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人们看到小杂货店门上,贴了一张告示,上面写着:停止营业三天,特向顾客致歉。
一打听,知道昨夜发生了伍德恶蛇缠身,任真真冒死救夫的事儿。
那么,伍德夫妻俩哪儿去了。
原来伍德这位无神论者,屈从了迷信多疑的妻子的意愿,陪她到人间天堂去散心、敬香去了。
于是乎这又成了一条新闻在北街传开了。
一晃三天过去了,伍德夫妻拜过菩萨还了愿,高高兴兴地回到家。
任真真觉得一身轻松,人有了精神,脸露出了笑颜。她逢人便讲自己已经烧过香,还了愿,菩萨会保佑她太平无事了。
谁知事隔一天,事情竟发生了剧变。
这天打烊回家,开开门,就闻到屋子里有股腥味,伍德嗅了嗅,觉得这味道好象和那天恶蛇缠他脖子发出的气味差不多。
一听“恶蛇”,任真真那颗舒展开的心,又猛地紧缩了。
她惊恐万状地找来手电筒,与伍德一起把屋子角角落落彻底照了个遍,却没发现可疑痕迹,她只得提心吊胆地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台子上座钟敲过三下后,她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但她脑子里,却一会儿是如来、观音的慈祥笑容,一会儿是四大金刚的狰狞面目;一会儿又出现了大大小小、丑陋可怕的蛇,那些蛇有的龇牙咧嘴,有的口吐红芯,向她游来,包围着她,在她手上、脚上、胸脯上盘缠蠕动。
突然,一条赤练蛇忽地从地上窜起来,朝着她的喉咙猛地噬了一口,一阵剧痛使她醒了过来。
她呻吟着,挣扎着,发出了微弱的惊呼:“阿德,蛇,蛇!”
伍德听到妻子的叫唤,伸手拉电灯。
突然惊叫一声,跳下床去,猛力推着妻子,惊恐地喊着:“床上……有……有蛇啊!”
任真真一听床上有蛇,顿时惊得睁开两只眼睛,只见一条赤练蛇盘在枕边,那通红的芯子正舔着她嘴角的唾沫。
“你被毒蛇咬了!”伍德嘴里喊着,急速将蛇从枕边拖出来掼在水泥地上。
任真真听说自己被蛇咬了,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我命苦啊!我,我……”没喊完,就昏过去了。
伍德见妻子昏了过去,一时慌了手脚,连忙喊来左右邻居,将任真真送往医院,经诊断是精神失常,配了点镇静药便回来了。
伍德又连夜奔到任真真家,叫来任真真的父亲。
任真真的父亲平时很少到女儿家来。
前几天听说女儿家闹蛇,认为这是迷信,没往心里记。
现在听说女儿枕边也会有蛇,一时倒也将信将疑。
翁婿俩急匆匆赶到吴家,见任真真卧倒在床,他安慰了一阵,回去了。
任真真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日日夜夜“蛇”不离口,胡话连篇。
伍德服侍妻子服药。
但妻子嘴巴咬得很紧,他只得把药和成液浆,用调羹一口一口,小心地给她服下。
就在这天快天亮时,才三十九岁的任真真就离开了人世!
伍德见妻子死了,扑上去抚尸嚎啕大哭,这凄惨的哭声惊动了北街的居民,人们纷纷赶来了。
各种各样的议论,也在这又小又狭的北街传开了:“大概她前世的冤家来索命。”
“会不会老祖宗怕她绝了吴家的香烟,勾了她的魂?”也有的想起皮匠阿四的话,认为她过不了三十九岁难关。
当然也有不以为然的。
但是,不管大家怎样猜测议论,人死了总是事实。
为了悼念亡妻,弥补自己的过失,伍德决定开丧三天。
任真真的母亲早亡,她有个弟弟任元由任真真亲手带大,姐弟俩感情很好。
任元听说姐姐暴死,悲伤万分,赶来吊唁。
他见姐夫悲悲戚戚茶饭不进,就主动承担操办任真真的后事。
任真真的尸体送往火葬场时,伍德哭得死去活来,众人怕他悲伤过度,确定第二天上午火化,下午二时举行追悼会。
第二天下午,吊唁的亲朋好友全到齐了,灵堂布置完毕,只等骨灰盒一到,追悼会马上开始。
这时伍德素衣孝服,悲悲切切,守在任真真的遗像前,可是一直等到下午三点多钟,还不见任元到来。
伍德心里着急,正要派人到火葬场催促,突然,只听一阵汽车喇叭声由远而近。
伍德和亲友们一齐迎了上去,几个女亲眷拖腔拖调地哭了起来,气氛十分哀伤。
汽车开到伍德跟前,“嘎”停了下来口车门打开,任元跳下车来,指着伍德说:“就是他!”
话音一落,又从车子里跳下两个警方人员,亮出拘留证,对伍德说:“你有杀妻嫌疑,经县警方局批准,决定对你拘留审查。”
伍德大呼冤枉,但是当警方人员拿出一只鱼篓和两根断了的体温表时,伍德的脸色发白了。
警方人员把他押上警车带走了。
亲朋好友被这突然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等警车一走,大家才哄地将任元围了起来,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任元对姐姐的暴死很是怀疑,在送尸体去火化时,就要求警方局验尸,解剖结果,果然发现任真真胃里有大量安眠药,证实系中毒死亡。
大家听了任元的话,仍觉半信半疑。
当初伍德家境贫困,任真真不顾家庭反对下嫁给他。
十多年来,两人关系一直很好,伍德为什么要害死她呢?
原来当初伍德对任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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