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棠也不急,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喝着茶,等待苏天恒的决定。
苏天恒伸手抹了一把脸,“这家主之位我不在乎,但是,我儿子的仇,就算拼着掉性命的风险,我也要给他们报,这是作为一个父亲,唯一能为他们做的。”
他一脸慈祥的摸了摸苏子豪的头,“何小姐,能麻烦你一件事情吗?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我儿子就拜托你了。”
这么短时间的接触,他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不仅睿智而且勇敢,如果一旦自己真的遇害,他相信这小姑娘一定有能力可以保护好他儿子的。
“我知道在你们这些大家族里,很多事情是家主做决定,但是重要的决裁还是要族老出面的,是吗?”
“是的。”
“现在你要将二房搬倒,当然不能再靠你那偏心的爹,而是要让这些族老站出来,帮你主持公道。”
“我明白,姑娘,现在可否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为了确保你家人的安全,你先以大儿子需要静养为由,将你身边重要的人都送出主宅,以此确保他们的安全,又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好!”
“接下来我要说的你可以拿笔纸记一下。”
苏子豪很快就让小二拿了笔墨纸砚过来。
何晚棠将审肖金奎的消息娓娓道来,“你家城南一处金铺的掌柜,一年前失踪,最后被定案为卷款携逃,其实人是被苏家死侍杀了之后,斧头帮给做的善尾,将人埋在了城北靠河边的小树林往西二十米处。”
舒天恒一脸心痛,猛然喝了一杯茶才缓过来。
“掌柜的为苏家付出了二十多年,却只是因为忠于我这个新家主,而被人残忍的杀害,还给他扣上了这样一个罪名,而我却被蒙在鼓里。”
“阿爹,你不必太自责,至少掌柜的离开之后,您也一直坚信他不是这样的人,还对他家人都有关照吗?他一定会原谅咱们的。”
“可他却是为我而死的,你让我怎么不心痛?如何去面对他的家人。”
何晚棠有些不解的问道:“二房的人如果只是觉得他碍事,解雇就罢了,为何一定要害他心里?”
“金楼资金周转大,一般到年底的时候才将汇总的银子交到主宅来,他们这样做是为了得到这笔钱,栽赃陷害之后,以我管理不利为借口,光明正大的将这家金楼的经营权,转交到二房手里。”
“就为了一家铺子,杀人害命,他们可真是够狠心的。”
苏天恒露出一抹苦笑,“如若他愿意迎合他们,将铺子里的盈利拿出三成给二房,也不会因此丢掉性命了。”
二房做的这些事情,其实他早就知道,只是有老爷子给二房撑腰,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苏天恒忍不住一阵捶胸顿足,“他就算这样做了,我也不会怪他呀!他为什么就这么死脑筋呢?”
“有些人为了心中的道义和信仰,为此就算付出性命,他们也会认为是值得的。”
“看来我还没有你一个小丫头看的明白。”
“您只是太过于自责,不想轻易的原谅自己而已。”
“多谢姑娘开导,接下来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做好万全的准备,一击击中,您大儿子这边安排好,还是用之前的联络方式,告诉我地址,我会带人过去,给他重新接好断骨的。”
苏天恒一脸严肃地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给何晚棠行了一个礼,“不管我儿子的四肢能不能接好,今日所谈的事情,成与不成,都请姑娘受我这一拜,之后的事情,我一定会倾其所有,也一定会为我自己的家人,和掌柜的讨回一个公道。”
“如果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就交给衙门吧!自身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多谢姑娘提醒,我知道了。”
“就此别过。”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他一个成年人肯定比她一个小姑娘想的要更加周全,她也没什么好再提醒的了。
何晚棠回家的路上,细细想着这个计划,最终能达到一个怎样的效果。
可以说现在的主导权,已经在苏家大房手里了。
他只要让族老出面,并告诉他们,肖金奎托人悄悄传消息到他手上,是苏家二房害死了金楼的掌柜,以此为要挟,让他想办法将肖金奎从牢里捞出来,否则,他就将事情告诉县令。
他一旦爆出二房如此不仁不义的做法,还和人命官司有牵连,为了家族的名誉和生意不受影响,他们一定不会对苏家二房手下留情的。
到时候哪怕有苏家老爷子护着,可这关乎到的却是整个族人的利益,到了关键的时候,这些族老们可不是吃素的。
至于这步棋究竟该怎么下,那也就只能看苏天恒的了。
这其中也是有风险的,肖金奎交待的是只同管家联系过,而苏天恒要一口咬死,是肖金奎说的,二房的苏富贵害死的金楼掌柜,到时候苏富贵不能和肖金奎当面对质,到时候无论他怎么说,也就只能是百口莫辩了。
正当何晚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辆马车停在了她身边。
“堂妹,这么冷的天,你不如到马车上来,我可以将你送回去的。”
看在马车上掀开的帘子,望着笑的一脸灿烂的何婵娟,何晚棠一脸淡漠的看着她,“不必,前面不远我就到了。”
昨天开始,何婵娟雇了不少的人,一直在城南这边徘徊,寻找何晚棠的身影。
今天她一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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