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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剑影开了口道,“咱们可能被人算计了。”
白鹤染失笑,“哪里是可能,这摆明了就是被人算计,而且还是被一个高手给算计了。”
她说着话回过头来,迎面对向那群追击而来的怪人,面上渐渐浮起一丝明悟。
“那些人不正常。”刀光说,“有点像戏台上的布偶,被人用根线拽着,让抬胳膊就抬胳膊,让迈步就迈步,完全是被人牵着走,没有自主的动作。”
“他们可能不是人。”剑影说了这么一句,但同时也是一脸茫然。不是人,又是什么呢?
“把你们的眼睛闭上。”白鹤染又说话了,她告诉身边这两兄弟,“闭上眼,忘了现在看到的一切,只用耳朵听,然后再告诉我你们听到的那些都是什么东西。”
二人闻言似有明悟,于是闭上眼睛,耳朵微动,很快就现了惊讶之色。
“是蝗虫?这……怎么可能?”刀光实在震惊,“为何睁眼看着是人,闭上眼就能听出是蝗虫?这是障眼法?有如此厉害的障眼法?”剑影说:“自然是有的,殿主就曾说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们没见识过的不代表不存在,我们达不到的不代表别人不能达到。如果真有人使出如此厉害的障眼法,那只能说明我们学艺不精。”他们出师之前都做过应对障眼法的训练,他和刀光是测试成绩最高的,可是依然看不破眼前这个阵法,还需要靠白鹤染的指点。这让他觉得丢
人。
白鹤染摇头,“不是障眼法,而是一个部署精湛的蝗虫阵。”
是阵?刀光剑影对视一眼,二人皆是糊涂。障眼法可以让蝗虫被看做是人,但是阵法为何会有这种效果?白鹤染又是如何看出来的?然而这些容不得他们多想,那些蝗虫化做的人形生物已经到了近前,刀光长刀向前一横,做好了迎敌准备。却听白鹤染轻喝一声:“用火!拿出你们随身的火什子,烧
死他们!”
蝗虫怕火,二人立即意识到白鹤染的用意,于是立即将火什子打了开。
刀光伸手去扯边上的树枝,准备借树枝起火势,却被白鹤染给拦了下来。
“树枝都是假的,用这个。”她将自己手里的红绸子凑了过去,瞬间起火,然后凌空往前一甩——但见火到之处,所有“人”凭空消失,一股烧烤的味道从地面传了来。
三人低头一看,满地烤焦的蝗虫。
白鹤染挑眉,“有盐巴的话撒上点儿,能直接吃了。”
剑影差点儿没吐了,鄙视地看了白鹤染一眼。这个主子真是没一会儿正经的,刚刚才对她刮目相看,结果眨眼工夫就原型毕露。“主子如何看出这是一个阵法?”刀光瞪了弟弟一眼,转了话题,“莫非主子是对阵法也有研究?”说着,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手腕,他记得白鹤染给他施针时曾说过,
这是个针阵,而且后续两日要行的针阵还会更加复杂。
白鹤染没有回答,因为她看出刀光已经猜到了。
没错,她是懂阵法,而且不只是懂,是精通。
她自创针阵,医毒双绝,靠的就是自上古而起的数十万大阵。她将大化小,把那些阵法都化到了她的针尖儿上,施在了身体穴道上,就成了她独一无二的针阵。“障眼法是通过转移视线来达到了遮掩真相的目的,阵法则是通过合理的排兵布阵,让队伍发挥出最大功效,从而克敌制胜。听起来是不是我们经历的这一切更像是障眼法?”她指指地上这些蝗虫,“但其实它却是实实在在的阵法,而我若没猜错,这应该是演变自一种名为寸草不生的杀阵。蝗虫过境,寸草不生,吞噬一切。这阵做得像
是障眼法,就是要误导我们用对付障眼法的方式去破解它,然后破不开,就等着被吞没。”刀光剑影一语不发,刀光心里难受,他是来保护主子的,结果却被主子所救。剑影也不自在,一向自视甚高的他,才第一天跟了主子就被主子甩了个下马威,这脸打
得生疼。他丢不起这个脸,就想闪身躲回到暗处。可还不等他动呢,四周的一切意突然开始发生变化——树木消失,街道变宽,平坦得如镜面的路面也开始恢复正常,能听到
鸟鸣,能感受到夏风拂面,能嗅得到草木清香,看得到花繁叶茂。
这才是上都城南郊本来的模样。
可是三人谁都没想到,这是个阵法没错,但刀光剑影所熟悉的障眼法居然也混在其中。而且绝就绝在一招寸草不生之后,上都城的南郊依然不是眼前这般景象。
白鹤染这一次的确是失算了,也大意了。她看到道路恢复,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却不知,这一步竟是一脚踏空,跌入万丈深渊。“主子!”刀光剑影齐声惊呼,也同时伸出手想要救人,可还是晚了。眼瞅着白鹤染惊呼一声掉下山崖,刀光剑影再不犹豫,一纵身就也跟着跳了下去,同时使出千金
坠,急追着白鹤染下落的速度,试图跌到山底之前将人给捞上来。白鹤染也在做着自救的努力,可她的轻功照,照刀光剑影来说实在是差太多了,再加上手上也没有兵器,甩银针到山壁上借个力,然而她又离山壁有点儿远,够了几
次都没够着。
眼瞅着在下头不停地挥舞手臂,刀剑急了,“你别扑腾了,越扑腾坠得越快!”
白鹤染听话地不动了,只是仰起头往上看了去,一眼就看到刀光剑影一模一样的两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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