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卿说的对,安淑瑶也非常明白。
墨辰这边已经收集了一大堆佐证,可是事情明明简洁明了,他们没有证据,所以墨辰才发急。
衙门人匆匆赶来,便是连通报也未曾令人通报,“安姑娘,胡县长请您过去一趟,东边出现了个烧煤自杀的,胡县长让我请一下您抵达现场确认是否是自杀。”
目光看墨辰,墨辰微抬手,“无碍,你便去一趟倒也好,留在此地也无线索。”
安淑瑶不敢耽误当即起身,那衙门的人急匆匆道:“此次这个人也不知是何时死亡的,是具女尸,衙门旁的仵作那家人也不愿意让验,只说想给死者留最后的体面。”
安淑瑶问,“家属可知道死者何时死亡的?”
衙门的带路人道,“不知,家属和死者并未居住在一起,等发现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据说门窗当时都是紧闭从里面锁上的状态,打开门就有浓浓的烟雾,外人无法进里面,那人怕是自杀。”
那个窗设计非常特别,只有屋内可以关上打开,外面却没有人可以打开,他们自然认定这是自杀无误。
衙门的带路人道,“可死者家属不信,哭闹不停,又不肯让衙门仵作验尸,只说要个女仵作,原先我们也未曾想打搅您,可若是仍由死者家属大哭大闹,吸引来围观的邻里后面才是麻烦。”
如今徐州瘟疫还在不断的进行感染,各人各待在家里,对官府才是好的,哭闹惹人过来反倒会惹上瘟疫。
衙役不住地摇头,“也难怪这女子要以煤炭自杀。”
安淑瑶:“此话怎讲?”
衙役倒也实话实说,“朱员外独子朱锐因为瘟疫感染死亡,生前并无妻妾,这家人也是个贪财的,想要把活生生的闺女嫁到朱家那朱锐名下做遗孀,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就成了寡妇,搁谁谁乐意?”
如此骇人听闻。
衙役:“不过如今二人都死了,反倒会被配冥婚,否则为什么一定要求请女仵作?”
“多谢衙役大哥。”
衙役掂着手上的银子,心道,安仵作倒是个会来事的,怪不得外头衙役无人说她坏话。
衙役带着安淑瑶很快便抵达现场,安淑瑶见死者蹲在一边死者家属,家属似乎伤心欲绝,不知是为了银子,还是当真为死者哭泣。
安淑瑶目光落在死者上,煤炭中毒死亡的,尸斑呈樱红色。这死者也确实呈樱红色,但具体的还要安淑瑶具体查验才能知晓。
安淑瑶:“我便是仵作,可否请家属退离,我帮忙查验尸身?”
妇人哭的异常悲呛,想来就是死者母亲。
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让她不悲怆?
安淑瑶没有墨辰一眼看人心的本事,她只知道妇人伤心是真。
妇人拿帕子轻拭泪水,哽咽道,“劳烦。”
死者父亲皮肤黝黑,干瘪瘦弱,想来是寻常干着体力活,父亲他显然也是异常受到打击,魂不守舍之感。
妇人给安淑瑶腾出一个验尸的地方,随后瞧瞧的拉安淑瑶进屋子,安淑瑶不明所以,“夫人可还有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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