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燕姑姑很准时地叫杜若起床,看天色差不多是清晨六点多不到七点的样子。
杜若在家时,每天六点半肯定能自然醒,但在这里,她就像还没倒过时差,眼睛是睁开了,可还有点发懵。
她坐在床上醒神,看着床尾的位置,渐渐记起昨晚的梦,当时杜若瑶就坐在那里和她说话,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她闭上眼睛回想着梦里的情形。梦总是不完整的,很多时候既没有起因,也不会有结果,连过程都杂乱无章,醒来后更是难以清除地记得当中的所有细节。
但杜若的这个梦不一样,她一闭上眼,当时的画面便全部呈现在她眼前,连声音都仿佛再次响起了。“叮铃叮铃”,是铃铛!
杜若睁开眼喊道:“姑姑,广燕姑姑。”
她把广燕姑姑喊进来。广燕姑姑跑进房间时,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杜若的衣服。
“怎么?不舒服吗?”广燕姑姑放下手里的衣服,转身要去拿桌上的药,“这药剩得不多了,看样子只够坚持三天。不知道那位叫青白的小哥儿找到雀后黑没有。”
杜若看着广燕姑姑紧张的样子,有些内疚,自己的身体太不争气,才会连累身边人大惊小怪。
她下了床,在地上边蹦边说:“姑姑,我现在感觉很好,您看我一点毛病也没有,我叫您不是为了吃药,而是有些事情想跟您打听一下。”
“可别瞎蹦了,你不能每次刚刚有了好转就折腾得又反复了,这样只会让病情加重。”广燕姑姑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你想问何事?”她问。
“夏夫人的遗物里是不是有一个铃铛?”
杜若用手比划着,她知道要想让广燕姑姑明白她说的是何物,应该更详细地描述出这个铃铛具体长什么样子,但是她真的没看清楚,或者说在梦里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杜若瑶身上了。
她只记得铃铛的声音,她补充道:“那铃声很特别,十分具有蛊惑力,像是可以把人催眠了似的。”
听到这里,之前还一头雾水的广燕姑姑点点头应道:“我记得遗物里确实有一件上面缀着铃铛,但那不是一个铃铛,而是许多。老实说,我自始至终也不清楚那铃铛具体是做何用的。也从未见夏夫人使用过它。”
“那铃铛现在在哪里?”
广燕姑姑叹气道:“都被六小姐拿去了。”
“杜若雪?她凭什么拿走夏夫人的遗物?”
“她说你不懂得管理,暖阁中所有贵重物品都由她保管。她现在在家中主事,除了老爷,别人也不能反驳。”
“对于夏夫人的遗物,老爷也不闻不问吗?”杜若不敢相信杜金尊怎么能这样对待曾经深爱过的人,她还以为夏夫人的遗物若不是在流金楼,就是在杜金尊那里,却没想到竟然被杜若雪拿走了。
她想去把遗物争取回来,可一想到小夜叉凌厉的模样,心里便打了退堂鼓。
“虽然我对铃铛很好奇,杜若瑶也让我把它戴上,可是我不想招惹杜若雪。”
广燕姑姑表示同意。听见杜若打消了找杜若雪的念头,她显然松了口气,她笑着抚平杜若头上因为睡觉翘起来的头发:“好了,别想那铃铛了。让我伺候你更衣吧。”
“不用,我自己来,都多大人了还要别人帮着穿衣服?”说完,她便下床拿起广燕姑姑送进来的衣服。
这不是之前那件水蓝色的华美锦服。当然,她想,她又不需要出去见人。不过尽管衣服看起来已经陈旧了,但很干净,闻起来有种淡淡的香味。
她倒不在乎穿什么,舒服就行,在以前的世界,她也属于对穿着没什么追求的纯宅女。
古代的衣服穿起来真麻烦。她看着穿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心想,这会儿要是有身运动服就好了。
广燕姑姑站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过来帮她整理,一边给她系上腰封,一边像长辈对家里的孩子那样唠叨着:“还说自己能穿,我看你就是长不大。”
杜若“嘿嘿”地笑着。她记忆里,三岁后妈妈就没再帮她穿过衣服了。
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广燕姑姑将杜若按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为她梳头发。
“杜若,昨天我给你的簪子呢?”
广燕姑姑提起,杜若才想起来簪子被萧肃抢走了。
那么好看的簪子,本来还想当作信物送给陆子白呢,想到这里,杜若颇为愤恨地说:“被萧肃那个黑魔王给抢走了。”
广燕姑姑一愣,随后像是生怕谁听见,先往门外看了一眼,确定此时这里只有她们,才小心翼翼地问:“九王爷怎么能…杜若,你跟九王爷…”
杜若受不了广燕姑姑这样吞吞吐吐的说话,她快急死了,她回过头问:“姑姑,您有话直说,这样下去非憋死我不可。”
广燕姑姑下了天大的决心般,一咬牙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跟九王爷私定终身了?”
总说风中凌乱,这会儿杜若才真正体会到何为风中凌乱。她把本就不柔顺的头发抓成一团稻草,手指陷在发丝里按着头疼的部位,哭笑不得地说:“您说什么呢?我脑袋又没被驴踢了,为什么跟他私定终身?”
“可这女儿家的饰物若赠予哪位男子,便是定情的意思。”
“不是我给的!是他抢的!”
杜若死命抓着头发,广燕姑姑可能是担心她把头发扯下来,便结束了这个话题。
“不说九王爷了。可是这簪子是我以老爷的名义猜从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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