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人该浸猪笼,钉死在石碑上,应该tuō_guāng了衣服受到杖刑,应该挂一只破鞋将她拖出去游街,受到万人的唾骂……想到这些,冯妙芝的身子竟然兴奋得隐隐的发抖。
冯夫人的信函写得很含蓄,投鼠忌器,毕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只是安慰女儿受到了贱妇的陷害就先忍一忍。母女之间的习惯是相通的。冯妙芝前思后想,仔细权衡,不由得自言自语:冯妙莲啊冯妙莲,你明明就该死,却偏偏活了。再者,叶伽一个大和尚,有事没事长时间陪侍在家庙里,孤男寡女,成何体统?
叶伽和冯妙莲到底是何时开始不正当的勾当的?
她很奇怪,为何这么明显的漏洞,以前怎会无人提及?
看来是冯老爷为了维护冯家的声誉,装聋作哑罢了。
现在好了,还需要维护冯家的声誉?
这样的一个****败德的女人,留来何用?
她一转念,看出对于冯妙莲和叶伽之间的真正勾当,父亲应该比母亲知道得多得多,但是,以父亲唯利是图的性格,现在是断然不会自爆家丑的。
必须从母亲身上着手。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瑶光寺里虽然窗明几净,清幽安静,饮食也还算过得去。可是,一个曾经备极尊崇奢华的女人,如今却整日要在这里青灯古佛,寂寞度日,昔日的权利没有了,被人前呼后拥的那种感觉没有了,受到女人们羡慕的荣耀也没了,当然更谈不上有男人的慰藉和温情了。
她正当盛年,一个女人最好的花季,怎肯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
而这一切,罪魁祸首便是那个冯妙莲——她恨这个女人超过这世界上的一切敌人。如果不是这个狐狸精,自己决计落不到今日的下场。
她的好日子,迟早会到头了。
这一日,立正殿很早就飘起了香味。
拔丝苹果的热度刚好,獐子肉炖苹果干也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居中是一只玫红的大盘子,显得特别的精致可爱。
冯妙莲亲手摆好了这些物件,又拿了一套淡绿色的宫廷茶具,一换上,整个屋子就显得生气勃勃起来。
柳儿陪侍一边,笑道:“娘娘,您的手可真巧,就这么随手一换,屋子就漂亮多了。”
冯妙莲左看右看,自己也觉得不错。这时,听到门外传来爽朗的笑声:“妙莲,妙莲……你看是谁来了?”
二人鱼贯进来,冯妙莲一看,笑容顿时僵了一下,拓跋宏身后跟着一个一身僧袍之人——不是叶伽是谁?
昔日朝思暮想他不出现。如今刻意淡忘却乍然相逢,一时,也不知是喜是悲。
“妙莲,你看,叶伽还给我们带来了礼物,你看……”
拓跋宏谈笑风生,亲手拆开了礼物,是一对很漂亮的泥人娃娃,形象逼真,栩栩如生。
叶伽的声音也十分淡然:“恭喜陛下和皇后。”
这一声皇后的时候,二人目光终于相对。
彼此都很坦诚。
这一刻,都是明白的,昔日种种,已成梦境,爱也罢,恨也罢,这一辈子,是再也不会逾越雷池半步了。
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伤感。
“哈哈,皇后……叶伽,你终于可以叫妙莲皇后了。这几年,我心里真是愧疚,辜负了妙莲,幸好还来得及。叶伽,现在你放心了吧?我说了会善待妙莲就一定会尽力而为。以后,我绝不会再让妙莲吃半点苦头了……”他的语气那么亲热,口吻那么熟稔,没有一丝一毫的芥蒂,真正形如老朋友的一次会面。
冯妙莲的情绪也稳定下来。
事到如今,又能如何呢?
“哈,叶伽,你闻好香。哈哈,我忘了,今天正好是元宵节,妙莲,你是不是做好了好东西等我们吃?好,我们今晚早点用膳,正好出去看花灯……”
冯妙莲迟疑了:“出去?”
“对,你忘了?上次我就答应你了,元宵节我们悄悄出去玩,这样又省钱又有趣,也体会一下民间的乐趣,肯定比起古板的宫廷有趣多了……”
他转向叶伽:“叶伽,你还记得吧?当年太后第一次带我们到平城看宫灯……好多年我们也没什么开心的事情,今晚不如趁此机会一起玩一下,妙莲,叶伽,你二人意下如何?”
妙莲尚未回答,叶伽已经开口,面上带着微笑:“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实在是事情太多了。”
拓跋宏好生遗憾:“叶伽,你总是这样来去匆匆,这一次若不是进宫有要事,我们一年到头都难得见你一面……”
“等北武当的事情稍缓,日后自然多的是见面的机会。”
一问一答,冯妙莲不能插嘴。
“至少得用这一顿晚膳吧。”
叶伽没法推辞。
正在这时,听得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皇兄,皇嫂……呀……国师大人也来了?”
风一般地闯进来一个年轻女人,正是拓跋宏的妹妹彭城公主。彭城公主和咸阳王一母所生,很早就许配了一户豪门。但运气不佳,出嫁不到一年丈夫就病死了,刚被咸阳王接回宫中养着。
她才18岁,样貌在鲜卑女子之中是很出色的,从小就是国师叶伽的粉丝。在她小时候时,和冯妙莲的关系也不错,不过在她出嫁前后,正是冯妙莲生病回了家庙的几年,二人之间就再也没有了交往。
冯妙莲见她进宫,何尝不明白?这是咸阳王要她来的。因为自从冯妙莲做了皇后之后,咸阳王和拓跋宏的关系就明显疏远了。就算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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