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高湛的声音,容桦猛的回过神来。
是啊,她过度的紧张容铮这边的情况,却是忽略了易行知。
易行知是她的儿子,可是她放弃儿子选择兄长,会不会让易建彰有什么想法?
容桦抬眸朝着易建彰望去,易建彰并没有朝她看过来,而是与医生交谈着,并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容桦的眉头不禁的拧了一下。
迈步朝着易行知的手术室方向走去。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易建彰与医生打着招呼,然后伸手与他相握,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感激。
医生微笑着点了点头,“易先生,你太客气了。这是我们的工作和职责。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一会护士会将易少爷转入重症监护室。”
“好的,有劳了。”易建彰继续一脸感激的说道。
医生离开了,容桦却是根本不知道易行知的情况。
但是听他话中的意思,易行知这也是没事了,只是伤重一点,会转入重证监护室,那就是会醒过来。
这一瞬间,容桦整个都是冰凉冰凉的,就像是从寒潭里泡了一回一样,不止是冰凉的,还是僵硬的。
怎么会这样?
容铮和易行知都没事?
容铮会成为植物人,那易行知呢?会不会醒过来?如果醒过来,他还会像之前那样智商有问题吗?
容桦的脑子很乱,不断的回闪着容铮和易行知的两张脸,重叠交替着,她只觉得自己在瑟瑟的发抖,额头上在冒汗,掌心已经湿了,后背更是不用说了,衣服都已经贴在背上了。
“医生怎么说?说行知是怎么个情况?”容桦看着易建彰小心翼翼的问道,也尽量不让自己的脸上有不妥的表情出现。
易建彰只是凉凉的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已经脱离危险了,你不用担心。你还是先关心你哥那边吧,他应该比行知严重。”
说完没再多看容桦一眼,转身朝着容肆走去。
脱离危险了?没事了?
容桦的脑袋“轰”的一下像是被什么给重重的锤了一下,整个的炸开了,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
易行知没事了,那她可就有事了。
李婶,她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会这样?就只是死了一个高玉瑾而已,其他的都没事?
这一刻,容桦很气李婶,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进指肉里,她却浑然没有疼痛的感觉。
她的脑子里就只是不断的回响着易建彰的话“已经脱离危险了,不用担心了”。
所以易行知随时都会醒过来,随时都会揭穿她的。
容桦怔怔的立于原地,就像是被人点了xue一样,完全不会动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有什么反应了。
易建彰走至容肆身边,与他交谈了几句后,便是去给易行知办手续了。
高湛跟在易建彰身后,用着深不可测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容肆,那眼神里透着不可掩饰的恨意,直至越过容肆身边好长一段路,他都没有收回自己的眼神。
“少爷,我去给老爷办住院手续,然后安排可靠的人过来照顾老爷。老爷一定不会有事,会醒过来的。”贺石看着容肆一脸严肃的说道。
“嗯,”容肆点头,声音很轻,表情很凝重。
护士推着容铮从手术室里出来,容肆急步迈过去,看着身上插满各种仪器管子的容铮,表情更加的深沉了。
二十七年没见,却没想到父子再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方式。
此刻的容铮与他记忆中的样子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脸颊上看去几乎没什么肉,眼眶深深的凹进去,脸色更是苍白的,紧闭着双眸,看上去没什么生机。
容肆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眸光冷冽,双手紧握成拳。
容桦反应过来,一个箭步的走至容肆身边,直直的盯着容铮。
只是这一刻容桦心里在想什么,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护士将容铮推进了重症监护室,容肆和容桦只能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一切。
贺石去办住院手续了。
姑侄俩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情况,容桦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玻璃上,一脸伤心又紧张的看着,眼眸里还含着泪光。
“你有什么打算?”隔着玻璃看着容铮,容桦问着身边的容肆。
“姑姑的意思呢?”容肆不答反问,语气淡漠,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容桦一个侧转,直直的与他对视,脸上满满的全都是气愤,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爸已经这样了,你当儿子却不知道接下来该项怎么办?你就不心疼你爸这些年来受的罪?我们容家到底哪里得罪她覃天恩了?至于她报复我们这样?你爸又哪里得罪她了?她要折磨你爸至此?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你五岁的时候,就差一点被她溺毙!容肆,她是生了你没错,但是她可没养过你,更没心疼过你。你这么大个人了,难道就没有一点是非对错之分?要怎么做,还用我再教你?”
容桦的语气里满满的全都是斥责与质问,就好像容肆此刻要是不摆出他的态度来,他就是一个不孝子,就是一个逆子一样。
她这是在逼着容肆,逼着容肆对覃天恩那个“凶手”动手,为容铮讨回一个公道。
“呵!”容肆一声轻笑,语气淡然,带着一抹不以为意的嗤之不屑,不紧不慢的看一眼容桦,凉凉的说道,“姑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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