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庶出子弟,配跟我称兄道弟?”苏长空反唇相讥。
“他确实没你活的久,也没你活的好。”苏杭缓声说:“但他到死,都在想着苏家。所以,我才会替他来老宅看看。但我想,如今的苏氏,已经不是爷爷心里念叨的那个样子了。看与不看,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混帐东西,怎么说话的!”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沉声训斥,他是苏康博,苏氏的二代子弟。当初苏璟秋站在老宅堂屋前,曾破口大骂他把广南公司的钱败光,这人连屁都不敢放。因为那时候,所有人都在想着要跟苏璟秋去欧洲混日子,自然不敢得罪财神爷。
但如今,苏氏的危机解除,而苏杭也并非苏璟秋,所以苏康博自然有勇气站出来说话。
“让他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苏长空竟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脸色发沉:“好歹我们也是京城的本家,不能不给人说话的机会。我倒要看看,这个从乡下来的穷酸,还能说什么难听话!”
“更难听的话,想必有很多人会说。我没兴趣管苏氏怎么样,也不想占你们什么便宜。只是看在身体里都流着相似的血,才来帮你治病。如果你真不需要,那我可以立刻离开。”苏杭说。
“滚!”苏长空指着病房门大声说:“现在就滚,滚远远的!”
苏杭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就要离开。白承安心里着急,心想这爷俩怎么一个比一个倔,有话就不能好好说?他连忙过去拉住苏杭,说:“老爷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既然学过医,又送了药来,好歹做个诊断。”
“我不需要他诊断,死就死了,他不是说我活的久吗,肯定巴望着我早点死,好替他那个窝囊爷爷解气!还有那药,说不定里面放了毒,要把我毒死呢!”苏长空怒声说。
“你看他现在这样子,说不准什么时候又旧病复发了。到时候,还不一堆人找你麻烦?就算你不怕,可你家里人呢?苏氏虽然落魄,但在地方上,还是能说上话的。”白承安低声说。
苏杭看着他,问:“这是威胁?”
白承安摇摇头,说:“不是威胁,而是事实。”
倘若苏长空真出了岔子,肯定有人要把苏杭揪出来做替罪羔羊,所以白承安没有说谎。有些事情,你可以不插手,可一旦趟了浑水,想再全身而退就不容易了。这个道理,苏杭很容易想明白。如白承安所说,他可以不惧苏氏的报复和打压,但身边人呢?
虽说他已经修成通脉境,在普通人里已经没有敌手,但这并不是无敌。他再强,也还没强到能以一己之力,护住身边所有人的地步。闫雪被张总绑走的事情,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而且,苏长空是爷爷的兄弟,按理来说,苏杭也应称他为爷爷。同一血脉的亲人,他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去而不管吗?
苏杭有时候很冷酷,却不是冷血。只不过很多时候,不想强人所难,也不想勉强自己。但白承安的话,合情合理,他无法反驳。犹豫片刻后,苏杭还是转过身来,重新回到病床前。
他再一次伸出手,苏长空正要躲的时候,却听见苏杭冷笑,说:“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爱惜,这点度量,也算一家之主?”
“大胆,这样的话,你也敢说!”苏康博再次出声训斥。
苏如卉也冷声说:“年纪轻轻,不懂得分寸,真以为没人制得住你了?”
“都闭嘴!”苏长空脸色铁青,咬着牙伸出手:“既然你要看,那就让你看。但你最好记住,我才是爷爷,是苏家的掌权人!你想进来,就收起不知道哪来的狗屁傲气!”
“我没想过跟你们攀亲戚,想多了。”苏杭无所谓的说,然后伸出手指,打在苏长空的脉搏上。
一屋子人互相看了看,都觉得今天这事好像有点怪。按照苏长空最近的表现,不应该这么“温和”。表面上看对苏杭很愤怒,可实际上从头到尾,也没说太难听话。换成平时,如果有人敢跟他这样讲话,早不知挨多少鞭子了。
所有人里,白承安可能最清楚苏长空为何会改变。他稍觉欣慰,知道苏长空因为自己的话,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只不过一时间还无法完全扭转思想罢了。
这时,苏杭放开了手指,沉吟一番后,说:“看来先前服的药还算有用,部分血脉已经被冲开。不过你身子骨太弱,还需要以药物进行调理,然后再冲关其它血脉。这几天,我会帮你施针,只要不出意外,最多一周便可痊愈。”
苏杭的诊断,与医生通过仪器得出的结论近乎相同,这让白承安心里多了点信心。看样子,这个年轻人确实在医术上有几把刷子。但苏兴业等人,却很是怀疑的嘀咕:“还施针,把自己当扁鹊华佗了吗,装神弄鬼。”
苏杭懒得理会他们,打算先行离开。白承安对他印象不错,便过来准备送别。看到老管家对苏杭好像很看重,其他几人面色不愉。自己平时走的时候,也没见老管家来送,一个刚来的穷小子,凭什么得到优待?苏康博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某件事,连忙推了下苏兴业,说:“兴业,你不是说有礼物要送给家主吗,怎么还不拿出来。”
苏兴业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赶紧把手里提着的盒子举起。那盒子包装精美,隐隐有股子桃香散出来。这香味十分迷人,仅仅闻一口,便令人神清气爽,连白承安,都忍不住看过来。闻着那味道,苏杭隐约觉得熟悉,仔细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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