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天前,苏杭说这样的话,恐怕会被很多人笑话。青安镇住着数万人,虽然法器的数量很少,但一人打出一道灵气,就算显魂期,也未必敢硬抗。所谓蚁多咬死象,再强的人,除非真出现无法以数量弥补的天大差距,否则也挡不住那么多人的围攻。
然而,苏杭手持阴阳宝镜,只以轻伤的代价,轻松做到了。
无论来青安镇恭贺的旁观者,又或者本镇居民,都愣愣的看着他手里的法器。
黑火香炉也就算了,虽然歹毒,可威力尚能接受。但这阴阳宝镜,就太离谱了。众人修行那么多年,何曾见过如此可怕的法器?
“那应该不是中等法器……该不会,是高等法器吧?”有人满脸惊骇的说。
“极有可能,但高等法器据说只有东来城的城主大人才拥有一件,他怎么会有?”另有人不敢置信的说:“难道,他是某座大城之主?”
“可是,明明魂魄尚存,未成就金丹大道……”
“还有刚才那黑色的巨影,那是什么攻击?从没听闻过……”
“此人绝非青安镇可挡,除非请来祁景天副城主!”
自认与青安镇无关的人,在那里议论纷纷。他们没有去帮忙阻拦的想法,来恭贺是一回事,拿命表衷心又是另一回事了。苗弘毅虽然势大,却也还没到让他们为之拼命的地步。
一手拿着黑火香炉,一手拿着阴阳宝镜,苏杭脚踏飞梭,朝着青安镇更深处飞去。眼前人虽多,可是,却没有多少人敢再阻拦他。如此可怕的法器和手段,所有人都在心里暗骂不已,苗镇主到底从哪招来了这尊凶神?
在那些旁观者中,寿康伯目瞪口呆。他之前选择离开青安镇,没想到半途遇到苏杭来袭。
在看到第一眼,他便认出了苏杭,不禁愣了下。
那么多人找他,这小子却自投罗网?苏杭抛出黑火香炉的时候,寿康伯还在想,这小子法器真厉害,难怪能击败苗弘毅。
但是,等苏杭打出独尊印,又用阴阳宝镜收取大半攻击反攻的时候,寿康伯额头已经被冷汗全部占据。
独尊印的可怕,不仅仅因为印法中蕴含的意境特殊,更因为苏杭是以道基期的修为催动。虽然他没有金丹,可寿康伯身为金丹期修行者,却能感受到,从苏杭体内迸发的灵气量,并不比自己弱,甚至还要强上很多。而且,从他的样子来看,明显没有尽全力。
如果他使出全力,会多么可怕?
寿康伯忽然想到,邝志义和黑心肠都说过,这个人,能与祁景天副城主争锋!
现在看来,并非虚假,也并非占据法器之利,他是真的强到堪比显魂期!
一个显魂期的大修行者来找麻烦吗……寿康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幸亏没有留在镇主府,否则万一被牵连,哪怕余威也够他受的。
想到这,寿康伯哪还敢多呆,连忙招呼手下人,提起步子就跑。
而此时,苏杭来袭的消息,已经传入镇主府内。
其实不用多说,那铺天盖地的灵气攻击,苗弘毅也感应到了。他衣服刚脱了大半,蹦上床还没占到多少便宜,房门就被人敲的砰砰作响:“镇主!大事不妙,有人闯进来了!”
看着眼前梨花带雨,手指紧紧抓住被撕破少许衣服的邝初雨,苗弘毅眼里欲火难消。但门外的人没有半点给他享受时间的打算,一个劲的在那敲门。
苗弘毅脸色阴沉,冷哼着下去开了门,说:“如果没有一个好说法,你的脑袋就别要了!”
外面那人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胁,连忙说:“镇主,外面来了个厉害人物,法器可怕到极点,我们上万人都挡不住他!”
“上万人都挡不住?”苗弘毅愣了愣,随后脸色更沉,冷声说:“你敢这样骗我,真以为我的剑不杀人吗!”
说着,他伸手一招,将长剑拿在手里。外面那人额头冒出冷汗,忙说:“我哪有胆子敢骗镇主,那人手里有一件古怪的法器,将我们的攻击收走大半,还又吐出反攻回来。正因为这件法器的存在,兄弟们拿他无可奈何。”
“什么样的法器,连上万人的攻击都能挡住,高等法器不成?”苗弘毅还是认为手下在夸大事实,高等法器,连他师父祁景天都没有。而有资格拿着高等法器的人,谁又会来找他麻烦?
这时,镇主府外嘈嘈杂杂,不知多少人聚集过来。如此纷乱的情况下,苗弘毅就算想做什么,也没了那份心情。他转头看了眼床上发抖的邝初雨,沉哼一声,说:“让人过来看着她,跑了,我杀你全家!”
那人连连点头应声,苗弘毅不再多言,拿着剑向外走去,想看看到底什么人,敢打进青安镇,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待他出门,看清眼前一幕时,不禁一愣。
镇主府前,已经聚集了不知多少人,粗略数一数,恐怕半个青安镇的人都来了。然而,这些人都在齐齐后退。而在他们前方,一个年轻人脚踏飞梭,双手各持一件法器,所过之处,无人敢停留。
仅仅一个人,却逼退了上万人,苗弘毅又惊又气。他青安镇的居民,何时变得这么软弱了?
等他抬起头,看清苏杭的面孔时,再次一愣。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仔细想一想,苗弘毅这才记起,正是于命宫密境中,一刀把自己劈昏的那个!
心里一惊,苗弘毅紧了紧手里的长剑。上一次,他被苏杭轻松劈开了剑光,而眼下,长剑虽然被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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