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仪,你想见本司,必然不只是叙旧吧。”
女人又笑了起来,不再是那样阴恻恻的笑,而是无比的癫狂。
在场诸人全都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自己没有出现在这里。
鬼知道这女人跟司长是什么关系啊!
心大的彭定方直接扭头看向萧南北,一张黑脸上好像写着‘都是你干的好事,这娘们不会跟司长有那啥吧’的不可描述的表情。
“张跃!”疯了似的女人冷声说道:“我知道你的过去,还知道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过去。哈哈哈…”
张跃微微拧起眉,女人又说道:“张跃,想知道我父亲和张恋到底是怎么死的吗?去查查自己的身世吧!等你查清,你就知道了。
如果你不想象张恋一样死得不明不白,就去找[禁祭],也许,z会救你。”
“[禁祭]?”张跃微微眯起双眼,他曾在一份报告上看到这个名字。
女犯段仪那张不成形的面容,突然间疯狂起来,“虚伪的联合会,坐享着别人用性命换来的和平。
和平?哈哈…都是假象,为了他们的和平,不择手段、赶尽杀绝。
张跃,枉你聪明强悍,却为这些虚伪的人作狗奴才。等着吧,你一定会为曾经的你、此时的你感到羞愧。
总有一天,你会感受到什么是痛苦。
活在这个伪善的世界,没有人不痛苦,你也不例外。
众生皆苦,但起码,我清醒了。我知道那么多年困扰着我的,到底是什么。”
张跃微眯的双眼中有疑惑也有些惊讶,他看着段仪,还未开口问,段仪又哈哈大笑起来。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再见,张、跃、哥、哥。”
‘轰’的一声,毫无任何预兆,粗大铁链被炸得轰飞开来,而原本被铁链抻着的段仪则以爆炸中,灰飞烟灭。
与此同时,萧南北和彭定方都在第一时间撑开各自的元素能量护盾,想要去保护张司长。
但比他们更快的,是无数张不知何处飞来、看似脆弱不堪的白纸。
铁链轰飞横扫,在场一众司员全都训练有素地迅速避开,无一人被击中。
张跃微拧着眉头,看着那连血肉都不曾留下的空白处,心底横生出许多被他屏蔽已久的情绪。
“司长!属下失职。”
萧南北收起护盾立即单膝跪地,彭定方、辛可心等司员也纷纷半蹲下,均低着头一副请罪的姿态。
张跃挥挥手,“都起来。辛可心。”
“是,司长。”辛可心被点名后起身往前走了一步,汇报道:“有元阶或以上级别的暗影强者在女犯段仪意识中布下封禁屏障,以属下的能力…”
张跃抬起右手,辛可心立马就低下头不再多说半个字。
“萧南北,京都学院一案交给你负责。另外,彻查段仪生平,直接向我汇报。”
“是!”
张跃转身出离审讯空间之后,萧南北转身抬起左手,便见那四根粗壮铁链像被吸附了一般,没入他掌心前的一涴气流之中。
京都学院一案代表不了什么,但司长将女犯段仪的事情交给他来办,这就意义非比寻常了。
很明显,这个疯女人与司长的过往有着密切的联系。
萧南北深吸了口气,暗暗紧了紧拳头。
………
张跃回到办公室,对那个着套装的中年女人吩咐道:“通知[赏金司]司员姜钥,让她过来一趟。”
“好的。”女人走出办公室,带上门的那一刻,木禾现出身形一言不发地站在沙发后的玻璃幕墙旁。
张跃坐在沙发上扶着额头,闭着眼,回忆起往事。
他是个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有一个比他小三岁的妹妹,张恋。
六岁之前的记忆一片空白。他记忆的最开始,就是和妹妹在孤儿院里的情形。
直到十一岁那年,他觉醒了‘异能’。
一群陌生人来到孤儿院将他和妹妹带走。从那天起,他才知道,这世界上有巫师的存在。
他和妹妹是由联合会下辖的[流浪者]机构抚养长大的,等于是从普通人的孤儿院来到了巫界的孤儿院。
运气不错,[缉命司]每年都会到[流浪者]机构征召两名司员,他被选中了。
那年,十七岁的他遇到了师傅段超。
段超,段仪的父亲,缉命司苏越省分司一名普普通通的司员。其人并无多少办案能力,温和、老好人,这就是段超留给所有人的印象。
段超对张跃很好,段仪比张跃小三岁,从小就爱围着他打转。他和妹妹张恋与段家父女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直到,那次意外。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张跃回忆到这里,喃喃自语道。
“主人,您怎么了?”一旁的木禾从未见过他这么疑惑的模样,不禁出声问道。
张跃摇摇头。记忆里,那应该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天。但此时的他再去回忆,却只记得些微的感受,和一些零星的片段。
但是,张跃过目不忘且瞳力惊人。他可以同时观察那块巨型电子屏上,同时运作的一百个实时监控画面。
因此,必然不是他遗忘了过往。
他怀疑记忆被人动了手脚,并曾找了一名暗影序列的秘咒者查看自己的记忆。
秘咒者在进入他意识中后,只发现有一层红雾,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盘绕,却无法突破入内观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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