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苗子沏好了茶,轻手轻脚地放在君惊澜的桌案上,恭敬地往后退了一步,垂首站着。
太子爷一边看着奏章,一边闲闲询问:“给澹台凰的东西,送到了?”这话一出,狭长魅眸中隐有笑意。小苗子赶紧点头,“爷,已经送到了。”
“嗯?”太子爷手一顿,旋即,懒懒开口,“那女人看完,什么反应?”这下,红唇也禁不住勾了起来。小苗子嘴角一抽,开口,“回爷的话,漠北三公主……”
“等等!”他微微抬手,低笑道:“先别说,让爷猜猜。”小苗子恭敬低头,赶紧闭嘴。“脸色黑了?”用的是询问的语气,但神色却是肯定。小苗子点头,“是的,非常黑,黑如墨汁!”
太子爷闻言,又问:“那张纸也捏碎了?”“是的。漠北大皇子要看,她也没给!”小苗子回话。
御笔在奏折上一画,批示完毕,他眸中染笑,“还骂人了吧?”“这您都知道?!”爷怎么像是亲眼见着了似的。
如玉长指伸出,端起一旁的茶杯,闲闲道:“骂的什么?”“爷,奴才不敢说。”茶杯的盖子轻轻在白玉杯沿上轻滑,“恕你无罪。”语落,他悠然饮茶。“骂的……这个贱人!”小苗子说完,身上的冷汗都流出来了。
闻言,君惊澜的动作僵住了,表情也顿住了。太子爷放下茶杯,摇头低笑,“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爷好心好意送了张纸去,打断了澹台戟的教训,让她好早些休息,她倒好……”
“您的深意,若不明说,寻常人如何会懂?”
月上中天,澹台凰身上的真气已经转动了一个周天。睁开眼,她顿时感觉很是舒服,身上蓬松松的,有一股力量涌动。她的额头也渐渐显出一个火凤的印记,色泽很淡,一会儿又消失不见了。
所谓凤御九天,便是有九重的境界等着她去突破。她拿起腿边凤御九天的秘笈一翻,欣喜地发现只是几个时辰,她便已经过了第一重。再往后看,一重比一重难,需要不断修习,沉淀内力,才能再有突破。
澹台凰是个急性子,做任何事也都是不做则已,做就必须做到最好最快,故而她一把将秘笈收入胸口,闭上眼,开始第二个周天的运转。
这一次,她却没有上一次那样幸运。这股气在她身上运转了很久,周而复始,都没有找到突破口。她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地引导,整个人好似处于某种虚幻的世界中。紧接着,她看到了一处出口,可真气在原地转了几个圈,不断膨胀,愣是不往那边走。若是按照这样的转动速度,还要修炼上很久,才能突破这个口,她心中一急,用力一提,对着那个出口冲去。
一瞬间便血脉倒流,她身上的血管近乎要爆炸,身上的气流开始乱窜,已经完全不受控制,无论她如何努力去引导,都于事无补。她急于求成,差点走火入魔。浑身上下仿佛有一把火在烧,要将她的经脉、身体都一点一点烧成灰烬。
就在这时,忽有一点冰凉,点上了她的眉心。旋即,寒冰般的真气缓缓从眉心涌入,将她体内一切躁动不安的气流全部压住,最终带着那股气流在她身上运转了几圈,终于将之克制住,并成功引导,而后一点一点地分解、散开,最终,像是一块一块冰,被掷到火堆上,成功地将澹台凰身上的那股逆流压住。旋即,那人将按住她眉心的指尖收了回去。
澹台凰想睁眼,奈何经脉刚刚修复,完全抬不起力气,只咚的一声,倒到了床上……耳边传来低低的叹息,“又要洗手了……”声音懒散,带着一点点嫌弃,一点点无奈,还有一点点……忧心?
那人很快便走了,屋内只留下一点君子兰的淡淡香气……
澹台凰歪在床上睡了一夜。因着那人的真气太过强大,被引导之后,太过舒服,所以她久久不愿醒。
久久不愿醒,又久久不盖被子,还把下人都轰出去躲着一个人练功的结果,就是成功地患上了感冒。
一大早,澹台凰的寝宫中。“阿嚏!”一声一声的喷嚏,从里面传来。
澹台凰悲催地坐在床上,裹着被子擦鼻涕,顺便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昨晚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之后……感觉有旁人的气息灌入体内,才给压住。难道昨晚有人帮她?是谁呢?
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她一定要将对方臭骂一顿。正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走的时候就不能给人盖个被子吗?
此刻,澹台戟正坐在她的床边,语气十足不悦,“多大的人了,晚上睡觉也会感冒!”
“阿嚏,阿嚏!”澹台凰又张大嘴巴打了两个喷嚏,险些没把口水鼻涕射到澹台戟的脸上。成雅赶紧递上手帕给她擦鼻涕。她堵着鼻子十分郁闷地道:“王兄,我可是病人,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教训我!”
“那是你欠教训。”澹台戟虽然话说得不太好听,但脸上都是关切。
就在这时,皇甫轩带着东陵的御医们来了。
“大皇子,东陵皇和御医们已经到门口了。”下人进来禀报。
澹台戟当即起身,出去迎接,心下却有点奇怪:这皇甫轩派御医来便行了,为何还要亲自来?而且,他现下不该是在上朝吗?
澹台凰听到门口的宫人小声议论。
“你知道吗?我方才去御膳房给公主拿早膳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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