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挂柳梢,星斗垂空,温凌澜的面容是师攸宁从未见过的郑重与倾慕,他的眼里是她,他告诉她,想和她过一生,想同她共白首之约。
师攸宁仰头,月『色』倾泄在她英气与纯真『揉』杂的面容上,欢喜和爱恋毫不遮掩的爬上她的眉梢,晕在她弯弯的眼中,是不同于宿主的狡黠与灵动,她说:“王爷,我愿意。”带着羞涩,却不扭捏。
师攸宁与温凌澜双手交握进入揽月堂,院子里的下人早被打发了出去,静谧中只有灯罩中的红烛偶尔发出噼啪声。
床幔放下,在薄薄透过来的不甚明亮的光线下,肃王殿下的面容竟似乎比寻常时候更白些,可一双眼却黑的深不见底,带着让人不敢『逼』视的专注与灼热。
师攸宁觉得,即使不做什么,温凌澜这样的目光似乎也有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意味,只是她堂堂鬼差在面对眼前秀『色』可餐的某人时,怂是绝对不能怂的。
所以,她要fangong!
当然,这fangong的勇气,绝大部分也来自于目前师攸宁自己所拥有的武力值,不用白不用嘛!
于是,素来稳重、冷峻的肃王?新郎?殿下,略有几分呆的被自家王妃压在了床上。
初战告捷,师攸宁得意的『露』齿一笑,碎玉般的牙齿在嫣红的唇瓣的衬托下分外招人喜爱,而后她两只爪子按着完全没有抵抗之心的温凌澜的胸口,很是顺利的跨坐在了貌美易推倒的肃王殿下的腰间。
接下来要做什么,师攸宁并未考虑太久,美『色』当前,自是应当遵从本心才是。
她俯身轻轻在身下某人唇瓣上轻啄了一口,潋滟眸光捕捉到温凌澜骨节分明,退可把笛飞音进可持剑杀人的手指微蜷缩而后又松开的样子,慢条斯理的问:“王爷这是,有话要说?”
师攸宁就见在外执掌大秦百万精兵,骄兵悍将见之莫不俯首的肃王殿下,略窘迫的垂了垂眼睑,长睫轻而快的落下又抬起:“没……,没有,本王…..,王妃喜欢就好。”
当然,此刻这位似乎有些迥异于往常,甚至可以说是有几分腼腆的肃王殿下,某处正昂昂然精神百倍。
这等调戏之事,师攸宁本也是第一次,本预备着见好就收的,可眼下某人如此好采撷,倒教她真的起了玩『性』,兴奋之间,不免疏忽了“窘迫”的肃王殿下在任由身上人作『乱』时,凤眸中飞快滑过又倏忽即逝的暗光,那是凶兽狩猎时静待时机,蓄势待发的目光。
后来的后来么,师攸宁并没有“作威作福”太久。
她只是在温凌澜高挺的鼻梁上、微微抿着的唇瓣上、还有轮廓煞是勾魂夺魄的眼角吻了吻,唔,又忍不住吻了吻,待从未闲着的爪子隔着玄『色』勾银纹的锦袍,一路从肃王殿下劲瘦的腰身『揉』捏到肌肉紧绷的后背,然后不知怎么着滑进了衣裳里头,贴上烫的似乎有些发热的胸口时,烫的腰被手臂一直极规矩的放在腰侧的温凌澜紧紧箍了。
天旋地转之后,她就成了躺在床上的那个。
一手撑床,墨发垂在肩头、落在面颊旁的肃王殿下眼眸幽深,瞳孔深处只有身下少女的影子。
“王……王爷,咱们有话还好说,好好说……“师攸宁审时度势的认怂,反正怂唧唧这回事她熟。
“王妃说便是,本王会仔细听,一字一句,绝无错漏。”
说是这么说,可他显然没有准备再给师攸宁说话的机会。
俊美的面容在眼前扩大,缱绻的吻落在师攸宁的眼睫上,落在唇角,落在方才她自己浑闹时衣裳松散『露』出的锁骨上。
最后的最后,师攸宁觉得自己一定是认识了一个假的温凌澜,今夜之前,两人情到浓时也不是没有亲亲『摸』『摸』什么的,可和往日的『毛』『毛』雨比起来,今夜的体验绝对时暴雨级别。
今夜过后,师攸宁觉得她与温凌澜的夫妻生活,单单认怂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关键时得求饶,譬如她,求饶求到嗓子都哑了,甚至在中途还忍不住哭了两笔,这才勉强按着酸软的腰身逃过一劫,而某个罪魁祸首,看上去竟还有些意犹未尽。
真是岂有此理!
天亮后自己一定要搬回蒹葭院,一定要搬走,或者说温凌澜去书房好生为大秦民生或兵政劳苦几夜再说。
“搬走?“肃王殿下对自家王妃这个提议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仍旧十分尽职尽责的『揉』捏着师攸宁纤细的腰身,他自己则只披着一件单薄的裘衣,肌理分明的胸口,紧窄却蕴含力道的腰身,皆分外大方的『裸』『露』在自家王妃面前。
“对,不要在这里,不习惯,床太硬……“师攸宁絮絮叨叨的数落揽月堂不和心意的二三事,纤长的睫『毛』犹自带着湿意,那是做某些事太激烈受不住时掉了两滴猫儿泪留下的痕迹。
“换换地方也好。“肃王殿下显然和自家王妃想的不是一回事,蒹葭院挺不错,书房也挺好,西苑的水榭也可以试一试,只是要事先将人都清理干净,王妃看着有几分流氓气,其实某些事上羞涩的紧,可不能到时候将人惹恼了,当然在惹恼的底线之上,还是要好好……
师攸宁半点都不知,往日清心寡欲,冷厉凛然的肃王殿下这会儿脑海里都在演练些什么念头,自个早趴在枕头上不知不觉的去会周公,这一夜真是累死她鬼差本差了!
平稳的呼吸声就在耳畔,只比之平日要浊重几分,显然是真的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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