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大师亲自开口,我自当不能推辞,当下也就答应了下来,金枝大师见到我答应下来,心中也是大喜,随手从身上摸出一小块木牌向我递了过来,我见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瑞寒秋急忙走上前去替我将木牌接下,随后便走到我的面前,举手将木牌递到了我的眼前。
我双手接过木牌,直愣愣的看着金枝大师不明所以,金枝大师微微一笑道:“秦师侄,这块东西自贫道出生起就一直跟着我了,到现在也将近有百年的春秋了,你可识得此物?”我闻言仔细的打量起这块木牌来,这木牌触手之时十分的滑润,一股迷人而又淡雅的幽香传了出来沁人肺腑涤荡人的心灵,这股幽香在五脏六腑中绕行一圈,似乎体内的三魂七魄都经过了一次洗礼,想必这几十年来金枝大师爱不释手,时常在指尖把玩,木牌的表面光滑油亮,我将木牌举在眼前,迎着灯光看向木牌的时候,觉察出来这木牌之中隐隐透出一股幽紫色的光芒,木牌正面之上刻画着一幅立体的南方民居图,虽然这木牌只有掌心般大小,可是就在巴掌大的木牌子上,这一幅南方民居的版画也刻画的惟妙惟肖,人物表情十分的细腻。就在我仔细端详木牌正面图画的时候,隐隐觉得木牌的背后似乎有些字迹,我急忙翻过木牌来仔细查看,只见木牌的背面刻画的倒像是一幅书法作品,最上面刻画着一个大号的“刀”字,这个“刀”字的横折弯钩倒是普通的很,唯独这一撇很有功力,书法讲究的是铁画银钩,撇撇如刀点点似桃,提按行顿如钟如松,沉着稳重,方显我中华民族的文化和精神,眼下这刀“字”的一撇深得书法之要义,即便是粗通文墨之人,看一眼便会觉得这一撇真格的如同一把锋利的长刀一般,“刀”字的下面是一段蝇头小楷,木牌本身便呈幽紫之色,此时屋中灯光并不是分的耀眼,木牌子上的蝇头小楷只靠肉眼并不能看的十分清楚,于是我点出指尖向字迹上按了下去。
随着指尖的触摸,我依稀辨得木牌背后的蝇头小楷是这样几个字:“滇南刀家得女梦婷,生于葵卯年正月初三,父灞海于葵卯年正月十五立牌。”辨认出上面的字迹,我心里不禁一阵的赞叹,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年近百岁的老道姑,年轻时也曾经有这样富有诗意的名字。我一边摸索着木牌上的字迹,一边不知不觉得便已经喃喃的念诵了出来,站在一旁的瑞寒秋很显然也听到了我读出来了木牌上的文字,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阵不自然的神情来。瑞寒秋似乎是在有意的提醒我,用手帕遮在口前轻声的咳嗽了一声,我闻声这才醒悟了过来,这才握住了木牌对着金枝大师深深一礼道:“金枝大师,弟子一时失礼,还请金枝大师赎罪。”金枝大师闻言莞尔一笑道:“我们这一代的道门中人,需要讲究的繁文缛节就已经不少了,到现在我都厌烦了,难道说你们这一代的弟子,这繁文缛节也这么多么?秦师侄,你何罪之有?”我闻言脸色一红道:“金枝大师,弟子一时不察,道出了金枝大师的生平……”“哈哈哈哈……”金枝大师闻言忽然开怀大笑起来,紧接着看了瑞寒秋一眼道:“我的生平又如何?我又不是天上的大罗金仙,即便是真格的大罗金仙又怎么样,难道他的生平就不能让凡人知晓么?别说我们道门中的普通百姓了,就是现在国家领导人不是都不对国人隐瞒自己的简历么,我这个老太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你们知道就知道了呗,贫道自打进入峨嵋的那一天,金枝这个法名便随着我一直叫到了现在,虽然贫道也时常把玩这块木牌,但是秦师侄你刚才不这么念叨一番的话,我还真的忘记了我曾经还有个梦婷的俗名呢……刀梦婷,寒秋,这名字好听吧……”瑞寒秋闻言冷不丁身子一颤,看着金枝大师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眼看着眼前金枝大师一幅老小孩儿的模样,我顿时抢道:“金枝大师,这名字何止是好听啊,简直时候富有诗情画意,不仅名字好听,金枝大师,请恕弟子无礼,金枝大师虽然现在容颜老去,但是年轻之时必是一位绝美丽的女子,这一点从金枝大师现在行为举止就能看得出来……”金枝大师闻言又是一阵开心的大笑,笑罢多时金枝大师道:“孩子,你真是好眼力啊,不错,告诉你吧,我们滇南刀家的女子,女孩子个顶个的都水灵灵的,就好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轻轻一捏就能捏出水来,用你们现在年轻人的说法,那就是一个个的都是大meinu……”金枝大师说罢,就连一向在金枝大师面前十分拘谨的瑞寒秋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刻我们竟然似乎是脱离道门的约束,真格的好似一家祖母三代一般。
三人笑罢之后,金枝大师稳了稳心神道:“哎呦呦,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了,都说笑一笑十年少,我真格的就好像是年轻了十岁呢,不过笑归笑,这东西可不是白送给你的,秦师侄,你可知这木牌在我们道家代表着什么?”我看了瑞寒秋一眼,茫然的摇了摇头,金枝大师道:“在我们滇南少数民族家中,只要是大户人家基本上每人都会有这样一块记录自己生辰八字的木牌,这木牌在我们哪儿也叫作生牌,等到孩子长到十六七岁到了可以婚配的年龄,姑娘或者小伙子便会将自己的生牌取出来送给自己心仪的对方,如归对方也满意自己,便会把自己的生牌送给你,到时候你只要将对方的生牌送到家里,这门亲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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