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群人最终的目的就是养育鬼胎。
奈何常家人甚至连这个神棍都根本不明白这其中的危害。
面对一大群人的声讨,黎竹推了一下老道,示意他说话。
老道支支吾吾半天,没蹦出半个字来,倒是常家人急了,有人劝道:“蔡先生,您如实说,这几个人要是敢对你做什么,我们就替你出这口恶气,放心,我们人多,才不怕这几个小毛孩!”
常家人自然看得出来老道、媒婆和神婆似乎受我们控制,在我们的淫威之下不得不屈服。
只不过这几个人都见识过我们的本事,自然清楚凭常家几个有点力气的汉子,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不会因为常家人的几句宽慰,就敢倒打一耙。
于是老道说道:“各位别冲动,这几位都是外面来的高人,这常三喜阴婚未成,是中途出了岔子,并非这几个位故意捣乱,几位反而出手相助了,所以这是天意,常三喜命中该有这一劫。要不是这几位相助化解劫难,别说阴婚完不成,常三喜在下面也不得安宁,不如顺水推舟就此完成丧事,好生安葬了罢。”
老道在这一带颇有影响力,常家人一听,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起来,几分钟后,一老妇人站出来指着齐芸道:“那这小女孩怎么办?我们可是花了五千的聘礼,加上花轿轿夫乐队,得花了一万呢!难道就这么白送了吗?”
“一万是吧?我们给你,但是你们从今往后不准在碰她一根汗毛,否则……”
我一听顿时出了一头汗,林雅这时候当什么出头鸟,她哪来的钱,不就是我的么,我身上虽说有万把块,但一下割一万,想想就肉疼。
奈何林雅对于这些被欺负的女孩有着异乎寻常的维护心,加上她脾气暴躁,眼看着就要说出什么威胁的话语来,立即被黎竹给拦住了。
黎竹从兜里面掏出一沓红彤彤的老人头,数出来一百张,啪一声拍在一旁的桌上,道:“齐芸的聘礼和其他费用,我们出了,日后不要再纠缠她和她家人。”
“这……”一群人面面相觑,老妇人却搓了搓手,喜滋滋地把钱揣兜里,然后一本正经地对我们说道:“那好,你们走吧,看在蔡先生的面子上我们也不跟你们计……。”
“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之前告知你们给常三喜置办阴婚的是什么样的人?”黎竹抬手打断了老妇人的话,问道,虽然老道士大致与我们透露了部分消息,但是并不详细,或许常家人还能够说出些有用的信息。
一群人沉吟了一番,一个青年人站出来说道:“是三男两女五个人,样貌记不清了,不过我记得有一个人说的不是汉语,像是朝韩的语言。”
竟然与黎竹的信息对上了,我们暂时不清楚这拨人来此地何干,但是就他们的所作所为,定不是善人,而且其中有实力高深莫测的强者,但愿此次进山不会与这群人打照面。
只不过……
“记不清样貌?”我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黎竹小声在我耳边说道:“不奇怪,此等行踪诡秘之人,就算与外人有交集,也不会给人留下什么清晰的记忆。”
我恍然大悟,这种手段师门的守门晶石就有,出了师门,任何人都心知师门之名,所处何处,却开口即忘,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术法,但也间接证明这拨人中有顶尖高手。
我们看常家人口中已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便放了老道等人,返回牛二生的家。
刚到牛二生家门口,我就瞧见师兄焦急地在门口踱步,看到我们,急忙迎上来说道:“云翼,你赶紧进去看看,牛二生状态不乐观,魂不守舍,我和张驰好不容易稳住了他的魂魄,但是人就是醒不过来,气息和脉象也不稳定,像是被人下了咒。”
下了咒!?我心中一惊,急急忙忙赶到牛二生的屋子。
牛二生笔挺地躺在床上,浑身细微地抽搐,好似那抽了筋的青蛙,大姐搂着牛好在一旁焦虑惊恐地站着,面容紧绷。
我急忙来到床前,此时牛二生已经浑身犯青,这是血液凝滞的症状,恐怕再晚个把小时,牛二生的性命难保。我用双指在牛二生脖子上搭了一下脉,心脉忽快忽慢,极不稳定,我又翻起他的眼皮,双眼泛白,目光聚散不定,恍如深陷恶魇。这明显是魂魄未与本体完全结合的症状。
牛二生的人魂虽然归体,但是并未与天地二魂合并,这其中定然有某些阻碍。
想来师兄对牛二生也做了检查,方才得出他被人下咒的结论。
于是,我向牛二生体内注入了一丝意念,试图摸清他体内的情况,谁知不出数秒,这股意念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吞噬。但是我也同时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真实性质。
虽然师父明言规定不允许我们使用诅咒术,但是并没有禁止我们学习,所以我内学习到不少关于诅咒的知识。
师门诅咒术为了区别西方诅咒,严格来讲被称作厄咒,乃是下巫咒的一种,因为下巫咒来源古老,广布各地,因而并没有系统的传承,多是零零散散,枝叶杂乱,很难寻根溯源。其中赫赫有名、相对系统的要数南洋降头、苗疆巫蛊、西方诅咒、古术厄咒这四脉,实际上每一脉传承也都不尽相同,只不过都能够找到独一的起源。下巫咒比较明显的特征就是通过某种手段将意志注入某人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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