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淑瑶不是没验过女尸,可惜这个少女应当是被家暴活活打死的,打死后下体流血,被怀疑流产,附近衙门的仵作上手验尸过,可他们没有办法给出死者夫婿的家属想要的答案,所以才送入司法阁。
真实有些让她心情沉重。
堂堂的正妻活活的被丈夫殴打致死,多可怜啊。
就连这个死者的亲生父母从始至终都没有管过这件事。
看起来这个正妻真的好可怜。
安淑瑶叹口气看了眼楚门,做出请的姿势,“楚仵作你出去吧,这一次我不希望有人协助我验尸,这少女太可怜了。”
安淑瑶深吸一口气将这女子衣衫解开,不清楚死亡的少女是否怀有身孕,则心下至肚脐以手拍之,坚如铁石,也就是说如果有,在心口下到肚脐之间的地方用手拍,会像铁石一样坚硬,没有怀孕则是软的。
安淑瑶右手拍打着少女的心口下到肚脐之间的地方用手拍,这……安淑瑶看见了死者那只手目光一滞,看向死者身上的新旧伤痕。
这些伤痕有鞭痕击打伤,大部分都在背部,死者手腕还有着绳索捆绑的痕迹,即使经过衙门专人清洗完,少女身上依旧有着药物香气,包括下体都是有异物塞入撑大的现象。
尸斑分布在颜面、胸部、腹部和四肢的前面,死者是俯卧而死,这是俯卧的尸体。
为什么被虐待会趴着挨打而且挨打而死,死者被抽打绝不是隔着衣物抽打的,而是直直在皮肤上抽打。
不对,绝对不对!
她这绝对是先入为主,带入自己的思想!!
或许是……
安淑瑶眸色大变,似乎震动了一下,她嗅了嗅死者皮肤的药香味,安淑瑶她经常和药物打交道。
自然知道这些药是什么成分,随后直直给死者把脉,死人脉搏已经停止但是还是可以查看是否有流产迹象。
安淑瑶查到微弱的怀孕气息,确实已经流产无疑,这手腕原先出现过滑脉,滑脉的走向是往来流利、如珠走盘,是气血旺盛的体现,多出现在怀孕的女子身上。
女子怀孕有一段时间过后,不光会出现滑脉,同时脉搏也会增快,但是现在的尸体已经死了,只有可以看出出现过滑脉的现象。
安淑瑶余光看见死者左手上还有着一倒锋利的指甲的抓痕,是自己抓自己吧,话说右手食指指甲断了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少女应该是已经孕一月有余,胚胎已经在女性的子宫内悄悄着床,这个时期被称为胚胎期。
可是……
如果自己推测是对的,
这未免太荒谬了。
安淑瑶深吸一口气,手有些踌躇不前,头微低露出一片阴影只看见她的唇角无声的动了动,冷清的下颚透着洁白和冷清感觉,终于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拉了把椅子在那具尸体旁边坐下,沉默的看着面前那具尸体,白色帷幔遮住了她的表情,楚门有些担心,安淑瑶发出了声音,“楚仵作,在吗?”
她确信自己的猜测。
一个仵作如果不相信自己的猜测还说什么验尸结果?
“在。”
“楚仵作,帮我给那些人说一声,如果想要准确的验这具女尸是否怀孕我必须要剖验一遍,看他们是否同意,如果同意便签了那份准验公文,然后把准验公文给御郡王盖章即可。”
不用说也知道他们是谁。
“真的要怎么做吗?”楚门十分清楚准确的验这具女尸是否怀孕未必要剖验一遍女尸,更何况安淑瑶还会医术,楚门没有明着问,他知道一些话没有办法直说。
安淑瑶透过幔帐看着外面的楚门,她冷冷清清的道,“怎么要拆穿我吗?”
楚门果断的摇摇头道:“不,安仵作你说过身为仵作就是要还死者清白,讲述事情真相,如果在可以帮助死者亲属好好的活下去的前提下偶尔可以说错倒也无妨,毕竟逝者已逝,生者为大。”
楚门确认周围没有人,那三名老仵作已经去外头公干,不在此处,文书记录也不在,楚门这才道,“安仵作你还说过,身为仵作不能还死者清白那就不是好仵作,这个姑娘验尸单我看过是被人殴打致死,而且我猜安仵作你已经猜到事情所以才提出要准验公文吗?”
楚门这时候脑子居然灵光了。
不过有一点楚门说错了。
安淑瑶是会感情用事,但是安淑瑶绝对不会拿自己验尸的准确度去开玩笑。
楚门说的没错,安淑瑶确实说过身为仵作就是要还死者清白,讲述事情真相,不能掺杂任何个人感情,她也不可能自己将自己说的话当废话。
这件事也是个悲剧。
安淑瑶微微深吸一口气,这些事对楚门说倒也无妨,“此女子怀孕一月有余,她怀的孩子连型也没有,在当地的府衙早已有人给她做过身子的清洁,如果死者丈夫父母想要看她是否死前做过房事,就必须要……剖验,而且她如果知道自己怀孕了还做房事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任。”
楚门疑惑的隔着帷幔询问道,“安仵作如何知道这死者死之前知道自己怀孕了,便是连死者夫君也不知道。”
那是怎么可能?
既然死者夫君不知道,说明死者未曾接触过医师,若是接触过,内宅里人多眼杂总归有风声传出来,现在没有传出风声,那就不一样了。
安淑瑶叹口气觉得楚门知道倒也无妨,而且安淑瑶对这个推测十分肯定,可是未免太过于离奇了,安淑瑶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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