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草率了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容易惊动老头子的。”
叶玥觉得尤昭羽太谨小慎微，摆摆手说：“不会啦，匠鑫他们都商量好了，学生自主监督食堂，这理由很冠冕堂皇，不会让他怀疑啦！”
尤昭羽不像她那么乐观，提醒说：“如果不是老头子疑心病重，做事滴水不漏，我也不会这么些年进展这么慢。”
对于尤昭羽步步为营，叶玥有点不以为然，她觉得也可能正因为他的小心谨慎，才会让他报仇的事进展缓慢。既然长期没有进展，不如剑走偏锋，说不定还能打破现在的格局。
“现在担心也来不及了，他们都回社团，该写申请的写申请，该弄宣传海报的弄海报，最迟明天，匠鑫他们就会上报校董事会，正式走流程。”
叶玥说得没心没肺的，让尤昭羽觉得她没要帮他忙，对他来说或许是好事。不然给她这样顾前不顾后的做法，他没搞定老头子就先被她搞定。
尤昭羽当然知道现在担心也没用，只希望老头子真的跟叶玥讲的那样，只当时间久了，学生们想搞点新鲜事。
“他们没问你怎么想到要去质检室里看吗？”
“好奇呗！因为伍栗上次带我去厨房的时候看到那个质检室，就想进去看看。反正有伍栗帮我。”
见叶玥回答得那么理所当然，尤昭羽失笑道：“你说的还真煞有其事。”
发现叶玥从进他办公室就不停地喝水，尤昭羽奇怪地问她是不是刚刚跑了八百米，还是说脸色从昨天到现在还没好。
叶玥把装了抗生素的小瓶放到他面前，说：“这东西，是从那液体里分离出来的，微积分林体内也有相同的物质。”
尤昭羽回了她“所以呢”的眼神，叶玥说：“可能这东西跟我身体相抵触吧，一碰它我就不舒服。”
“我来是想问你，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那东西只对低年级的有影响？”
叶玥的身体反应让尤昭羽感到奇怪，不过也只是奇怪，并没有想到什么，因为“跟实验室相关的事，老头子几乎都没让我插手，再说……”
他的“再说”还没说出来，叶玥就举手示意他停止，“我知道你要说我不是看过了你的记忆，我也说过，我是看过你经历过的事，但并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你的想法，所以你还是保留有部分隐私的。好比我知道你过去某天看到某个美女，但我并不知道你觉得她哪里性感。”
面对叶玥噼里啪啦地解释，轮到尤昭羽喊停。
“你有精力说这么多，证明那东西对你没什么影响。”
在叶玥再度开口前，尤昭羽赶紧打住她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聚集这学院的学生，是为了他们的精气吗？”
明白尤昭羽是想告诉她答案，叶玥乖乖点头。
“高年级学生都会有静修课，那就是让他们把精气练得更加精纯。我猜有可能是因为精气的原因，让她们不受影响。”
“我以为精气应该是超然物外的东西，那样才能供给不在五轮中的神仙。而不像这个学校里的人，怎么看都是俗人。”
被叶玥的看法逗乐，尤昭羽说：“神仙？你是小说看太多了吧？”
叶玥撅了撅嘴说：“他们不是叫神隐族吗？有异能，还能长生不死，又不会害人，不就是传说中的神仙吗？”
尤昭羽认真地的说：“确实，从古至今有多少人想跟神仙一样长生不死，老头子找那样东西，不就是为了得到它的认可，能长生嘛！”
“不死其实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美好，你看唐谧他们，他们活得并不快乐。”
即使叶玥嘴里说的是神隐族的人，但尤昭羽从她降低的音调中听到的，是深深的无力感，眼神里充满了孤寂，好像是个深有体悟的人。
正想开口调侃她，却被叶玥一个噤声的动作给打住。
“有人朝你这边来，脚步很轻，应该是个女的。”
叶玥说着，还用揶揄的眼神看着尤昭羽。
尤昭羽讶异于叶玥的耳力比他还好，叫了一声：“风。”
一阵风从他办公室的门缝钻了出去，他的眉头就皱起来，“是方璇。老头子这么快就行动了？你先出去，以后少上我这里来。还有，小心那些监视蚊子。”
最后那句叮嘱完全是不经大脑的，说出口后，尤昭羽还奇怪，不知道他在担心叶玥什么。
叶玥看着迎面而来的方璇，黑色高跟过膝皮靴套着黑色紧身皮裤，红色短皮衣里裹着的白色衬衫被撑地纽扣都快绷不住，同样红艳的嘴唇把皮肤称得更加白皙，蹬着模特步，长发摇曳出一身迷人的气息。
这么标准的大美人，居然每次都只能独自沉睡在迷梦里，叶玥不禁腹诽尤昭羽的暴敛天物。
和叶玥擦身而过，方璇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望着叶玥的背影，喃喃地说：“她身上怎么会有那个味道？”
敲开尤昭羽办公室的门，摆出最美的表情走进去，该观赏的人却头也不抬，只知道埋首。
没人欣赏，方璇只好先开口说：“羽，人家来了你也不表示下欢迎。”
听她这么说，尤昭羽才抬起头来说：“欢迎方大美人大驾光临，让在下这里蓬荜生辉。”
虽然是讨来的话，但方璇听了还是高兴，风情万种地走过去，手臂柔柔地环上尤昭羽的手臂。
“就知道你嘴甜。”
厌倦这种没营养的对话，尤昭羽只是一笑。
“刚才那学生……是你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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