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耶罗先生,三件东西就是三件东西,我看还是不要算成一件的好。”
突然,仓库里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虽然这个声音讲的是纯正的翡冷翠腔调,可皮耶罗确信自己并未听过。
说话的,当然是张天元。
这样子突然说话很冒险,但既然普兰迪让他留下,他就得好好表现一下,这样才能让普兰迪和皮耶罗对自己更加信任。
“闭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乱说话。”
许德拉喝道。
在他看来,张天元有点乱了身份了。
事实上,他这是嫉妒而已,因为他还没有察觉到这三盏台灯究竟有什么地方特殊的。
虽然也知道是蒂芙尼的东西,但蒂芙尼的台灯在市面上也有不少,价格未必会太高。
现在一个小厮都敢抢在他前面说话,他就有些不乐意了。
“许德拉,不要生气嘛,有什么话,就让他说说,也不会死人。”
普兰迪却笑着说道。
他让张天元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测试张天元的忠诚,所以他想知道张天元那么说的理由。
“呵呵,既然普兰迪都这么说了,那我给你这个机会,说说看,为什么不同意她三件东西算一件?”
皮耶罗也笑眯眯地看着张天元道:“对了,你怎么称呼?”
“大老板,叫我张就可以了,我是托托老大的小弟。”
张天元面不改色地说道:“其实道理很简单,这三件东西,其价值恐怕每一件都在您那个绞胎瓷枕之上。”
在西方,对于中国古董的估价偏低,所以那绞胎瓷枕的估价他不准备去改了。
但是这场斗宝,他绝对不能让皮耶罗输,否则的话,他的计划还怎么实施?
“你已经看出来这三盏台灯的价值了?”
皮耶罗好奇地问道。
眼睛之中透出一抹历芒:“不过你最好说准确一点,否则的话,我可是不会手软的。”
皮耶罗并不认识张天元,但作为一个毒蛇一般的人物,他自然不会完全信任张天元。
今天在这里,除非张天元能说出令他满意的结果,否则的话,他一定把张天元这小子给弄死。
毕竟属下不听话,突然间插嘴,这在大佬之间的会谈之中,可是很丢面子的。
托托紧张地看了张天元一眼,抓住他的胳膊道:“喂,你真有把握吗?别把我也害死了!”
“放心吧老大,我心里头有数。”
张天元轻轻拿开托托的手,走到了圆桌附近,然后戴上白手套,轻轻拿起桌上的一盏台灯。
这盏台灯的材质很特殊,呈现出特殊的绿色。
刚刚他就觉得这绿色很特别,现在仔细一看,果然如此。
“诸位,这盏台灯的材质比较特殊,价格在三盏台灯里面绝对不低。”
张天元指着那盏台灯说道。
“什么材质?”
许德拉阴沉着脸说道:“你可别胡说八道,否则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杰克陈、约翰和尤塔斯也好奇地看着张天元,不知道这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小伙子,到底看出了什么。
“玳瑁!”
张天元淡淡说道:“很多人可能以为灯具离不开玻璃和铜,但却不知道,其实一盏台灯可以用很多种不同的材料制作的。
材料的不同,也能显示出台灯的价值。
这个台灯恐怕是三盏台灯之中最昂贵的一件了。”
“什么是玳瑁?”
普兰迪忍不住问道。
对于不熟悉古董和珠宝的人而言,玳瑁这个词儿,显得非常陌生。
张天元笑了笑道:“玳瑁说白了,就是一种特殊的有机宝石。
其实很多文化中都有玳瑁工艺品的使用。
我们中国汉代的著名诗篇《孔雀东南飞》中就有‘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的诗句。
司马迁《史记春申君列传》中有记载:‘赵平原君使人于春申君,春申君舍之于上舍。赵使欲夸楚,为玳瑁簪,刀剑室以珠玉饰之,请命春申君客。春申君客三千馀人,其上客皆蹑珠履以见赵使,赵使大惭。’
这段话的大意是赵国平原君使臣出使楚国时,为向春申君炫耀而头戴玳瑁簪身配镶有珠玉的佩剑。
结果见到春申君的三千门客时,人人皆脚穿斗大珍珠镶嵌的鞋见客,这表明在中国的战国时期,玳瑁饰品已经是很普遍的男子饰品。
在唐代,玳瑁曾用于制造钱币开元通宝,出土于中国法门寺真身宝塔地下藏宫,非常宝贵,全世界仅有13枚。
我一直想要得到,只可惜却没有机会。
玳瑁鳞片,质地晶莹剔透,花纹清晰美丽,色泽柔和明亮,用它做成的工艺饰品光彩夺目,宝气华盛,品位高贵典雅。
在东方人眼中,玳瑁自古以来就是吉祥长寿、辟邪纳福的象征,深得历代皇室贵族、富豪人家乃至广大民众的喜爱。
唐代女皇武则天就曾使用过玳瑁手镯和耳环等;
宋代人对玳瑁更是喜爱有加,曾仿照玳瑁壳的花纹和色泽,创烧出漂真的玳瑁斑黑釉瓷;
明清时期,玳瑁制品的使用似乎更为普遍。
上至宫中后妃所戴首饰,下至文人雅士的书房文玩,诸如小插屏、花瓶、香薰、笔筒、笔杆、印盒、眼镜盒、眼镜架,乃至歌伎舞女所用的手镯、扇子、脂粉盒等,均有用玳瑁制作者。
虽然玳瑁器易蛀,在博物馆中仍能看到清代慈禧太后和嫔妃日常所用的梳子等物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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