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有雨,宋然背手站在窗前,外面一片漆黑,只听得淅淅的雨声,也不知道那暗夜之中雨势如何,听起来不是很大,但是落在瓦面、石板、树叶之上,杂乱、零碎,正如宋然此刻的心境。
“那荷,我做错了吗?”宋然没由头问了一句。
“应该是没错吧,你怎么会这么想?”那荷明白宋然所说何事。
“这明日早间,恐怕又是血雨腥风啊,恐怕又有些无辜之人枉死。”
“那是他们的报应,就是该死。”
“可是他们毕竟也有家有室,不知道这又要有多少生离死别,有多少怨念啊!”
“……”
那荷没有接话,宋然所说也是实情,总会有枉死,也总会有怨念。
“明早咱们就离开这里了吧?”宋然接着说道。
“你不想看看这后面的结果了吗?”那荷反问。
“没有什么可看的了,不也就是些暴力与血腥。对了,卡莎的事情你看怎么办,要么她自己留下来,要么跟我们一起去江南,我已经叫了未三想办法联络她那边的人,应该不久之后就会有消息。”
“你自己跟她说啊,我又说不上,你说她真格儿的是什么公主吗?”
“我怎么知道,这事啊,想想都头大,算了,我自己问她吧,你去叫她过来。”
本以为卡莎会选择留下来,可是卡莎竟然选择了跟宋然他们一起去江南,也不知道这公主是怎么想的,这不和亲也好商量啊,大不了回去,怎么一根筋的就要跟着宋然,这不是凭添麻烦嘛。既然已经选择,宋然也拒绝不了,谁叫他自己一上来就丢出了两个选择。
一夜的雨,清晨时分,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宋然一行打点了行装,在江驿乘上了事先安排好的大船,顺流而下,朝着江南而去。
宋然走后,这襄阳确实血雨腥风了一场,钱团头带着帮众准备接手这府衙,恰巧府衙也正在彻查官印丢失之事,这刚好撞到了枪眼之上,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双方对峙的时候莫名冒出了大量指证钱团头的人,一时之下,钱团头完全是有口难辨,他这才知道自己被宋然卖了,这不管怎么挣扎也难逃个死,钱团头还想鱼死网破,怎料,这府衙不知道什么原因早有准备。
钱团头跟他的心腹全部团灭,官府直接没有留下活口,也不知道是谁攒作的,这刺史恐怕丢印之事败露,下达了统统绞杀的命令,然后就是清剿,钱团头的小院都充了公,树倒猢狲散,这算是给了襄阳丐帮一个沉重的打击。
这其中也有人获利不小,最得利的应该就是洪七了,整个过程中他一直站在了正义的方面,事件结束之后,新的团头人选非他莫属,虽然他资历不够,可是深得人心,襄阳丐帮上下就没谁反对,自然就坐稳了这个位置,当然这新官上任,彻查了以前马团头的事情,抽丝剥茧之下又揭露了其他的罪恶行径。
另外,宋然也没有将那些染血的金子留下,全部交由洪七自行处理,这恩财并施,无异于是锦上添花,一切自然而然,洪七在丐帮的威望一下了提高了很多很多,已经算得是年轻弟子中的标杆型人物了。
临上船前,未三差人前来送行,带给了宋然一封书信,说是盗门老门主委交的,宋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等离开了襄阳很远,他才想起了这封书信。
书信中只字未提宋然在襄阳这番折腾的事情,却多次提及卡莎,也细说了卡莎所谓商队失窃的事情,这其中牵连了一段盗门的密辛,原来,这盗门本跟宋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原定的盗门门主另有他人。
按信中所述,姬无命有一徒弟,本是盗门门主的最佳人选,其尽得姬无命真传,可是姬无命并没有将盗门交由其掌控的意思,左右逼迫之后无果,他的这个徒弟叛出师门,恐怕是由于这怨念太深,叛出之时还给姬无命下了剧毒,所以姬老头一直说自己时日不多。
而卡莎和亲队伍的失窃之事正是这个叫做阮天仇的徒弟所为,信中交代,一定要带走卡莎,阮天仇这人杀伐之心很重,估计那些被分开的和亲使团的人早就被杀了,这光把卡莎一人留下的话,未三也顾不了卡莎的周全。
此外还有两件事,一是盗门信物宋然只是持有一半,得把小刀的刀鞘也寻回才算得是名正言顺,这个宋然倒是不在乎,这掌门信物在他看来并没有多少约束力,他深知这无论如何还是要以人为本,另外一件事就是姬无命自个儿去寻求解毒的方法,短期内帮不上什么忙,对这事宋然更放心了,就别说帮忙了,能少添乱就行了。
“我就说,这天上哪里能掉馅饼,这即使真格儿掉了,下面也有个陷阱在等着,唉,陷阱就陷阱吧,无所谓了。”宋然嘀咕着,虽然有些不快,也就是抱怨几句,也没太刻意往心里去。
这一路倒也相安无事,除了卡莎实在不适合坐船,每天都处于晕乎乎的状态,宋然也没好办法,这晕船跟个人体质习惯有关,暂时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可这卡莎也争气,归为公主之躯,一路强忍着,愣是没吭一声,这倒是让宋然有些吃惊不已,“这妞个性也忒强了。”
数日之后,船行至江南,宋然回到了最熟悉的临安,刚到,就发生一件让他啼笑皆非的事情,宋家收购了翠烟楼。
本以为自家那个父亲怎么也做过官,应该是会选个近郊之处置上些院落田地之类的,怎想会是这样,这都已经置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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