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奇术师中的大智者还没有把亚洲齿轮、亚洲命盘做直接关联,以为那是两个完全独立的神秘个体。之所以造成这种被动结果,要归结于联合国将神秘古书埋藏太深,就连当时名动天下的“盗墓之王”杨天、杨风都未曾接触到流放岛典籍。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你识破我的幻术,一定知道……幻术只是表象,就像幻术一样,亚洲命盘是表象……真正起作用的,永远藏在最深最深的海底,任何人力无法抵达之处……只有至高无上的天照大神才能……做到,才能设定……哈哈……哈……”千手佛大笑,但只笑了三声,就已经咽气。
击杀东、北、西三面部队的敌酋时,我曾感到过那么一丝轻松。现在,杀了千手佛之后,我的心情却变得无比沉重。
“亚洲命盘”是比《诸世纪》更神奇、更现实、更可怕的东西,它的存在直接左右着世界格局,仿佛一颗毁天灭地的定时**那样,亘古存在,不以朝代帝王更迭、国家疆域划分为转移。
站在百花堤上,一阵凉风吹来,我遍体生寒,这才察觉浑身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
跟“亚洲命盘”的严重性相比,张全中的鸿门宴已经变成了街头小儿的缠斗。即使是静官小舞视为灭门之祸的“九宫死符”,也只是几个人、十几个人的生死寂灭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日本奇术师尊奉天照大神,并且相信真神永世存在。所以,“亚洲命盘”是由天照大神的“神力”亲自操纵,非人力所能更改。
“真正的危险都在后面呢。”我在堤岸上坐下,双手抱头,整个身心都被来自“亚洲命盘”的巨大压力死死禁锢住。
亚洲命盘并不仅仅对奇术师有意义,而是关系到全世界每个人的生死。命盘之下,皆为蝼蚁,人类根本没有能力去对抗命盘的摆布。
“日寇果然早就布下了‘亚洲命盘’,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原来都有认真的成分……”我的思绪迅速铺张开来,想到二战中许许多多的不解之谜。
与亚洲命盘交集最密切的当属二战受降仪式中的一段插曲,该事件被记录于二战盟军领袖丘吉尔、罗斯福的自传中,属于公开的“秘密”。
彼时,日本天皇登上受降舰,等待在受降书上签字,突然有一名皇室中的要员手擎短刀冲出来,在签字桌前当场切腹,五脏外流,弄得红地毯一片狼藉。
在盟军高层看来,战败方做任何出格之事都等于是马戏团小丑的滑稽表演,除了惹人一笑,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那名为“尾原”的要员临死之前,只是歇斯底里地大叫“亚洲命盘”这几个字,最终声带撕裂,血尽而亡。
从一些黑白照片中可以看到,尾原大叫时,所有登上受降舰的日本人一起跪倒,扬起双臂,十指张开,指向天空的红日。
那是“亚洲命盘”的话题第一次出现在公众眼中,虽然诡异,却被二战胜利的狂欢仪式掩盖,迅速被人们淡忘。
我对“亚洲命盘”感兴趣时,曾真的去图书馆翻阅过《丘吉尔传》和《罗斯福传》的中文译本。当然,书中已经删掉了与“亚洲命盘”有关的段落,以“那件事”三个字来代替尾原切腹事件。
《丘吉尔传》中这样说:“我第一时间召见了参加东京湾受降仪式的记者,看到了‘那件事’的现场照片。这是二战最大的隐患,没有任何事比得上它给我的震撼,哪怕是希特勒尸体下落不明案都比不上。与之相比,二战的胜利果实蒙上了一层可怕的阴影,并不值得大庆特庆。此生剩余的时间里,它将是我最大的心病,直至我死,或者它的隐忧爆发。”
《罗斯福传》里则是这样描述:“受降仪式后的三个月里,我每天早晨都是被‘那件事’吓醒的。它让我的心脏病越来越严重,几乎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步。诺丽(罗斯福的私人保健医生)很担心我的状况,认为我必须卸任疗养,以确保精神不出问题。她是个医生,只知道解剖学和医药学,却不明白‘那件事’已经超出了一切人类科学的范畴,进入了灵学、玄学、巫术、魔法的不可知之境。我确信,只要‘那件事’存在,二战胜利就不是人类灾难的终结点,绝对不是。三战一定会爆发,而胜利的天平很可能不再倒向我们一方。”
两位伟人不约而同地在自传中强调了“亚洲命盘”的巨大危险性,但没留下任何有建设性的克制之策——不,也许有,那就必须到流放岛上去查找全部典籍才能找到了。
二战胜利已经成为历史,“亚洲命盘”的危机被暂时掩盖起来,但它是真实存在的,即使媒体三缄其口,也不可能将它从人类灾难预言史上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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