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叶暗中啐了一口,墨少卿愈发和马屁精靠近了,周叶打小就成了御郡王的侍卫,打小看着墨辰如何从一个纨绔公子哥被王爷驯化成墨少卿的,也知道墨辰脾气算是可以,不是个记仇的,所以也算是和周叶打成一片。
安淑瑶却觉得奇怪,她将茶盏里的茶水饮尽,缓缓的,“这紫色牡丹花必定是凶手放的,可这花的花语却是难为情,凶手必定知道花语是什么才使用。”
墨辰对此没有异议,只能拿起周叶手上的托盘上的紫色牡丹花,端详着,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异样,看起来这花也是有一段时日,看了半晌也未曾看出异样。
“周叶,给安姑娘讲下四起案件发生的地点。”
得到景博然示意,周叶事无巨细开始讲,“第一名受害者与第二名受害者,在运往司法阁的暂停停放尸体地方被火灼烧,四名受害者,一名铁匠铺的铁匠,一名木工,一名生意人,一名书画店的老板。”
周叶道:“死亡地点也是在不同的地方,是一到夜晚就没有人的小巷子,而且他们四名死者直接毫无联系,住址都是大不相同,可以说是南辕北辙。”
安淑瑶轻轻的蹙眉,略带疑惑,“有共通点吗?”
“唯一一个共通点大概就是他们每天都会在我们司法阁门口的烧饼铺买一个烧饼,一天总会去一趟那里。”
“烧饼?”
周叶无奈摇头语气低低的听起来也有些丧气,是真没有找到太有用的线索,“除了烧饼摊他们连面都没有见过。”
安淑瑶:“……”
烧饼摊,这线索还真是单薄。
墨辰:“……总不会是烧饼摊老板下的手吧?”
周叶:“哦,烧饼摊的老板已年过六旬。”
墨辰:“……”
墨辰干笑两声年过六旬的老汉杀人未免太荒谬些。
景博然自始至终都未曾出声,似是在思虑,安淑瑶和墨辰既然被景博然允许查此案,景博然自然不会多说。
周叶也会回答他们二人的问题,墨辰什么问题都要问一遍,安淑瑶不一样,安淑瑶是挑着问,“我验的应该是书画店的老板和木工,他们二人可有家室,可有妻妾,可有……外室,或者喜爱去青楼之类烟花之地,咳咳。”
周叶对这事也是事无巨细的查探过了,“书画店的老板和木工,他们二人一个有一妻一个是一妻一妾,算不上恩爱,就是中规中矩的,对了再提一句他们四人都是一样,剩下的铁匠铺的铁匠和生意人也都是有正妻的。”
总结起来就是死命死者皆是不相识,住的地方也是大相迥异,有正妻,妾室最多的只有一个,除了每天在司法阁烧饼摊前吃烧饼,没有见过,他们吃烧饼时间也不一。
倒是还有一点。
安淑瑶把御郡王刚才吩咐墨辰递给自己的案卷打开,翻看着想要从上面找到线索,说话有些快,但你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验的书画店的老板,书画店的老板死前做过房事,我想他肯定不是在他妻子身上做的,因为他们皮肤胳膊肘地方沾到了年轻女子的胭脂粉,绝不是他妻子会用的。”
墨辰奇怪的看着安淑瑶,“为什么不是他妻子用的?”
胭脂水粉哪个女子不会用?
为什么不是那书画店老板的正妻用的。
安淑瑶觉着有些奇怪她包袱此时就装着那种胭脂水粉,她掏啊掏终于把那胭脂拿了出来,还打开,拿出镊子刮了一点放在牛皮纸上,仔细观察。
随口说,“一般成家女子绝不会用那么艳丽的胭脂水粉,这胭脂水粉多半出现在青楼女子或者……外室上,因为这胭脂里有……催情剂花粉的原料。”
墨辰咽了咽唾沫往后一靠,只觉得毛骨悚然,“你们女子真可怕。”
安淑瑶不明所以:“我没有用过。”
“那你怎么把这东西放在身上?”
墨辰含着惊恐,尤其是看安淑瑶还在看着那东西。
安淑瑶把它收了起来,“我研究过它的成分,也研究过里面催情剂花粉的原料倒底加多少才可以让男人……咳咳兴致增强,再说了我可是一个仵作,怎么可以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东西只会扰乱我验尸。”
景博然批阅着下头呈上的案宗直至落笔完成后,他这才道,“安淑瑶,周叶你二人先稍作等待,墨辰随本王一起换上便装,稍后一起走访四名受害者一日走过之地。”
台下三人皆是拱手行礼。
“是。”
安淑瑶坐在大堂等待景博然,但却是里周叶远远的,若说是避嫌倒也无可厚非,可是安淑瑶坐的虽然落落大方,但眼里还有一丝可惜之意。
周叶不明所以,“安姑娘为何而可惜?”
安淑瑶叹口气,语气挺愁的,“我乃仵作,晦气的很,坐过的椅子,喝过的茶盏皆是晦气的东西,稍后你们将它都要扔了,能不可惜?”
“那安姑娘来京城住的可是客栈?”
“未曾。”
周叶不明所以,“那是……”
“我是在入夜找到那马场马厩凑合睡的。”
门口传来刚正不阿的男声,“仵作是替死人鸣冤说话的,有何晦气之说?”
入眼望去便是换了便服的御郡王景博然,不得不说御郡王真的非常帅气,无论是五官还是声音都是黄金比例,那挺直的身段,啧啧。
安淑瑶有些惊讶景博然的话,头一次有人说自己不晦气的,不知为何感觉内心暖洋洋的,就是很舒服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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