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峰的大名,军统内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共党间谍,在抗战期间就十分活跃,只是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甚至不清楚他在哪儿,十分神秘。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根本不知道,峨眉峰就坐在他们中间,此刻也眯着小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东张西望。
余则成表面平静,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他在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近期发生的所有事情,确定自己的身份没有任何破绽,这才稍稍放心。他一抬头,正好对上何邪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心中一突,不动声色对何邪微微一笑。
真能装啊……
何邪收盯着余则成,笑呵呵继续道:“想必大家都对峨眉峰的大名有所耳闻,很不幸的是,峨眉峰就在我们身边,他潜伏在我们天津站,就像是一条毒蛇,随时都在伺机咬我们一口!”
余则成被何邪看得有些不自然,忍不住开口问道:“李处长,你说峨眉峰就在我们天津站,有没有什么证据?总不能只凭怀疑吧?”
“这位是……”何邪故作不识。
“机要处处长,余则成。”余则成自我介绍,微微颔首。
“证据当然有。”何邪呵呵一笑,“而且,我已经锁定了峨眉峰本人,今天的行动是抓捕,而不是调查。余处长,还有什么问题吗?”
余则成看了眼吴敬中,微微笑着摇头。
何邪继续盯着余则成,突然伸手指了指他,道:“峨眉峰……”
余则成顿时面色一变,而所有人都诧异看向余则成。
何邪停了三秒,而这三秒,会场的气氛近乎凝固,沉重到了极点!
眼见余则成就要开口辩驳,何邪突然笑了,他指着余则成继续道:“峨眉峰的抓捕,说起来来要仰仗余处长。”
众人这才纷纷收回目光,余则成心中松了口气,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是管机要处的,我能帮什么忙?”
何邪面色一肃道:“我就不卖关子了,经查证,峨眉峰,就是我天津站原行动处处长马奎!这次马奎刺杀共方代表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其实是……”
何邪把之前和吴敬中说的那番话又重复一遍,众人自是一片哗然,唯有陆桥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看何邪,又看向吴敬中,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意。
余则成则心彻底沉下去了,最坏的情况发生了,事情真如他之前所料,共方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因为关于马奎是共党的证据,还是他一手炮制的。
他不敢想象,此事一旦舆论发酵,我党面临的形式会有多严峻,而这都是因为他一时大意而造成的。
何邪没有废话,开始分配任务,电讯处负责监听共方驻地方圆三公里所有通讯;档案股负责调取马奎之前接触过的所有案件卷宗,找出其中可疑之处;机要处要将马奎所有领用物资和报销费用做一个汇总,而行动处三个行动队全部在外待命,听候余则成的指令。
何邪将任务分配完毕后,让所有人都去各就各位,只留下吴敬中、余则成和陆桥山三人。
闲杂人刚一走,余则成就忍不住问道:“李处长,你把行动队所有人马都拨给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何邪看了看吴敬中,笑道:“这里也没外人,余处长,有些话我就直言了,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余则成心中惊疑不定,但表面却大度摆摆手笑道:“都是为党国效力,谈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好。”何邪点点头,“余处长和共方军调代表左蓝……”
他故意拖长语调,没有说下去。
余则成的脸色极度无奈,他故意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这件事情瞒不过去的。”
他站了起来,满脸惭愧对吴敬中道:“站长,我和左蓝,曾经的确谈过一段时间恋爱,虽然我一察觉她是共党我就立刻和她断了,但这件事毕竟太敏感,我一直都没勇气说出来。”
吴敬中忍不住冷哼一声,道:“没勇气说,还是心里有鬼?”
这件事是佛龛在延安时调查出来的,吴敬中因此也怀疑过余则成,但余则成之前曾隐晦给他透露过他和左蓝的关系,并未特意隐瞒,这才打消了吴敬中的些许怀疑。
他一直等着余则成主动找他彻底坦白此事,可是余则成没来找他。
陆桥山却是头一次知道这件事,他用震惊的眼神看着余则成,感觉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余则成用沉重的语气道:“我和左蓝认识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学生,后来我察觉她的思想很极端,而且还想策反我,我就果断和她分开了。也许是怕我举报她吧,我们分开的第二天,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了无音讯。我也没想到,这次共方军调代表会是她。只能说,这个世界太小了……”
吴敬中深深看了余则成一会儿,后者则坦然望着他。于是吴敬中把目光投向何邪,向他扬扬脖子。
何邪会意,笑道:“余处长说的,和我们之前调查到的情况基本一致,左蓝和余处长分开后,直接去了苏联,直到三个月前才回到延安。我敢肯定,这期间左蓝不可能和余处长有联系,所以余处长还是值得信任的。”
余则成故意露出诧异的眼神,看看何邪,又看看吴敬中,苦笑道:“原来你们都知道了?早知道,我还不如早点坦白呢。这些日子,我备受煎熬,死的心都有了。”
吴敬中没好气道:“我就应该把你抓起来,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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