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当日确实见过一个人,一个苏家第一时间就寻找,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的人。
直觉告诉苏皖,这个人很重要。
“二哥是二房这一代唯一的男丁,虽是庶子,却不是等闲庶子可比,在府里是排的上号的,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二哥甘愿顶罪”苏皖自言自语说道。
苏皖想到了一个词,威逼利诱。
细数整个苏城,能对苏德威逼利诱的人物,还真就不多。
苏德背靠苏家,除非是顾家,李家这样极少数的人家,且是家中地位极高的人,不然谁敢动苏德一根毫毛。
也有种可能,让苏德顶罪的人,就是苏家人,以至于苏德有口难开。
“二哥那里的情况,随时和我汇报”苏皖说道。
这件事决不能就这么过去了。
她特意这么告诉绿衣,便是让绿衣将自己的意思传达,这事必须给她一个交代,能让她信服的交代。
“是”绿衣应道。
晚间天凉,苏皖披着一件轻薄斗篷,坐在亭子里赏月。
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有大事有小事,苏皖在脑子里一一过一遍,这种脑力运动,能让她保持清醒,不被眼前浮华迷惑,不至于心思都沉浸在享乐中。
“咦,有流星!”苏皖忽然看着远处的天空说道。
身边的绿衣下意识看了过去。
“小姐,流星是什么啊?”绿衣疑惑的说道。
苏皖语噎,这她怎么解释。
“哦,就是有星星在跑”苏皖勉强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小姐,那是烟火啊,不是天上的星星”绿衣又说道。
苏皖表情更勉强了。
烟火和流星的区别她当然知道。
方才有烟火升空,苏皖随口一句‘流星’,说完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愚蠢。
结果绿衣接话的速度太快,还无意识的给苏皖上了一课。
“不,那就是星星”苏皖严肃且认真的说道。
“小姐,这真的...”
绿衣正要再次强调,这就是烟火的时候,忽然发现苏皖盯着她的眼睛,带着点威胁的意思。
“是,小姐您说的对,您说的都~对,这就是星星,就是您说的流星”绿衣语气坚定的说道。
苏皖这才露出笑容。
“孺子可教也”苏皖满意的说道。
一场‘指鹿为马’的戏就此落幕,绿衣偷偷的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
“原来这里也有烟花啊~”苏皖含笑说道。
打从代替原主,在苏家活了下来,她还是头一次看到烟花。
若不是今日看到,她还一直默认,这个时代可能还没有制作出烟花来。
“当然了,咱们苏城每年过小年和大年的时候,都会放许多烟火的,小姐,您怎么忘了”绿衣说道。
苏皖说的‘这里’,值得是这个时代,绿衣却听成了‘苏城’。
“可能是以前总在这个院子里待着,就算是能看到烟火,也没有放在心上,自然印象不深”苏皖说道。
这个说法,绿衣非常愉快的接受了。
从前的‘苏皖’,不就是这个样子。
不关心的事,经常忘这忘那的,很多还需要她来提醒。
“不过这是谁放的烟火,好奇怪,怎么只有一支”绿衣随口说道。
苏皖却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桥段,怎么有点熟悉。
在院子里又坐了一会儿,苏皖便有了些困意,绿衣见状便提出进屋睡觉。
苏皖点点头,回到屋里后,绿衣伺候着苏皖睡下,算着时辰差不多了,自己也到了隔壁的小间里躺一躺。
隔壁小间里的绿衣不知道,她算着时间,觉得苏皖应该睡着了,但苏皖并没有睡着。
也许是脑子里想的事情太多,本来有了些困意的苏皖,一番睡前洗漱,再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
不过总这么回想着,苏皖却忽然找到了点方向,有点想找绿衣‘秉烛夜谈’的冲动。
恰好此时屋子外面有很细微的动静,像是绿衣轻手轻脚走动的感觉,苏皖正想起身,却忽然觉得不对劲。
一般绿衣和红珠守夜的时候,不是在正门外面,就是在隔壁的小间里歇着。
但此时的动静,怎么方向不太对,是在后窗的位置。
苏皖顿时一动不动的躺着,一边仔细听动静,一边想自己此时该做些什么。
就在这时,苏皖鼻尖隐约有暗香浮动。
‘不好’苏皖心中第一反应,便是这‘香’它不是好‘香’。
紧接着,苏皖就感觉自己浑身变的无力,张了张口竟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太惊悚了,苏皖这么想着,眼皮子也开始耷拉下来。
‘不能这样’
苏皖此时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这四个字。
只是她也只能想想了。
后窗外的人等了片刻,随后轻轻打开窗户,一个人影翻进了苏皖的屋子里,且很快来到了苏皖的床前。
几乎是闭着眼的苏皖,隐约感觉到,这人站在自己床前没一会儿,便开始在屋子里翻找什么。
找到最后,这人的注意力再次放在了苏皖的床上。
床下,床顶,最后是床上。
屋里的所有动静,院子里守夜的婆子,隔壁小间里的绿衣,所有人统统不知。
直到屋里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砰”
瓷器被砸碎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海棠院不少人。
最先被惊动的当然是绿衣,接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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