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e4舰上那些可以瘫在甲板上享受南太平洋阳光的粗胚们不同,张知秋他们只能围坐在篝火堆旁靠火焰来驱散深秋的夜寒。尽管知道篝火极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行踪,但是团队里老弱病伤已经占去了一大半的人头,假如不生火让他们硬挨到天亮的话,张知秋估计这些长期生活在城市里的娇贵花朵怕是要全蔫了。
“那些金属箱子是你们埋在院子里的?里面都是些啥玩意啊,看把你心疼得?”陈泽一边啃烤熟的玉米一边问道,此时张知秋还是不愿意动用储备的单兵口粮。
“都是‘导演组’传送我们过来时配给我们的一些装备,体积大质量重,搬不动只好匆匆地埋起来了。”张知秋说道。
“有便携的工业探伤设备,还用实验室用的显微镜等等,在这个时代都是堪比神器的存在呀!”何仪伟心疼地插话道。
“我擦,这会辫子们还不知道能不能炼出钢来呢,他们会用这些玩意么?”作为一个工科硕士于虎当然知道何仪伟说的那些设备是干嘛用的。
“就是他们不会用才可怕啊,没准明天哪位大人就让人把东西当妖人的法器给烧了,到时候绿漆区就算派高达来都没用啊!”陈发儿说道。
“那怎么办?就咱这老弱病残全都齐备的牌面,总不能去抢回来把?”吃完烤玉米的陈泽一边用一块粘了热水的小方巾敷自己的左眼一边说道。
“哪个是残啊,陈医生你不会是说我吧?”小腿受伤的莫金对一些字眼非常的敏感。
“呃,你似乎没伤到骨头,应该不会残的。嗯,那个,严格来说我是医技师,不是医生。”陈泽说道。
“既然是神器,那就不让辫子说搬就搬啊,抢不回来咱还能拖着不让他们运走呀。不是说几个小时前绿漆区的f35-b还来走过一轮了嘛,我估摸着明天搜救队铁定就来了。到时候有地面指引部队空中打击,谁还怕这些辫子啊?”于虎说道。
“拖着不让清军走?谁去啊,别看这二十来号人人手一把枪看起来都是有模有样的,但实际上他们不射到自己人咱都算烧高香了,你就别指望我们能凑出能偷袭清军运输队的人手了。”张知秋并不是很看好于虎的方案。
“我和他去呀,都尼玛混了二十九场的老痞子了,打黑枪什么的我俩最在行呀。我和你说,这种活人都多没用的,赶紧凑点子弹吧,我俩这会出发估计还能赶上辫子的牛车队。”于虎指着陈泽说道。
“艹,你别拉上我啊,我特么还没缓过劲来呢,再说我这左眼都尼玛肿得看不见路了。”陈泽觉得这种天气窝在避风的临时庇护所里烤火才是最惬意的。
“滚球,没准这些个设备就是咱投绿漆区的投名状,到时候东西都让辫子给烧了你打算空手去呀?”于虎说道。
尽管张知秋对于虎把自己描述成一个擅长使用步枪进行远距离精准射击的说法表示了怀疑,但是还是给了他一支外贸型56式半自动步枪和凑了一百发的7.62毫米子弹。陈泽则拿了一把和q-a自动步枪,他们俩的副武器是从陈发儿和何仪伟拿淘来的64式小砸炮和05式警用小左轮。
“嘿,枪口别对着自己人啊!这么业余的动作,你是怎么活过二十九个场景的啊?”张知秋看到陈泽那个不靠谱的据枪姿势,突然对他们俩的这次阻击任务充满了担忧。
“很简单,之前对我们来说,根本就没有自己人这个说法!”于虎耸耸肩说道。
这就是日后绿漆区那些队员说陈泽和于虎这两个家伙运气好到逆天的原因了,经过通过了二十九场大逃杀模拟场景的历练,这对好基友基本上已经熟悉了各种武器的操作,但是他们的很多战术动作都是极其不规范的。
特别是cqb(室内近距离战斗)战术动作,完全就是一副胡乱哒哒哒的模样。他们之所以能全须全尾地活过了二十九个场景,除了“导演组”把和他们对战的克隆人都调成了只是会使用枪械的平民设定外,这哥俩的运气不得不说都是到了逆天的水平的。按那些队员的说法,即便是他们自己那样全套家伙什加身,战术动作十分地规范都还难免被跳弹所累及,可是这对基友却楞是没被满屋子乱蹦的跳弹伤到过,你上哪说理去啊?
虽然对陈泽于虎的战斗力保持着谨慎的态度,但是张知秋还是把唯一的一个具有夜视功能的望远镜给了这对好基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让他俩举着火爆去搞偷袭不是。
“麻蛋,这个距离我狙不到他们的牛啊!”靠着有夜视能力的望远镜这个外挂,于虎带着陈泽在靠济南府方向的一条官道上追上了清军的车队。
在夜里用没有红外瞄准设备的56半进行远距离射击是很不靠谱的,即便目标是一头在火把下熠熠生辉的牛也是如此。为此于虎决定摸到离清军牛车队更近的地方去实施偷袭,呃,也就是打黑枪。
“你在这等着,一会掩护我撤退,待会别特么射中我啊!”于虎对陈泽并不放心,换做是他来给对方掩护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就不会误伤队友。
这两个一直采取独狼作战方式的人,压根就不知道还火力通道这回事。陈泽尽管嘴里应承着放心,但是心里根本就没有底。
砰!于虎在摸到了距离牛车六十米的距离时,给排在车队最前面的那只牛来了一发。作为一个打黑枪成精的人,丫根本就没有检验自己的战果,而是立马用匍匐前进的战术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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