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火急火燎地踩上那条破旧的甬道,只觉这甬道像是要塌了般,踩上去的时候就觉得这地板儿松散松散的,我生怕再这么踩几下它得垮了呀。
“来,快!”归海月伸出手把我拉进墓室里。
“他们快追上来了,话说这甬道下边是什么?”我喘着气问道。
“深渊吧。”
“我看那甬道快散架了,他们那群人掉下去岂不是没命?”我道。
毕竟那群人也没有攻击我们,就是纯粹的追赶,无冤无仇的,这甬道经过我们踩踏之后已经不成形了,他们这群人上去必死无疑。
“小月,我们确定要这样就走吗?”我望着他。
他注视着我,怒骂道:“小尺!经历了这么多你还没成长吗,他们不死你就得死你不知道吗!”话音未落,归海月拽起我撒腿就跑。
这墓室的中间好像有一口温泉眼那么的石井,石井里没有水,深不见底。我已经来不及开灯看这个墓室四周的环境,归海月拉着我,岌岌可危地喊道:“跳!”说着他一个劲儿蹦下井中。
他硬着头皮跳下去,那说明这下边应该是安全的,那如果这么说的话,这应该就不是井了呀,而是一条隧道。他刚说完跳字后,我犹豫了一下。我并非不信他,只是,我怎么觉得归海月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
顾不了那么多了,到下面我再找他问清楚。于是,我也急忙跟着翻下这条隧道。
这隧道里边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浑身也是一阵剧痛,站也站不起来,只凭着微弱的意识,打开手电筒往周围照了一照。
“小月!小月!”我有气无力地叫着。
这家伙怎么没了动静了,方才不还没好气的让我快些下来吗,怎么这会儿只剩我一个了。
我心里暗暗骂着,这什么破地方呀,摔得浑身酸痛不说,还搞得我脊梁骨发凉。我怎么觉着,我后背有什么呀。
我伸出手往后背摸摸,顺着背,又摸到了一些硬邦邦的东西,像骨骼,是凉的。
我一个激灵挺直了腰板,站起身来连连后退。结果我举着手电筒一照,原来是一副尸骨,我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呢,这尸骨为何搁这儿呢?
“怎么,撞人家怀里了?躺着还舒服吗?”
我不由打了个寒战,连刀都拔出来,结果灯一照,是小月。我气着骂道:“去你的吓死我了!合着刚才我叫你你不应就是为了吓我?”
归海月努努嘴,拍了拍我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说道:“别生气呀,是我不对。”
“刚才在上面,对不起呀,”他没敢抬头看我,轻声道,“我不该对你发火的。”
我便就事论事:“我觉得小月你有点奇怪呀。你实话告诉我,你来过这儿,对吗?要不然,你怎么可能对这里这么熟悉?”
“我没来过,只是雨叔叔给我说过而已。”
我道:“这墓里这么复杂,入口众多墓道交错的,他口头说说你就能知道哪个墓室有甬道哪里可以出去是吗?就说我们下来的这条隧道,它看起来就像一口没有水的井,望不见底,常人怎么会连想都不想就往井里跳呢?”
他哑口无言。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残虹古山的?你为什么来?”我看着他,“小月,我们不是好兄弟吗,我有欺瞒过你什么吗?三足鼎立,你更没有理由骗我。”
他赫然抬眸,道:“我没有骗你。小尺,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我信,我当然信。”我说道。
不论是蓝墨,二山胖,离珠,倾尘还是小月,我从不曾怀疑过他们任何一个人,我始终相信他们。当然,在表哥还没有公开他身份之前,我也是百分百信他的。我认为,这份朋友间的信任是最根本的,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我都会为表哥的行为找借口搪塞自己。不过也是因为,我信他,也不忍害他。
“小尺,这件事,说起来比较复杂,现在在下面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等出去以后,我保证我一定跟你解释清楚。”他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稍稍点了点头,既然他现在不愿说,那也罢,反正我早晚都会弄清楚的。
归海月举着手电一步步靠近前面的铜棺,那应该是这间墓室里最大的棺椁了。说不定这棺椁和这墓主人有什么关联呢?
我本来也想过去一探究竟,可眼角的余光却不由瞄到了一个大水缸,我止住了脚步,把灯打到这水缸上去。
我心想,这墓室里放瓷器珠宝的我倒是见过,可摆一个大水缸的,我还是头一回见识。于是我禁不住往缸里瞧一眼,只见这水缸灌满了水银,水银里竟然泡着一个没有手的婴儿!
我心头一凛,不由叫道:“这他娘的还是个女娃娃!”
归海月直勾勾地盯着我,把手电筒一照,道:“这有什么,古时候生一个女孩子都叫晦气,何况她还没手呢。没把她弄死就算菩萨心肠了!”
“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鲜活鲜活的,这样做也未免太残忍了吧。”我有些反感。
归海月对这事儿也不怎么关注,他对我来说毕竟是个过来人,可能觉得这些东西不够新鲜吧。他趴在那口铜棺旁边,也不知在看什么,认真得很,手电筒的光全都集中在那一部分,看得我都不敢过去打搅他了。
“小月,你在研究什么呢?”我问道。
“你看,这是什么字?”他把我唤过来。
这铜棺的棺身上刻有几个小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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