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息很无奈,他当然知道白鹤染的脾气,所以来凤乡是悄悄的来,没有惊动任何人。
但是一些有关歌布的事情,又不能不跟老十吱会一声。
他到底还是想错了,如今的尊王殿下与从前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这边的消息递给了老十,他怎么可能不与他们家染染说。
暗哨打开火石,接过他递过的信,烧了。
君慕息问道:“可有天赐公主的消息?”
那暗哨点头,“在路上,再有个三四日也该到了。
同行的有从前白家那位大小姐,还有公主身边的一名暗哨。
殿下可要出城接应?”
君慕息摇头,“不需要接应,她们走得越慢越好。”
但愿在她到凤乡之前,他已经将人救出。
这座凤乡城可不比上都城太平,异域他乡,不可测的事情太多了,没必要多几个人冒险。
“还有一件事。”
暗哨说,“满园芳的谷千千去了多花了。”
“什么?”
君慕息听得皱眉,忽然意识到他想错了一件事情。
从他送出信,再到老十收到信,再告知白鹤染,直到现在白鹤染再有个三四日就能到凤城了,这时间似乎不对。
他当初为的就是怕自己的信送早了,阿染得到消息往京城追他,所以他特地嘱咐过暗哨慢些送,要在他离开鲜于城八天之后再将书信送出。
那就不是老十告诉阿染他在凤乡城的,他的信没那么快。
应该是阿染先动了身,行至一少半路时,老十才收到他的信。
那么阿染之所以会提前赶往凤乡,是因为谷千千去了多花,找到了她。
他心头火起,却也很快就压制下去,只告诉那暗哨虽不需接应,但也要留意天赐公主的动向,保护天赐公主的安全。
暗哨离开了,李伯端着茶走了进来,君慕息抿了一小口便放了下来,心绪不宁。
李伯问他:“公子可是因为那位天赐公主的事情烦心?”
他点头,“是。
我之所以独自来凤乡,防的就是她知道消息跟着追过来。
没想到还是错算一步,鲜于城的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了。”
他再想想,也怪自己。
虽说走的时候并没有惊动任何人,但在满园芳的那段时日却并没有避讳谷千千太多。
谷千千是个聪明的女人,只要稍做推测就该能推测出他是什么身份,他来歌布是为了什么。
甚至再聪明一些,就能想到他离开鲜于是要来凤乡,而来凤乡,为的是帮着白鹤染救出她想救之人。
“公子,从前灵云先生就曾说过,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您想躲就能躲得掉的,也不是您想避就能避得开的。
既然那位公主她想来,您拦不住,莫不如就让她来,来了之后好好护着就是。”
君慕息失笑,“她哪里需要我护着,以她的本事,怕是到了生死关头,会是她护着我。”
他站起身来往外走,“李伯,我搬到厢房去住,把正屋收拾出来,她到了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这话说完,脚步没有停留,竟是直接朝着院门走。
李伯在后头喊了一声,“公子去哪?”
“去城里转转。”
他到凤乡多日,甚少出门,还未在白天里转转这座城池。
“可是公子,这里是歌布京都。”
李伯还是不放心。
他却摇了头,“我知道,没事。”
今日的凤乡是阴天,事实上凤乡已经阴了数日了,不见雪,也不见雨,就这么阴着,阴得人的情绪都跟着压抑。
迈出府门时,已经换了一副容颜,虽还是青衣,但整个人看起来老了许多,大抵有四十岁的样子。
少了几分仙颜,多了几许世俗,左眼角还有一颗小痣,容貌平常。
熟人皆知四皇子擅长琴技,琴声一起,能惑人心神。
却鲜有人知,灵云先生授予他最精绝的本事,不是琴技,而是换颜。
换颜,那是一种比易容要精妙百倍的手段,不但能够在一息之间改变样貌,还能让看到这张脸的人产生一种幻觉,就是相信他,完完全全的相信他。
凤乡城的大街非常热闹,不管宫里如何,不管皇族如何,百姓的日子还是照常过着。
或许谁做国君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少区别,何况现任国君只在远离京都的城池加重赋税,对于凤乡百姓,是十分宽容和厚待的。
所以凤乡城的百姓并不抵触这任国君,甚至还有人觉得这任国君比起老国君来还要好上几分。
只是有一部份人对于国君是好是坏绝口不提,这部份人或是有女儿嫁进宫里,或是有儿子神秘失踪。
有女儿进宫的略知女儿不如意,甚至是凄惨,有儿子失踪的,几次报官,官府却始终没能给出一个说法,最终都是不了了之。
让他们承认国君好,他们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但让他们承认国君不好,那也是不敢的。
君慕息走在凤乡城的街道上,偶尔能听到百姓说起近日天气,也有人说年景不好,出了三月了还是这么冷,庄稼怕是要晚种。
还有人说:“听闻最近国君陛下心烦,要琴扬公子进宫凑琴,就定在今晚。
你们猜猜,这次琴扬公子进宫,会得到什么赏赐?”
有人听了这话就叹气,“上一回他进宫弹琴,出来的时候就带出一名女子,按说是宫里的美人,国君陛下当做玩物赏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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