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曾维丰失声大叫,然而,莫瑕早已经化作一地的碎屑。
旱魃的脸在抽搐,显然也是被这个老人奋不顾身的举动给惊到了。
曾维丰举剑,大步朝旱魃奔去,口中嘶吼着:“啊!孽畜!拿你小命!”
而与此同时,我听见师父快步朝我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叫着:“快走!快离开这里!”
而毛脸老者此刻也对着在场的一众人沉声命令道:“所有人撤离此地!”
几个声音在大厅内交织,一片混乱,利刃众人飞快地朝毛脸老者所在的洞穴奔逃,而其余人则纷纷朝距离自己最近的洞穴跑去,就连一时失控的曾维丰也硬生生被宗事局的人员拉着,试图逃离此地。
见师父如此焦急,我心知此刻被莫瑕激发的大阵必然凶险异常,以人血为祭,想想都觉得心寒,什么样的阵法需要用人血来激发!肯定不是什么正道的阵法。
巫门向来剑走偏锋,虽然在几千年前乃是正统,但是并未经过无数后人的演化,自然存在正邪两面,而此阵只怕是邪道的一种了。
眼看着四周石壁上渐渐布满星星点点的文字,再不跑我估计就来不及了。
我急忙和师兄一起搀起师叔,和其他人一起朝最近的洞穴撤离。
眼看着就要接近洞口,我突然感觉一股山呼海啸一般的气息陡然在大厅内扩散而开,我顿时心头一跳,当即毫不犹豫地将师叔和师兄用力一推,几个人一个趔趄,叠肉山似的摔了进去。
而紧随而后的师父竟然毫不犹豫地朝我屁股飞起一脚,直接把我给踢了出去,然而只见我眼前倏然亮如白昼,眼前的景象在我飞起的那一瞬间化作一片苍白,而我直接往前一扑,就见眼前一片云雾消散,师父竟然突兀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不对啊!师父明明是从我身后踹了我一脚,怎么就出现在我面前了。
师父急忙上前将我扶起来,面露尴尬,还别说师父这一脚力道真大,要是平常我估计得飞出七八米,此时此刻屁股还火辣辣的疼。
师父面露尴尬,却没有跟我道歉,而是呢喃道:“不好了,我们被法阵困住了,这是空间折叠,不管是谁丛边际出去都会回到原地。”
我呲牙咧嘴地捂着屁股问:“师父,这是什么阵?”
师父摇了摇头,说:“几千年的东西了,谁知道。”
我朝四周环视,我们就仿佛伫立于天际,上下一片无边无际的洁白,但是并不刺眼,是牛奶的那种乳白色。但是我能感受到自己存在于这一片空间之中,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心头,闷闷的,仿佛自己被隔离出现世了一般,就好像身处密室,无比压抑。
我心中慌乱,问师父怎么办,师父摇了摇头面露难色,说道:“我活了七十余年从未见过这般法阵,也没有破解的法子。”
我心中顿时一沉,暗道完了,连师父也不知道,我们怕是再也出不去了。
突然,我的眼前那一片苍茫陡然间发生变幻,如同镜花水月,荡漾而开。
只见几个人的背影走在一处黑暗的洞穴内,气氛凝重,只有嗒嗒的脚步声忽远忽近,而我正处在队伍的末尾,这些人每一个都手执一人高的法杖,顶端的晶石颜色不一,我数了一下,加上我正好六个人,最前面一个,身形高大,气息沉稳,有一股浑厚的炁场在周身环绕,威严但不给人压力,柔和但如水般绵延,厚重却如高山般巍峨。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掐了一把,发现自己很清醒,不是做梦,眼前的画面就如同电影一般,但是却又身临其境,我朝旁边看了看,却没有看到师父。
难道说我进入了幻境?可是师父明明和我在一起怎么就被隔离开了?
我心中诧异,但是还是跟着前面的人在前进,确切的说并不是我在前进,而是我眼中的画面在前进,这就像是从另外一个人的眼睛在看世界,而我也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手中也拿着一根法杖,顶端镶嵌着白如乳胶的不规则晶石,微微有些透明,但是我能够清晰地看道晶石内部有一团棉絮状的丝线缠绕,像一条龙。
而在我身边,有一个面目俊朗眼神锐利的青年,大约二十四五岁,却老成持重,有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感觉,一路走着,面容严肃,甚至有一点阴郁,似乎有着十分深沉的心思。
周围的景观变化着,崎岖不平的石壁不断前进,直到最后,我们眼前一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石厅,中间有一座金字塔一般的石台,石台顶端,一个方方正正的棺椁坐落,棺椁之上有密密麻麻的血色脉络,而在棺椁底下,几朵血色的花朵开得正艳。
好熟悉的场景,这,不就是我们刚才所处的石厅吗!棺椁里面应该沉睡着一个货真价实的旱魃啊!
“师父,这气息是……”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
咦,周围没有人开口啊!等会儿,那不就是我在说话吗?
前面的男人回过头来,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灰白相间的胡须几乎挡住了嘴巴,一直垂落到胸前,一双眸子熠熠生光,其中的波澜不惊可以看出这个人有着极其强大的心境,喜怒哀乐,不形于色,整个人深邃地如同汪洋大海,让人心生敬畏。
老人回头,前面的三个人也回过头来,一个个年龄差距不大,稚气未脱的孩子,最大的看起来十七八岁眼睛是灵动,略带着一丝孤傲,正是这个年纪所拥有的,但是仔细一瞧外深邃,不想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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