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着轨道,顺着枕木向前挪动,耳边不断有火车鸣笛的声音。眼前的路就像一座没有天际的梯子,一直到天边有太阳的地方,我蓦然的就兴奋起来。
马上就要到期末考试的日子了,我终于摆脱了旧日靡乱的心情以及不好的习惯,我开始积极向上。但是,整个学校变化飞速,快的使我陌生起来。教学楼,操场的跑道,甚至草坪和树林,都焕然一新。道路两旁的梧桐树上被挂上绳子,扯上了某些象征性的红色条幅。学生们都在拼命地自习,教室里没有空位子,我来回转了几个自习室,都显得很是拥挤。我讨厌拥挤的生活,因此只好站在楼道里面,看那些来来回回行走的人们,然后望着黑漆漆的楼道,我想,我应该尽快适应起新的生活。
我每天认真地学习,刚开始的时候确实不太适应,杨晓薇要负责监督工作,她不让我和她分开,生活如同关禁闭一般。就这样大约过了半个月的样子,我的作息以及思想行为完全被扭转过来,每天有了正常的生活规律,不再是以前那种吊儿郎当的状态。考试结束后,我在网站查了分数,居然奇迹般地通过了所有科目的考试。
那天清晨,当我还在被窝里酣睡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我按了接听键,是颜梦琳打来的。她问我最近可好?我说自己已经彻底改过自新了,像她所说的积极进取,成了一个标准的好学生!她就说,那就好那就好,真高兴你能这样。
她还告诉我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她上午就要回南京来了,来看看我。我问了她的车次和时间,准备去车站接她。好长时间不见,繁忙的时间几乎击碎了我思考和想念的细胞,一些事情甚至已经忘却。杨晓薇问我:“是谁打来的电话啊?你这么高兴。”
我就向她撒了个小谎,说:“是以前认识的研究生朋友,她已经工作了,这次来南京出差,顺道来看看我。”
杨晓薇就讽刺我:“没看出来啊,你路数还不少呢。”
“什么呀,就是你吃醋。哪这么酸啊?”我忙遮掩。
她撇着嘴说:“吃你的醋?白先生,您可真会开玩笑!”
我开始准备起床,然后去火车站接颜梦琳。我换了件jack jones黑色的衬衫,穿着灰色的休闲裤。出门前还洗了头,刮了胡子,这是我第一次用刮胡子的泡沫,有很香的味道弥漫在下巴上,我突然就那么开心起来,因为我觉得我是个男人了,坚硬的胡子茬告诉我,我已经是一个屹立于世间的男人了。我把整个人放轻松,然后出了门。
南京火车站不算是全国最大规模的,但是可以说是最漂亮的之一。车站前的广场景色很美,可以看到近处玄武湖的波澜。那天,天空飘着细微的小雨,我出来的时候还是毛毛碎碎的,结果从地铁出口出来,就看到天空已经彻底的阴沉下来。南京的夏天就是这样的状态,会很迅速的变脸。先是闪电,再是由远及近的雷声,最后落下的雨点就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了。
我下到地下的火车出站口,在一个柱子后面等着,一边用眼睛看着即将到站的车次表。我的周围,全是踮着脚伸着脖子的人们,有的人还拖着很大很大的包。一个瘦小的中年妇女,她拿着一份南京地图,却问我:“要不要发票?发票发票!”我摇摇头。“那你要不要地图?”我又摇摇头。“那你住不住店?”我挺直了身子,对她怒目而视。我不耐烦地说:“我是来接人的,不住不住,你这人有病吧。”她就生气地转身离开,嘴里有琐碎的言语,我听不清她在叨咕什么,但是肯定那不是什么好话。我感觉地下出站口还是有些闷热,就又从东出口乘电梯上了地面,看到雨还是没有停的意思,就像一张细密的帘子,挂在眼前。等我再回去的时候,火车就快到站了,聚在出站口的人顿时活跃起来,再次高昂起头,有的人手里举着牌子,写着接xx,字迹大而凌乱,还不如我用脚写的,人群开始变得拥挤。我不知道其他的地方是不是这样,我没有在车站接人的经验,所以也从没体会过这种感觉。我旁边站着一个穿着时尚的女孩儿。我问她:“您好,麻烦问下,从上海过来的车几点到?”
她说:“快了,还有10分钟左右,车次表上应该有写吧,你自己看吧。”她的态度有些冰冷,胳膊抱着胸脯。我就羞愧地缩了回去,仍旧站在柱子旁边。车站上开始播放广播,然后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就喊:“那边,往后退往后退,这边让开,别堵住出口。”
立刻,一股人流涌出来,像泄了堤的洪水。我也昂起了脖子,像一只长颈鹿,四处张望,因为我怕颜梦琳的身影从我的眼前溜走。有人啪啪的跑出来,看到接她的人,兴奋地竟然给了一个拥抱。有的人站在出口处,翘望着,可能是接她的人还没有来,等了一会就独自离开了。而我呢,望穿秋水也没有看到颜梦琳的半点影子。我一开始的激动和兴奋开始转变成失望,原本拥堵的出站口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稀落下来,跟刚才来的时候别无两样。偶尔还是有几个乘客出来,检票员就慵懒地检查着他们的车票。最后,我看到颜梦琳拖着一个小号的滚轴皮箱子,缓缓地从过道出来。她穿得也很休闲,老远就对着我笑,我就和她使劲地招手。她的脸还是嫩白,嘴唇上是淡淡的红色。这回我兴奋得要命,但是我头脑中的理智还是压制了我那瞬间兴奋的细胞。我朝思暮想
喜欢下半身欲望:悲伤的左手之年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