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淑瑶拿清水皂荚苍角洗手去腥,拿出一片姜片含在这死者嘴里,安淑瑶将袖口微微往上挽,把这验尸工具摊好,未曾剖验观察死者,而是把男子的衣物褪下。
安淑瑶缓缓的说,“死者男,约摸25到27,乃是猝死,斑痕形成片状最后是尸斑,此人乃是自杀,悬梁自尽,已经超过15个时辰的死亡时间。”
“尸斑”节内记载:“吊后血脉不行,身上紫黑,如云凝结,有类发变,谓之血障。与殴伤青赤浮肿,则血障或少。”这里的“发变”、”血坠”、“血障”,都是指的尸斑。”
安淑瑶观察着死者手指,发现死者指甲厚重还有着木屑,她微微一笑,“死者乃是木匠常年和木头打交道,所以指甲厚重老茧也是布满虎口。”
第三场那是随机抽考,三位老仵作随即根据现场环境随即出了一道考题,他们摸着白花花的胡须,悠悠的对视一眼,左边的仵作摆了一个请的动作,中间的看向右边的仵作,右边仵作笑道:“这事我就不和你争了。”
中间仵作无法推辞,自然让文书记录好,随后道:“男,三十五岁,腹部臃肿,水肿严重,苦不堪言,以腹部一刀一击毙命,自上而下,血液已然凝固,背部为何未曾出现尸斑?”
安淑瑶:“因为死者是仰面平卧,尸体底下部位是见不到尸斑的情况。”
左边的仵作发问,“这一击为何毙命?”
安淑瑶:“因为这一击刚好损伤心肺至心肺受损,即刻死亡。”
中间的仵作问:“此人的血液何时凝固?”
安淑瑶:“四到五个时辰才会凝固。”
最右边的仵作问,“尸斑出现于何处?”
安淑瑶:“尸斑出观在枕部、顶部、背部、腰部、臀部两侧和四肢的后侧,有时也见于尸体侧面,甚至上面的倾斜区如锁骨上部。”
三位老仵作皆是对安淑瑶满意之至,虽说安淑瑶乃是女子,但是专业知识,临场发挥皆是不错,可如此年轻的女子是仵作……也不知御郡王是否会同意。
安淑瑶说完便退出去,楚门围了过来,安淑瑶退后一步,避开楚门的靠近,楚门自知自己过分,也欣欣然的避开。
楚门细心询问安淑瑶,“安姑娘考核如何?”
“若是不过,那就有些说不过去。”安淑瑶没有给肯定的意思,反倒给了一句模棱两可语言,“楚公子,到您了。”
楚门回头看见念到自己的牌子了,连忙喊到,随后过去,安淑瑶将包袱拢紧走出了司法阁,回头看了眼司法阁那异常威武的牌匾,出结果约摸得要明日了,不妨先暂闲逛着些。
安淑瑶到了那四位死者可以碰面的烧饼摊,要了两份烧饼一份那浆水面,她能感觉到老板已经快要看穿自己,一个女子要如此多吃食,可能就是不合时宜之事。
安淑瑶坐在了书画店老板时常坐的位子上,刚好看见摊子前的书生,按道理这书生应该手不能拿,肩不能提,为何搬起那一大堆的书画却面不改色。
“姑娘为何直勾勾盯着在下看?”
书生冲着安淑瑶微微一笑,声音也是温柔许多,一听就弥漫着书生气息,一看就让人心生倾慕。
可安淑瑶毕竟是仵作,看惯了死人尸体,对这书生没有感觉,只是总感觉这书生怪怪的,却说不出哪里。
“安姑娘,您怎么在这啊?”
这是书画店老板家的女婢,她见过安淑瑶,见到安淑瑶只感觉倍加亲切,安淑瑶自然认识这丫头,“栗栗啊,坐罢,客气什么?”
那女婢拿着菜篮子坐在了安淑瑶对面位子上,这名家仆叫栗栗,从小在书画店老板内宅长大,懂得规矩自然很多,她还顺便朝那摊子前的书生打招呼。
“你和这书生很熟?”
栗栗微微点头,笑着和安淑瑶搭话,“这书生总是在我家老爷那边推荐自己的作品,久而久之也就熟悉了。”
安淑瑶给栗栗倒了杯茶水,饮茶低眸瞬间沉思异常,余光看见了周遭,刚好看见了书生对这边格外关注,只觉异样。“这烧饼摊的烧饼还不错,你吃一个尝尝。”
“安姑娘也太客气了,之前还听我们夫人夸您呢,善良贴心而且为人也不错。”
安淑瑶没说话。
只是心里道:若她夫人知道了自己是个仵作,恐怕就是截然相反的情况。
“你家老爷可曾在外面与人结过私仇,上次问你,你家夫人在身边,你自然不敢与我说实话,现在这边也没有人,现在你可否与我说实话?”
安淑瑶的耐心十足,既然和御郡王接下这个案子,她自然不会推诿塞责,栗栗双手捧着茶杯不敢说话,明显怕怕的样子,眼神闪躲。
安淑瑶叹口气,上一次在夫人面前问栗栗,栗栗只说了一句话,‘我家老爷在外待人和善,并无私仇。’
看起来书画店老板确实和人结有私仇。
“说吧我不会给外人说的。”
安淑瑶循循善诱。
就好像拿着一块糖诱惑小孩子一样。
栗栗犹豫了一下,瞥了眼那书画摊前的书生,还是不敢说,书生一直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栗栗。
安淑瑶心里瞬间明白了,把这些吃食让摊子老板打包好,示意栗栗边走边说,随后走过一条街看不见这书画摊的时候栗栗才敢说话:“这书画摊前的书生前几日倒与我们家老爷吵过一架。”
栗栗扯到了和她们互不相干的话题上,“这书生娶了个娘子,相敬如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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