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天元对那翡翠项链的判断,陈贵许久没能回过神来,最终在一些相熟的人的搀扶之下颤颤悠悠的。info
他这一辈子,收藏古钱倒是基本没打过眼,可谁知道却被自己女儿给坑了。
这也真是有几分无奈。
之后鉴定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真的,只不过价值不高,一直到吃中午饭才算是结束。
张天元在村支部吃过饭之后,就带了些东西去探望村里头的铁老哥。
他一方面是同情那姓铁的,一方面也是想去看看姓铁的家里头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如果有的话,他拿东西,铁老哥赚钱,这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铁老哥对于张天元和村长一起过来,那是非常惊讶,尴尬地看着自己桌上放着的大葱和馒头,说不出话来。
“铁老哥,您这病不是绝症,只要有钱就能治好的,这样吧,听说你是石匠,我看看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雕刻,或许可以帮您解决一下困难。”
张天元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所以他不会白给这位铁老哥钱,但是可以想办法帮忙。
“有啥好东西啊,都是我自己雕着玩的,就放在后院,您如果喜欢就去看吧。”
铁老哥苦笑道,他是没抱什么希望的,如果那些石雕里面真有值钱的好玩意儿,他早拿去换钱了,何苦吃大葱就馍呢。
张天元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
他走到后院,转悠了一会儿就又回来了。
“铁老哥,我发现你后院有一本石书,那上面雕刻的文字是你从哪儿看到的?”
张天元问道。
“哦,那个啊,我爹以前喜欢看书,而且是个中医,所以就收藏了不少书,就是那里面的。”
铁老哥回答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我可以看看那些书吗?”
张天元又问道。
“当然了。”
铁老哥赶紧从房间的箱子里头取出来一个纸箱子,里面整整齐齐放了二十多本书,虽然保存的都非常好,可是一看就知道是有些历史的好东西了。
“我说铁老哥,您这是守着宝贝不自知啊,这些书你不打算卖吗?”
张天元笑着问道。
“这能卖几个钱啊。”
铁老哥苦笑道。
“多少钱?”
张天元笑道:“如果你这些书是我想的那种,最起码也能卖个几十万呢。”
“多少?几十万?”
铁老哥直接傻眼了。
他本来觉得这些书是父亲留下来的,并不值钱,所以就没想着去卖,就算能卖个几百块钱,可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现在听张天元这意思,这书居然能卖几十万?
“您不是开玩笑吧?”
铁老哥傻乎乎地问道。
“您就说卖不卖吧,如果卖,我高低,还是要看品相以及稀有度的。”
“当然卖了,您看,您看!”
铁老哥激动地说道。
张天元从纸箱子里取出那些书,仔细翻看了一下,每看一本,脸上的笑容就多出一分。
这一次来这个村子,还真是没来错啊,可算是弄到宝了。
“这可是叶天士医书啊,虽然是印刷版本,可是却是绝版,印刷质量也是上乘,保存又如此完整,真是不错啊!”
叶天士的名字叫叶桂,字天士,号香岩,别号南阳先生。
苏江吴县人。祖籍安省,其高祖叶封山从迁徙到苏江的,居上津桥畔,故叶桂晚年又号上津老人。
叶天士是清代著名医学家,四大温病学家之一,与薛雪等齐名。
这个人张天元还是非常熟悉的,因为他小时候听村里一个中医老头讲过很多叶天士的故事。
其中一则说的就是叶天士拜师。
此人生于清康乾年间,祖父两代俱从医。
叶天士为人虚心好学,只要听说有谁于医道有所擅长,就前往师事之,在10年内先后拜了17位师傅,毕生忙于业务,著作很少。
据传叶天士14岁时就为人切脉看病,他的处方用药,总是打破常规,独具一格,20岁即誉满江南,号称“神医”。
他曾给到江南巡访的乾隆皇帝号过脉诊过病,乾隆亲笔写了“天下第一名医”的匾额赐给他。
这天,诊病的人特多,叶天士操劳了一天已有些倦意。
傍晚他送走最后一位病人后,伸了伸懒腰,打算轻松轻松,可又来了一个举子模样的人,自称是绍兴李甲。
叶天士一见,不由大吃一惊,就是这个李甲,半年前上京应试时路过吴县,因身患“消渴病”,特慕名前来求叶天士诊治。
“消渴病”实际上就是现在称的“糖尿病”,一般很难治愈。
叶天士在临床中也治疗过这种病人,可收效甚微。
当时李甲已是面容憔悴,形销骨立。
叶天士见状,只能好心地劝慰他不必忙于带病上京赴考,最好的办法是回家养病。
同时准备料理后事。
这事已过去了半年多,谁知李甲不但没死,反而容光焕发,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哪像患过消渴病的人呢?
叶天士的心头顿时涌上了一种歉意,他深感自己年轻,阅历不足,错给李甲下了结论,实在惭愧!
他想治好李甲消渴病的医生,一定比自己技高一筹,何不向李甲询问他治病的经过。
于是叶天士忙邀请李甲到中堂屋里坐。
李甲见中堂上高高地悬挂着乾隆皇帝御题钦赐的“天下第一名医”匾额,不禁喝彩道:“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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