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输入正文秦羽感觉耳闷堵塞出了问题,错将秦矜的意思听岔。
他伸手掏了掏耳洞,重复道:“你方才的意思是说,让我环抱着你从拂月阁的房顶跳进去?势必将屋檐捅个大窟窿?”
“是啊。”秦矜视线仍旧落在不愿出的阁楼顶上,思索着要从那个区域掉下去,才能算无遗漏的降落在空荡位置。
若是位置选错,正巧选在她床榻的上空,又或是悬在收藏玉器银饰的小金库上面,下方的东西将毁于一旦,得不偿失。
“矜矜,莫非你真的感染风寒,病糊涂了。”秦羽上下打量她,伸手落在她额头处仔细察看她是否高烧,就怕她冻出毛病来。
“哎呀,我没病。”秦矜将秦羽的手挥开,凑近他耳畔轻声嘀咕。
秦羽一边聆听,一边暗暗点头,好一会才弄清楚她心底的打算。
兄妹二人正在密切商讨对策之时,屋檐下方顿时传来一阵尖锐的铁器敲打撞击声。
“铛!铛铛铛!”
那是一种重金属猛烈撞击在铜锁上的嘡嘡声响,刺耳之中又透着几分沉闷感,仿佛重物敲击在心头般,令人胸闷难受。
一连敲击数下,拂月阁的贵长春广锁似乎没有断裂。
屋檐下,绿绮越来越心急,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浑身力气也几乎消耗干净。
许是邀功心切,未免失了分寸。她白皙纤细的手掌紧握着斧头,稍稍歇息恢复力气,再次使出浑身气劲挥舞着斧头朝着门扉砍了下去。
紧接着“噗”的闷响声传荡开。
一劈不中,斧头反而狠狠砍向红漆木门上,顿时将房门劈开一道口子。
绿绮握着斧头木柄使劲往外拔了拔,锋利的斧头亦卡在朱漆木门上,却不动分毫。
“哎呀。”她吃了一惊,未曾想将房门劈坏。
胆怯的看向周氏,就怕周氏勒令她赔偿。
县公府中的一草一木都价值不菲,损坏任何一件物品都将受到惩戒,更何况是这上等梨花木雕刻而成。
不远处,二婶娘周氏的屁股已经从座椅上挪开,起身走进拂月阁屋檐下,神色不喜道:“你倒是使劲,贵长春广锁没有劈开,倒是将房门给劈出裂纹。”
绿绮面色雪白,立刻跪地求饶道:“主子饶命,奴婢是急功利近了些,才误将着门扉毁损,求主子大人大量,原谅奴婢莽撞之罪。”
绿绮讨不得好处,徐嬷嬷心头异常欢喜。
她立刻凑近周氏身侧,搀扶着周氏的手臂,小心翼翼道:“夫人别恼,既然绿绮自告奋勇说能够劈开铜锁,那边让她再试试,况且时辰还早。”
“徐嬷嬷,你可还有别的法子?”周氏深吸一口气,询问道。
此次不将秦矜绊倒击垮,难消她心头之恨。
徐嬷嬷继续宽慰道:“若是无法将贵长春广锁给劈开,兴许还能试一试用木桩撞门的法子。老奴且去瞧瞧,看那斧头能否取出来。”
“你去瞧瞧罢。”周氏挥了挥手,示意她前往。
徐嬷嬷松开周氏的手臂,提步上前,目光森冷的看着绿绮道:“你这丫头方才不是信誓旦旦说,能够轻易将拂月阁的房门打开吗,如今耗了这么久,却不见丝毫成效,莫非是想戏耍主子。”
绿绮闻言,急忙摇头:“奴婢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如此啊。”
“那你且将斧头给拔出来,再行试试,若还是不行,就命人寻个木桩子来,撞了要将房门撞开。”徐嬷嬷指手画脚道,神色极冷。
绿绮不得不遵从,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握着斧头木柄再次用力往外扯。
徐嬷嬷皱眉,指着房门上露出外面半截的斧头刀口,道:“你且握着刀口,兴许能轻易撬出来。”
手握刀口拔斧头?
她这双细嫩的手掌怕是要被锋利的刀口切出极深的口子来,不残废,也将落得皮开肉绽的下场。
见绿绮犹豫,徐嬷嬷催促道:“怎的,如此就不愿了?莫非你方才说愿为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都是胡诌的谄媚之言。”
“奴婢不敢。”绿绮急忙否认,见周氏囧囧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硬着头皮道:“奴婢愿为二婶娘效犬马之劳。”
话音刚落,她立刻伸手握住露出木门外的一截刀口,用力往外拉扯。
细嫩的手掌刚放在斧头刀口处,一阵鲜红的血液随之低落,宛如树梢的腊梅一般鲜艳夺目。
剧烈的刺痛铺天盖地传来,绿绮额头顿时溢出密密麻麻的汗滴。
徐嬷嬷嘴角冷笑,待绿绮将斧头拔出来,立刻将她推开,苍老的手掌将斧头紧握,狠狠朝房门上的锁孔处劈了下去。
“哐当。”一声脆响,斧头正巧敲击在贵长春广锁的薄弱处。
锁应声而断,一半掉落在门槛下的青石地板上,另一半则斜挂在狮子门环上。
徐嬷嬷越发得意,将染血的斧头往台阶下的草堆处一扔,兴高采烈的走向周氏身边,邀功道:“婶娘快来瞅瞅,老奴一把年纪了,居然轻轻一挥就将锁给砍断,当真是老当益壮啊!”
掩盖在头顶的乌云散开,宛如生生劈开了一道阳光道。
周氏喜形于色,扶着徐嬷嬷的手臂跨上阶梯,看也不看浑身发颤的绿绮一眼,指着房门道:“嬷嬷,且将拂月阁的房门打开。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我冤枉了秦矜,还是堂堂县公府的嫡小姐不顾礼义廉耻,半夜私逃出府。”
“是,老奴这就扶您进去一探究竟,也好让真相大白。”徐嬷嬷声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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