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则也随之起身,并慢慢向后退去,本来去休息的杨小宝和郑天乐二人纷纷听到声音后赶出来,杨小宝在这几人中功力最高,快速将郑则护在身后,问胡英:“你欲作何?”
胡英连忙挥手,道:“郑大哥切莫误会,我并无歹意,我是……”他顿了顿,说道:“韩令绥,乃是我的小师弟!”
“什么!你认得韩师弟!”
八皖州,凤阳郡,平棘堂李家。
李招娣面如死灰,静坐在梳妆镜前任人摆布,点漆双眸黯然无光。
她生母坐在一旁看她,见她这般模样,说道:“招娣,我知道你喜欢那个韩令绥,若是以前倒也好办,他是小户人家,妈妈去跟族长他们求上一求,想必也能答应让他入赘我平棘堂李家。可是现在人家是青莲堂的嫡系大少爷,既然人家不想娶你,你干嘛每日里以泪洗面,作践自己?”
李招娣回来时只说那韩令绥不要自己了,李母便当了真。
李母见她毫无反正,一双眼睛泛着泪光,于是又道:“你这孩子,都回来八九个月了,怎么还是整天哭来哭去的,那韩令绥真有这般好么,竟然让你变成如今这幅鬼样子。”
李招娣比之十个月前不知消瘦了多少,柔美的脸角清瘦暗淡,尖尖的下巴好似锥子,裸露在外的脖子也瘦的能看见骨头,生人看了甚至会觉得有些可怕。
她听了母亲的话,这才回过一丝神来,看向母亲,轻启樱唇道:“妈妈,你爱爸爸吗?”
李母被她一句话逗笑,道:“你这丫头,怎能问母亲这种话。”
李招娣神情恍惚道:“自然是爱的,妈妈,我……也爱着他。”他,指的自然是韩令绥。
李母叹息一声,道:“可是他不喜欢你,还把你赶了回来,你对他一往情深又有何用,徒增悲伤罢了。”
李招娣泪眼迷离,道:“他也该是喜欢我的,只是不曾言说罢了,我看得出来。”
“那他为何将你赶走?”
李招娣忽然失声痛哭,从梳妆椅上跌倒,把一旁正在给她化妆的化妆师吓了一跳,李母连忙过去将她抱起来。
李招娣死死的抱在母亲怀里,声泪俱下道:“妈妈,他死了,他已经死了!呜呜呜!”
“什么?你说韩令绥死了?是近几日的事吗?”
李招娣泣不成声,好半天方才抽泣道:“十个月前,便死了……”
良久,李母将女儿扶坐在梳妆镜前,道:“女儿,妈妈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你也不该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说他也喜欢你,若是让他知道你因为他的死而变成了这幅鬼样子,他也会为你难过的。”
“女儿,忘了他吧,好好的活下去,安心准备红妆,再过几日你便要成亲了,让人家看到新娘子竟是这般模样,岂不是难看死了?”
李招娣道:“我忘不了他,即便嫁人,我也忘不了他,何况……”
李招娣没有说出下一句话,“何况我已不想活了,给人看到这幅鬼样子又能如何,我只想嫁给韩令绥,又无法违背家族的安排,妈妈,女儿恐怕会让你伤心了。”
几十年前,继兰堂王家在凤阳郡算不上名门望族,江湖地位比之平棘堂李家不知差了多少倍,本是一个小小的家族,和普通人家并无什么不同,直到继兰堂王家出了个武学天才,名叫王胜利,一个俗不可耐的名字。
王胜利毕业于永阳府重阳学院,后考入全真教内门,与几年后内门大比晋级为真传弟子,历经数十年后成为全真教长老,是八皖州数得着的一流高手,道号王继宗。
继兰堂王家出了一位江湖一流高手,自然水涨船高,几十年来不断与其他家族联姻,以此提高家族在江湖上的地位,尽管如此,也无法和平棘堂李家相比,按理说哪怕是平棘堂李家的旁系女子,也断然不会嫁给这么一个刚刚有点江湖地位的家族。
然而十几年前,王继宗在游历江湖时从一名歹人手中救下了一位妇人,那妇人是淮南州三槐堂族长的女儿,自此跟名震江湖的三槐堂王家有了联系。
后又过了几年,两家族因为同宗,多有来往,有一对少年人互相喜欢,一位是继兰堂的嫡系三少爷,一位是三槐堂的旁系小丫头,二人相处日久,渐生情愫,两个家族一合计,联姻吧!
这一下,凤阳郡的继兰堂王家更是水涨船高,一跃成为凤阳郡数得着的名门望族,地位比之平棘堂李家隐隐高出一丝。
家族之间,联姻是一种常用手段,平棘堂旁系有女初长成,继兰堂嫡系四公子也刚满二十岁,两家便起了联姻的心思。
按理说,以两家目前的江湖地位,继兰堂隐隐高出平棘堂一些,却因为是新晋贵族,为了稳固在凤阳郡的地位,当下算得上门当户对的也只有平棘堂李家了。
人家是千年的名门,你家是刚起来没几年的小名门,还是背靠全真教和三槐堂,平棘堂自然不能将嫡系闺女嫁给你,便先找个旁系闺女试试水,先来个第一次亲密接触,以后看情形再做打算。
于是,李招娣就成了这次亲密接触的牺牲品。
这一日便到了拜堂成亲的日子,大红轿子将李招娣送进了继兰堂王家,正当拜天地之时,堂外忽然传来一记清脆的叫声,道:“且慢拜堂!”
大好日子被人打搅,给谁也会恼火,何况继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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