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碎的一刻,白鹤染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受了惊吓的模样。
外面的丫鬟也跑了进来,张口就训斥她:“怎么侍候的夫人?
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吗?”
白惊鸿厌烦地摆摆手,“出去,没叫你们进来谁也不要进来。
打碎个碗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的,立即出去!”
跑进来的丫鬟只得退了出去,临走之前还狠狠地瞪了白鹤染一眼。
房门再次被关起来,白惊鸿似乎有些不舒服,脸有些红,眉毛也紧皱了起来。
但人还是坐在椅子上,还拉了白鹤染一把,“坐下,不用理会外面的人,都是些奴才而已。”
白鹤染不得不重新坐了回来,她紧盯着白惊鸿,很明显地瞧出白惊鸿不太对劲了。
“夫人这是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吗?”
她明知故问,白惊鸿这样子很明显就是毒性发作,身体里潜藏着的毒性打从她进了这屋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或者说,是打从昨儿在老夫人那屋里,白惊鸿第一次现身就看出来了。
但当时她以为那是蛊虫作祟,可今日才瞧出,白惊鸿身体里除了被种植下母蛊之外,还隐藏着另外一种巨毒。
“没事。”
白惊鸿深吸了一口气,“你继续说,说文国公府,怎么就被天赐公主给烧了?”
“奴婢也是听说的,并未亲眼见到过。”
白鹤染怯生生却又伶俐敢说话的模样将那小菊学得很像,她告诉白惊鸿:“大年夜那晚有人造反,这件事情闹得很大,没过两天就有许多消息从上都城里传了出来,多半都是来坐船的客人们说起的。
他们说当晚死了两位皇子,一位是造反的皇子,还有一位是平乱的皇子。
天赐公主眼睁睁看着那位皇子死掉,受了很大的刺激,据说那皇子的死跟她的父亲有关,天赐公主一气之下烧了自己的家泄愤。
据说她爹死了,她祖母也死了,她们家前前后后死了不少人。”
白惊鸿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先前还是胀红,这会儿都有点儿发青紫了。
但她还在问话:“除了这两个人呢?
其它人如何?
文国公府的大夫人呢?
还有大少爷呢?”
白鹤染偏着头皱着眉,状似思考,“大夫人?
奴婢不知道,大少爷也没听说过呀?
哦对了!”
她一激灵,像是刚刚想起什么,“大夫人是听说过的,但她已经死了,年前就死了。
当时张家镇有人当故事讲来着,说京里死了个大人物,是天赐公主的嫡母。
这样算来,应该就是夫人您说的那位大夫人吧?
她已经死了,年前的事了。”
白惊鸿的脸色由青紫变得发黑,吓坏了眼前的小丫头,“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您可别吓唬小菊,小菊去给您叫大夫吧,您的脸色实在是太吓人了!”
白惊鸿拦住了她,“不要叫大夫,我有药,吃了就没事了。
我再问你,知道那大夫人是怎么死的吗?
就是天赐公主的嫡母,是怎么死的?”
白鹤染点头,“听说是病死的,但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奴婢就真不知道了。
奴婢也只是听说呀,要不是张家镇有码头,从上都城过来坐船的人多,奴婢一个小丫鬟哪里会听说这些事情。
夫人您真的不要紧吗?
如果有药就快去吃吧,奴婢看着害怕。”
白惊鸿起了身,站起来时晃了两下,白鹤染要去扶,却被她一把推开。
“在屋里等我,谁叫你都别走,我去去就来。”
白惊鸿跌跌撞撞地离开了饭桌,白鹤染在后头看着,看到白惊鸿走到一个摆着多宝格的角落里,往多宝格后头一拐,一面墙直接就被推了开。
人一闪身钻了进去,那面墙很快就从里面被关了起来,又变成多宝格后面一块挂着字画的墙壁。
原来这屋里是有暗室的,白鹤染靠在椅子上盯着那块墙壁,心里想着白惊鸿肯定是进去吃药了,但吃药是有理了,谁给她下的毒呢?
体内有蛊虫不难理解,为的是控制兰城知府,敛财也好其它目的也好,都是控制人的一种手段,可为何还会被人下了毒?
那种毒她冷眼瞧着毒性很烈,且基本无解,就算是制毒人本身也很难再制出解药来。
最多就是能够制出一种控制毒性发展的解药,比如说在被下毒人发作的时候吃上一颗,将毒性暂时压制下来,能够让其在短时间内正常生活。
但过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所以要不停的吃。
她料定白惊鸿就是在吃这种暂时压制的药,这就意味着白惊鸿此刻是在被人控制着,一旦这种药断了,她的命也就没了。
可是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是什么人在控制白惊鸿?
卫府的暗室里,白惊鸿抓了一颗药丸,哆哆嗦嗦地塞进嘴里,整个人没有一点力气,以至于想坐到椅子上都没有成功,扑通一下摔到了地上。
这个暗室是卫景同,原本是用来放一些收藏回来的古玩字画,她来了之后觉得这处甚好,便时不时就进来坐坐,慢慢的就将这里的真品倒腾出去不少。
以至于眼下这间暗室里的东西,假的多,真的少,再过一段时日怕是就没有真的了。
这是白惊鸿的任务,她来到卫府就是为了敛财的,替歌布国君来敛东秦钱财。
其实选中卫景同到不是因为卫家多有钱,歌布看中的不是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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