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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叶氏所说的重新打算,是对以后没有叶家撑腰的生活的打算,同时也要打算好交出这个藏金窟之后,该如何将自己撇清,毕竟太后那里一旦动怒,她也是担不起的。
她问白浩宸:“你说那白鹤染能保得住我们娘俩吗?那处藏金窟一旦被掀,我的嫌疑最大,太后首先就会想到是我出卖了她。你是不知道你那位姑姥姥的手段,藏金窟是她的命脉,谁动了她的命脉,必须用命来偿。”
白浩宸也怕太后,但没有大叶氏那么怕,毕竟他跟太后接触不多,也不知道所谓的藏金窟究竟意味着什么。所以他说起话来就相对轻松,可以告诉大叶氏:“肯定能的,自然白鹤染回来,姑姥姥在她手里就没得过好。”
可大叶氏还是担心,销毁藏金窟,就相当于在挖太后的根基。这个根基不但是太后手里无数私兵的依仗,更是太后乃至整个叶家活命的基础。
她太明白了,朝廷之所以放任太后和叶家,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动手,根本不是顾念什么情份,叶家跟朝廷也没有情份。朝廷只不过是在为自己争取时间,一步步捣毁太后的藏金窟,一步步控制私兵营。而她这次若是交了自己手里这个,便是彻底的跟太后和叶家决裂了。
大叶氏咬咬牙,“罢了,你不仁,就也别怪我不义,是你叶家对不起我在先,我如此所为,也是为求自保。受了叶家半辈子摆布,如今也是够了!”
她告诉白浩宸:“你留意着些,看到白鹤染回来就去寻她,告诉白鹤染,只要能扶我重新坐回主母之位,只要能在这次事件中保全了我们母子,我便可以将那藏金窟交出来。同时我也会作证,是叶家威胁我搬空白家的财富,就是律法规定的五十板子我也愿挨。但白鹤染必须得保我不死,这是一切的基础。”
白浩宸点点头,“母亲放心,儿子一定办妥。我这就去前院儿盯着,她一回来就同她说。”
其实白浩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叶家这样反感,今儿又如此坚定地怂恿大叶氏跟叶家翻脸,从而投入白鹤染的羽翼之下,这些都是梅果的功劳。
一连几日了,梅果一直在他耳边洗脑,到也不直接劝他们“叛变”,她只是从一个“儿媳妇”的角度替二夫人不值,只是在替白浩宸回忆这段日子以来二夫人遭的罪,以及三夫人得的好。字里行间从未提过叶家,但却让白浩宸对叶家越来越有意见,越来越有看法,越来越觉得是叶家对不起他们,利用完了就随手扔掉。
他并不知道,正是梅果潜移默化的影响,导致他今日借由这个事端彻底放弃了跟叶家继续合作,并且拉着他的母亲想要投靠白鹤染。
当然,不管投靠谁,他为的是保命,为的是自己今后的富贵荣华和文国公的地位。
彼时,白鹤染正坐在清明殿上陪天和帝下棋。
本着医着不能自医的原则,她胳膊上的伤是太医院院首郑铎亲自来给医治的,当然,用的是她自己配的药。皇后娘娘刚也过来哭了一场,将叶家大骂一顿,然后在白鹤染的劝说下先回昭仁宫去休息了。
这盘棋下得很辛苦,白鹤染不通棋道,基本就是懵着下,下得老皇帝直皱眉,一个劲儿地同她说:“你这步不应该这么下,你说你把子落到这处,明着看上去是赢了,可实际上却是满盘皆输,因为朕这头还有不少后手啊!”
白鹤染陪着苦笑,“父皇,女儿本就不怎么会下棋,要不咱们换个别的玩法吧,不如将这棋子都换成一个个名字,再来走一盘如何?”
老皇帝觉得这玩法实在新鲜,于是照着白鹤染说的命宫人取来一堆木头方块儿,再看着白鹤染执笔蘸墨,在一个个木头方子上写下一个个名字。
好么,有叶家人,有太后,有她自己,还有君慕凛。
老皇帝乐了,“你这是要捉鳖啊!”
白鹤染点点头,将两方子摆好,将写有叶家人及太后的棋子推到天和帝面前。“父皇来走他们的棋,女儿来走咱们的棋。”
这一场棋局下了整整一个时辰,最后,老皇帝输了。
不过他输得很开心,因为他输便意味着叶家输,意味着太后输,而白鹤染的赢便是东秦赢,这是他一直以来所盼望的最好的结局。
可这终究只是棋啊,若放到现实中,他是否还会输?
棋局还摆在面前,老皇帝看了又看,再开口,却是对白鹤染道:“羽毛要一根一根的拔,那些东西既然存在,就不能拔了老巢就拉倒,否则一旦老巢倾覆,那些散落在外的棋子很有可能会为旁人所用,那是朕最不希望看到的。”
白鹤染点头,“是啊,十殿下同我说过,还有许多私兵囤积之处没有找到,而如果这时候动了叶家和太后,那些私兵保不齐就会被旁人拉走,或是自成一派,为祸东秦。”
“你们是如何打算的?”天和帝摆摆手,“朕已不问兵事多年,一直以来都是凛儿操持的。如今朕瞧着你这个未来的尊王妃还真不是白当的,有许多事瞧得比凛儿还要明白。”
白鹤染失笑,“女儿怎么能同十殿下比,也根本无心那些兵将之事,之所以掺合进来,只是因为家里有叶家的人,还不只一个,所以这也算是被动的被拉进局中来吧!”
天和帝点点头,“是啊,说起来,你们白家也是够乱套的。”
这话说得很含糊,白鹤染知道,对于文国公府,老皇帝肯定早就不满了,甚至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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