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了许倾落另外一株草药:“你那龙虎丹的方子我见过,用这个代替效果虽然差点儿,却保险。”
许倾落接过对方递给自己的一团杂草一般的药材,凑到了鼻端,轻轻的嗅闻:“形似鸟巢。干而涩,有枯冷之香遍染,是为乌巢,确实是比我选的合适,南宫,你在药物上的造诣见识,我确实是差了一筹。”
许倾落说着差了一筹的话,眉眼间却全都是兴奋与赞赏,棋逢对手,有的时候是一种很不错的感觉。
更何况,南宫墨的医术越高,越能够帮助她一起研究琅晟身上蛊毒的解药。
南宫墨与琅晟是相识的。许倾落从前有猜测,看到南宫墨和琅晟相处,便是确定了。
琅晟说过南宫墨是他从前的师弟,精通医术,可惜不通蛊毒,这些年一直在寻觅方法想要治愈他身上的蛊毒,却没有任何头绪,许倾落的发现,对南宫墨来说,很重要,也让他佩服。
也因此,南宫墨对她的观感越来越好。也才会忍不住在许倾落为皇帝准备炼丹药材的时候提点对方一二:“宫中最容易出事的两样东西,一者是食物,一者是药物,就算你知晓世间万千药物,也防不住人心鬼蜮,师兄的腿伤已经彻底稳住了,他要离开也只在这两日,你最近小心一些,我担心有人对你下手。”
这段话南宫墨是压低着声音说的,除了近在咫尺的许倾落,谁都听不到。
他不止是医者,也自有别的手段,住在太医院中,离着后宫近,听到的,看到的也更多。
许倾落的手上分拣药材的动作不停,嘴角微微勾起:“放心,就是为了让阿晟安心,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想要对付我的人我心中有数。”
无非那几个罢了,许倾落的指尖落在了角落里的一味药材上,如果要做手脚的话,这个可是现成的东西了。
少女的眸底莹润着笑意,只是那笑,凉薄的很。
与其被动的等待被屠刀宰割,不如自己去做那背后牵引屠刀之人。
与其等待着利刃不知道何时落下,不如先将利刃引出然后折断!
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喊声:“许姑姑,许姑姑你在吗?父皇今天赏赐了我一副暖玉棋子,你教我下吧。”
是九皇子的声音。
许倾落抬眸,眼中的凉薄褪去,迎着九皇子那单纯的亲近脸庞,像是没有看到他背后跟着的那几个低眉顺眼却暗自在药房中扫视的宫人一般,勾唇浅笑:“好。”
告别了有些依依不舍的九皇子,许倾落迈着悠闲的脚步向着殿宇外面走去,方才她和九皇子下了五局棋,用了两碟点心,饮了茶水,一起看了会儿书,耽搁了大半日的时间,袖子中的东西,也已经被换过了。
许倾落取出装着药方的锦囊,灵巧的打开抽绳,手指在那纸张轻微的折痕上拂过,眉眼弯弯。
看来这一次想要对她动手的是那位冒牌的娴贵妃了,说实话,有这么一个对自己不怀好意,并且已经付诸实施的敌人,她也是挺不安的。
只是不知道对方会如何利用她特意准备的那点破绽。
毕竟寿康宫中炼药的一切步骤检查的都是严密无比,皇帝服药之前更是层层检验。
至于娴贵妃会不会用她特意露出来的破绽,许倾落不觉得以着娴贵妃那样的脑子还能够想出更好的法子,用她的破绽,娴贵妃能够不沾染上嫌疑,用别的手段,却不一定了。
许倾落自觉一切想的清楚。却没有想到,这一次动手的不止是娴贵妃,所以,她失算了。
“娴贵妃为陛下试药,结果却中毒昏迷,许氏所进药物涉嫌谋害陛下,陛下震怒,下令收押天牢,着大理寺审理!”
许倾落第二日又被九皇子找去一起看书的时候,一队禁卫军闯入了进来,不由分说便要将少女带走。
“不可能,许姑姑不可能谋害父皇,你们谁也不准带走许姑姑!”
九皇子挡在了许倾落的跟前,猛然爆发一般的大喊道。
“九殿下,请不要让我等为难,陛下震怒,而且中毒的是您的母妃......”
那领头的禁卫不理解九皇子为什么听到娴贵妃中毒,更在意的还是许倾落。
“总之我相信许姑姑,也许是母妃身上本来便中了毒,我去找父皇,我和父皇说!”
九皇子咬牙道,却是拉住许倾落的手腕,要带着她一起去皇帝面前辩驳。
许倾落的脚稳稳的站在原地,九皇子没有拉动。
少女轻轻的拍抚了小孩的脑袋一下,微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相信我没有害陛下,我也确实没有害陛下,陛下不是让大理寺审理吗?我相信大理寺的众位大人一定会给我一个清白的。”
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让九皇子带着她去皇帝面前,只是让事态更加恶化,让九皇子受到牵连,毕竟九皇子可还是娴贵妃的儿子,母妃能够对儿子苛刻,儿子却不能够对生母冷漠。
这便是世道认同的道理。
“许姑姑,我一定会救你的,你相信我——”
九皇子看着许倾落被一队禁卫军带走的背影,喃喃着,眼睛里却不由自主的冒水。
他根本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明明方才之前还好好的,眨眼间,母妃昏迷中毒,父皇要人押走自己最在意的许姑姑。
身子被重重的一推,许倾落踉跄着向着阴暗的牢房里冲去。伸手抵住墙壁,许倾落没有理会牢房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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