍微开阔些的地带,从怀里掏出玉哨来吹了两下,哨声尖锐洪亮,穿破密林,划破天际。只不一会儿便有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扑棱着翅膀盘旋而下,稳稳的立在了他的肩头。
只见他将事先准备好的一个物什挂在那鸽子的小细腿上,而后又捉住了它并抚了抚它的脊背,这才往上一送将它放飞,鸽子在他头顶饶了两圈,继而扑棱着翅膀飞远了。
眼瞧着那鸽子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小黑点,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夜洵这才收回了视线,想起那女人,他这眼里有担忧,但更多的是狂风暴雨。
自己的主子受了伤,那时他这个影卫的无能!
待夜洵回来之时,素婕已经将缠在脚上的纱布都尽数解了开来,想来昨日林毅替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只想着要让她下不了地好事事依靠他,所以才浪费了那么多纱布裹在她的脚上,却不曾想素婕身边还有夜洵这一号人物的存在,更不曾想夜洵会提着剑杀到晴姨处去!
这下可倒好了,原本用来束缚她行动的纱布反倒成了加重她伤势的罪魁祸首!
呜呼哀哉。
瞧着她脚底板那泛白肿胀的一道道口子,活像在水里泡过的尸体一般,素婕想哭的心都有了。
唔……听说尸体在夏天腐烂得很快。
幸好她还活着,否则这大热的天,捂叻这么长时间,指不定会散发出什么令人作呕的味道来呢!
呜呼哀哉。
又兀自感叹了一阵,靠在树干上的素婕这才瞥见夜洵那一抹标志性的黑色身影,一面用方才随手摘下来的一把树叶挡住了头顶的炎炎烈日,一面开口问到:“你去传信了?”
“嗯!”
显然没有要和她细说的欲/望。
素婕撇了撇嘴,一早上了,这人的心情似乎还是不大好啊。
又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连我来之前都不知道这里的存在呢!”
纯属无话找话,打破一下尴尬的气氛顺带着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听此,夜洵冷哼一声,“不知道还敢跟着来!”
这女人,真不知道是该说她胆子大还是该说她不要命?
好烦,好烦!
心里的火又一团团烧了起来,好似比周遭一阵阵侵袭来的热浪更灼人。
昨天他离开之前明明和她说得很清楚,要她老老实实待在山庄之内,切莫独处更别跟别人走!她可倒好,等他回来时早已经是人去楼空,问遍了所有人也不知她究竟去了何处,害得他差点把偌大个浣云山庄给翻了个底儿朝天!
最后还是追进了京城,将那个叫常远的小跟班虏了出来,折磨了一晚上才得出她的位置,又一路飞奔着找了来,还和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了一架!
难道她是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公主现如今已是个人人想要得到的香饽饽了吗?
越想便越发的怒不可解,干脆一掌拍折了旁边的一棵碗口粗的树。
“厄……”
那一刻,素婕只觉得自己就是那棵被他拍折的树,抬手不自然的揉了揉自己那一手可握的纤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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